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逍遙的話,鄂子督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身體也是不住的往後退。
他說,他髒。
“逍遙,我……”鄂子督張了張嘴,企圖要解釋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一臉哀傷的看著面前如同受傷的小獸一般對自己滿是戒備的莊逍遙。
他的憎恨,他的厭惡,都表現的那麼的明顯,讓他的心,好像被刀狠狠的捅了一下一般。
“滾!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滾啊!”看著鄂子督,莊逍遙好像發了狂一般,突然站了起來,不斷的揮舞著雙手,企圖要將鄂子督趕出去。
“逍遙,逍遙,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鄂子督看著莊逍遙這般瘋狂的樣子,很是心疼,伸手抱住了他,不讓他繼續亂動,生怕他會傷到了自己。
被鄂子督用力的圈住在懷裡,莊逍遙不斷的掙扎著,反抗著,伸手不斷的捶打著鄂子督的胸口。憋了一個晚上沒有落下的眼淚,此刻卻是洶湧而出。
“不要碰我!不準用你的髒手碰我!你好髒!好髒!”嘴裡不停的罵著,莊逍遙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的落下。
鄂子督也不反抗,任由莊逍遙的拳頭如雨滴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疼,可是心裡更疼。
莊逍遙不斷的打著,罵著,突然欺身上前,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鄂子督的脖子之上。
他用力很大,一口下去,連皮帶著血肉,被他撕咬了下來,鮮血不斷的湧出,片刻便溼了鄂子督的衣服。
莊逍遙卻宛若未聞,鬆了口,又繼續的咬上了鄂子督的肩頭。
他心裡好痛,那種痛,好像不管他怎麼發洩都無法消除一般,只有透過這樣,不斷的啃咬著這個讓他心疼的男人,才可以抵消那蝕骨之痛。
鄂子督咬著牙,忍著痛,任由莊逍遙狠狠的撕咬著自己。
脖子,肩頭,胸口,一下又一下,彷彿都是他那些無法宣洩的痛苦。
他痛,他也陪著他一起痛。
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裡的,他都陪著。
“逍遙,對不起,對不起……”低頭,一下又一下的吻著莊逍遙臉上的淚痕,鄂子督低聲的說著。
莊逍遙似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發洩了很久之後,才終於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嘴邊,還帶著血,那是鄂子督的鮮血,也沾紅了莊逍遙雪白的衣衫。
鄂子督輕輕的摸著莊逍遙的臉頰,擦乾他嘴角的血跡,心疼的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