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事給辦成,最後卻只能懊惱的功虧一簣,這筆賬來日有機會她定會奉還。
太后睜著犀利的眼眸盯著百里容瑾,但一想到對方的性子,知道不能硬著脾氣強來。只好緩和了一下神色,端出長輩的口吻,狀似苦口婆心的勸道“瑾兒,哀家也是為了你好。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堂堂的靜王世子,如今膝下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少不得要讓人詬病。還是多納幾個側妃、侍妾,也好早日為你開枝散葉。”
說完後頓了頓,又繼續道“再者,放眼整個京都,哪個王孫公子身邊沒幾個可心人伺候的,也就你的後院最空虛了。”
這藉口經太后的嘴說得極為冠冕堂皇,絕對是擺得上臺面的漂亮話。
聽得坐在軒帝身旁的皇后暗自唾棄不已,想把人手插進靜王府就找這種爛藉口,平日裡也不見她有關心過幾個皇子的子嗣問題。
百里容瑾潔淨的下顎微抬,眉頭也不見動一下的道“太后未免多慮了,臣成親不過數月,子嗣早晚會有的。太后與其這般擔心臣,倒不如多關心關心臣的二弟妹,進府已一年有餘,至今都未有喜訊。”
原本看戲看得正歡的阮銀玲,這會突然被點到了名,登時就成了大殿中眾人的焦點。不少人都低著頭竊竊私語起來,連望著她的眼神中都帶著異樣和幸災樂禍。
阮銀玲不用聽都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在討論她成親一年都沒能懷上孩子的事。這讓她臉紅羞急,本想看夏聽凝那個賤人的笑話,沒想到話頭一轉,竟衝著自己來了。
肯定是百里容瑾為了夏聽凝,來報復自己起初搭話賢妃對夏聽凝落井下石的事了。
看著周遭人對自己的嗤笑和暗中的指指點點,阮銀玲只羞憤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太后微微怔然,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她哪有閒心去管這阮銀玲能不能生養。只是隨口敷衍道“哀家自會讓太醫給她瞧瞧,為你納妾一事也不能再拖了。哀家這就下旨,讓…。”
後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百里容瑾打斷了“臣只要嫡子嫡女,況且,那些自甘給人做妾的女子,臣不喜。”
這話一出,各位大臣們都暗暗冒汗,這不是變相的拒絕納妾麼。
太后臉色一變,正要開口,卻聽久不出聲的軒帝緩緩道“既然瑾兒這般說了,納妾一事,就此作罷吧。”
太后聞言急聲道“這怎麼行,皇上,這子嗣問題可是大事。哀家絕不同意。”
軒帝擱下茶盞,慢條斯理的道“母后不必憂心,瑾兒成親不過數月,現在便納妾確實是有些急了。再者,母后當年不也是入宮半年後方才懷有五皇弟的麼。”
軒帝的最後一句話正中紅心,戳得太后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捋不順氣的坐在位上,當年要不是她的皇兒早夭,這張龍椅怎麼也輪不到別人來坐。她是過了大半年才懷上的龍子,那又如何,她堂堂一國之母,福澤深厚,那個小小的庶女哪能跟她比。
可這些話也只能放在心裡想想,擺到檯面上來說卻是不能的。
隨著這事的落幕,軒帝很快便宣佈壽宴開始。
眾人都樂呵呵的舉杯同慶,欣賞著歡快美妙的歌舞。
夏聽凝沒興趣聽大臣們不時的溜鬚拍馬和阿於奉承,只專心於自己眼前的美食,坐了那麼久,總算是開席了。她要好好嚐嚐這皇宮裡的御膳究竟如何。
太后暗沉著一張臉,目光微微掃過百里容瑾和夏聽凝,心底冷哼了一聲,她可沒那麼容易就算了,這步棋走輸了,自然還有下一步。
午宴散場後,眾人還不能離開皇宮,太后大壽,這壽宴總要辦到晚上。
而進宮賀壽的眾人們,也樂得留在宮中,畢竟這種宴會可不是常有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結交、拉攏關係。
夏聽凝吃得很有飽足感,打算到處走走消消食。就不與那群貴婦千金湊一塊了。
而夏子云她則不放心讓他回夏老爺身邊,直接讓他跟著百里容瑾一起了。雖然現在散場休息,但這古代男女有別,向來是不湊在一塊的。
聽了幾句百里容瑾的溫聲叮囑,夏聽凝帶著晚玉和綠蕪,隨步走進了陰涼的碎石子路。
這裡不愧是皇宮,各處設計得極為精巧奇妙,往往一個拐角,看到的就會是與方才迥然不同的風景。跟在夏聽凝身後的晚玉和綠蕪也好奇興奮的四處打量著。
她們跟著小姐嫁進靜王府也有幾個月了,早就習慣了靜王府的奢華大氣,沒想到皇宮修建得更加美輪美奐。
因為天氣有些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