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能恨你,是我錯在先,兩次都是,只是這次我已沒了面對你的勇氣!而且,那個她是才貌雙全,出身高貴的沈凡,而不是嬌弱順從的冰舞……可我……
耳中忽然一陣轟鳴,胸口一陣撕裂的痛,牆上的光影忽然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未及反應,身體已不聽使喚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似乎已走到了生命的邊緣,可我真的不能恨他,晸兒尚年幼,我不能拉他同行……
(請親昱黨不要拍磚,為了不製造冤假錯案,請大家耐心地看下去——欲知事後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混沌中
不知在黑暗中游蕩了多久,只知道原來死後的世界是混沌的,什麼也沒有,無際無邊,我看到好多人的臉,卻唯獨沒有了晨昱,偶爾有一個相似的,可當我想去尋他的時候,他就像泡影一樣消失了……
如此過了很久,我漸漸在一個清晨被一陣安詳的鳥語花香喚醒。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點,只是眼前的不再是晨昱寬敞簡潔的石屋,而是一間略顯毛糙的木房,房子新建不久,介面處的木茬還是清新的白色,屋裡燃著淡淡的薰香遮掩著濃郁的松木味道。
回憶起方才混沌中的迷茫無助,我忽而想到,難道,難道我到了天堂?
我做了那麼多錯事,與晨昱斷了龍鳳仙緣,怎麼會?
晨昱呢?我們曾說要同生共死……
“哎呦!”
想到他,忽而心頭一陣銳痛,我本能地按住胸口,才發現胸前已被包裹了厚厚一層繃帶。
“晚兒!你醒了!”
轉瞬間,一個人像風一樣飄至眼前,是晨昱嗎?
不,沒有那魂牽夢繞的味道,有的是那張與晨昱有幾分相似,卻豔絕天下的面容,是晨曦!
“走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人是鬼?”
“晚兒,是我,是我把你自那山洞中救出來的。你怎麼了?”
“走開!不要碰我!”我蜷縮至床角,將被子緊緊抱在胸前,是他救的我,那胸前的繃帶也是他纏的了?
記得昏迷前,那兒已是血肉模糊……
“我不會嫁你,永遠也不會!你走開,走!晨——”我想問晨昱呢,可是,話到嘴邊,卻忽然再次心痛起來,我按住胸口,一邊喘息著一邊恨恨地瞪著他。
晨曦並沒有意外,只是安靜地退後幾步,心平氣和地看我慢慢從一隻發狂的獅子變成悲傷無助的綿羊。
等屋裡漸漸只剩下我無聲的嗚咽,晨曦才緩緩行至床邊,淡淡地開口道:“晚兒,那晚的刺客已經落網,那晚我一直在沈卓那裡,對不起——”
“……?!”聞言,我驚訝地抬起頭,剛想反唇相譏,映入眼簾的是他一貫的坦誠神色。
若是真的,我……臉上忽然一陣陣灼熱,正無地自容,卻被他緊緊地擁入懷中。
“晚兒,我們不說過去了,那晚的人雖然不是我,卻做了我想做卻不敢越矩的事。你就留在這裡,讓我陪你度過餘生,好嗎?”
失心鬼
我心中一陣混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他,吻我的,不是他,是大理刺客,天吶,我做了什麼?
難怪晨昱會那樣痛苦,難怪我會被他的恨傷得痛不欲生。若非晨曦垂憐,也許此刻我已被風乾在那孤洞之中了吧?
可是,晨昱……他……
心中再次痛楚……
不知為何,這次醒來,我,心裡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似的,只要想到他便會觸及斑駁的傷口,疼痛難當。可大腦卻總是會不聽使喚地想起他,但憶起的除了名字已無其他,連容貌也變得支離破碎!
看我痛苦地捂著胸口,曦鬆開了緊攬我的手臂,輕撫著我的髮絲,道:“晚兒,你傷還很重,先把藥喝了,再聽我慢慢說,好嗎?”
我機械地抬頭望了他一眼,溫順地點了點頭,道:“曦,謝謝你……”
很快,晨曦端來了藥,藥很苦,且有股怪怪的血腥氣,可是,為了能夠好起來,我還是皺眉喝了下去。
那苦腥的味道刺激地我胃裡一陣煩惡,我垂頭努力按著心口,硬生生地忍出一身汗來。
晨曦就一直緊張地坐在一旁,看我稍稍緩過那陣煩惡,才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輕聲勸道:“藥引中有生鹿血,腥味兒重,習慣就好了,看這一頭汗,你先歇會兒吧。”
我忙掙扎著起身抓住他的衣袖,堅持地說道:“曦,告訴我吧,我到底怎麼了,還有——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