“好了,我也不能與你說太久,是時候該回去了。雪繡,你好生照顧自己,我明兒再來看你。”羽杉邊說邊站起了身。
雪繡揚著張笑臉,將羽杉送至了門口,殷切的告別道“姐姐放心,我定會好生照顧自己的,姐姐也一樣。”
眼瞧著羽杉走遠後,雪繡笑意盈盈的臉上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回到自己的床邊坐下,雪繡伸出了雙手,原本潔白猶如瑩玉的雙掌,現在卻又紅又腫,還有好幾處地方被磨傷,有些地方甚至被水泡得起了一層白皮。
雪繡越是端詳著自己的雙手,眼底深處的恨意便越多一分,她不過來了洗衣房一日,自己的手便成了這副模樣,若是長久待下去,那她豈不是要同那些下賤的婆子一般,一輩子都舉著雙見不得人,佈滿老繭的雙手嗎。
她現在的這一切,全都是拜世子妃所賜,打她浸著冰涼的井水,開始搓洗第一件衣服時開始,她就下定決心要報復。
是的,她要報復夏聽凝,她要想出最惡毒的方法來報復對方。
心中的這個想法越發強烈時,她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那日從假山後聽來的這個,能使人不孕的法子。
所以她假意給羽杉出主意,教會了她這兩道含有紅蘿蔔的菜餚。為的就是要讓夏聽凝懷不上孩子。
雪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極致的狠笑,在這深閨大宅裡,對女人來說,有沒有子嗣傍身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她深深相信,只要世子妃不孕,那麼等待對方的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舒適安穩,且能笑得開懷至極的好日子了。
現在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她就可以實行下一步了。
雪繡泛著冷光的眼眸中,恍若被淬了毒汁般的陰黑。唇角的微笑被無限的擴大,世子妃,你可千萬要等著,我定會想盡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這會,主屋中,夏聽凝雙手輕捶著腰挪到了軟榻上,挨在了百里容瑾的身旁。她邊動著手邊吩咐道“晚玉,你和綠蕪庫房裡走一趟,叫幾個侍衛把那裝著首飾的嫁妝給我抬過來。”
晚玉聞言雖有些許不解,但也只當夏聽凝是要用到那些首飾了,便福了福身道“是,奴婢馬上就去。”
說完便於綠蕪一起相攜著出門了。
百里容瑾眼見夏聽凝略有些笨拙的捶著腰身,精緻的玉顏微微皺著,顯示出主人此時的不舒服來。
百里容瑾擱下手中的事情,輕環過夏聽凝,伸手為她揉著腰身道“怎麼,很酸嗎?”
夏聽凝舒適的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小聲道“也不是,就是有些不舒服。許是我昨晚看書的時候姿勢不好。”
百里容瑾邊輕揉著夏聽凝的腰身,邊溫聲道“都說不許你斜躺著看書了,你總不聽。”
夏聽凝微眯著眼眸,抿了抿粉唇道“我下次一定改。”
她這也是現代人的通病嘛,有時候貪方便,便斜躺著看了,姿勢不端正,有點小毛病也是正常的。
百里容瑾聞言,稍稍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道“你每回都這樣說,卻總改不過來。”
力道一重,夏聽凝頓時縮了縮腰,輕瞪著眼看百里容瑾。眼神中帶著控訴,似乎在說你弄痛我了。
百里容瑾被這麼一看,頓時有些失笑。他是控制了力道的,哪會真弄疼了她。偏她卻直直的看著,倒叫他不得不尋思,難道真是下手重了麼,他並非有意的。
這麼一想,百里容瑾手上的動作也不禁愈發輕柔起來,他不想一時不察,再弄疼了她。
夏聽凝一臉閒適的窩在百里容瑾肩上,唇角彎彎,面上的笑意只增不減,唔,容瑾可真好騙。
正當二人相倚著時,晚玉跟綠蕪已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抬嫁妝箱子的侍衛。這些人一放下箱子後,晚玉便讓他們都下去了。
綠蕪看了眼箱子,望著夏聽凝道“小姐,這些裝著首飾的嫁妝箱子都已搬來了,可是要開啟?”
夏聽凝望著箱子,微微點頭道“嗯,把那些金銀細簪子給找出來。”
方才用膳時,她之所以會伸手扶了扶髮簪,其實是想要拿東西賞給羽杉的,臨了才想起,自己頭上戴著的簪子不多,且每一支都是容瑾著人打造的,精貴非常,賞給一個婢女算是太貴重了。她方才沒有取下來,而是假裝扶了扶髮簪。
那時,她才想起,自己都沒有隨身準備一些能打賞下人的東西,老用銀子也不是個事,畢竟上哪去找那麼多碎銀子呀,而且每次還得奉送個價值不菲的荷包。算來算去,她可虧了不少。
所以她才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