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血流如注……
“晚兒,原諒我——”搖搖欲墜的瞬間,晨昱絕美的容顏因我忽而的轉身綻放會心的笑。
大雨傾盆,我跪在地上,攬著受傷的他。縱然是雨水沖刷,他脖頸中的血仍不停地冒著。
“沒事,晚兒,你不走我就死不了。”這一刻的他,似乎忘了所有,只緊緊地顫著手抓著我。
我盲目地按著他脖頸處上行的血管,手足無措。
還好有這場急雨,清秋和石頭已回來帶著油布傘尋我們。
船上,我靜靜地聽他把一切道來。
因那天他跟我吵架之後去煙雨樓喝酒,他喝得酩酊大醉,他說現在常請人去煙雨樓喝花酒,但是他從未碰過冰舞。可是,那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不想,身體卻不受控制。
第二天酒醒了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因為床上分明有一片殷紅。
其實他對於冰舞的未來是有打算的,他一直保護著她,想為她尋個人家。可是現在她失身於他怎麼再讓她去嫁別人?
可是,家中與愛妻已許了從一而終的諾言。
好在冰舞也懂事,說青樓女子失身再正常不過,她讓晨昱不必自責。這事就擱了下來。直到幾天前,冰舞發現自己懷孕了……
泛舟湖上,我知道除了接受,已別無選擇。鬧也鬧過了,不然,自己丈夫惹的麻煩不幫忙收拾又怎麼辦?況且,這是在一夫多妻的古代。況且,事情也因我一時任性而起。
“早點選個好日子把冰舞娶過來吧。”我儘量裝作大度,病榻上的晨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終於聽到了父母的寬恕……
“晚兒,謝謝你,我也代冰舞謝謝你。”
我抿了抿嘴,其實,你為何代替她謝我,這無心的話聽來格外刺耳。
丈夫的婚禮
過了一天,晨昱說定了日子,就簡單的辦個婚禮,會有些同僚來喝喜酒,剛好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我,就順便去招呼一下吧。
我默默答應了,好人做到底,再說我不應該把氣撒在冰舞身上,她也很可憐。
迎娶的日子到了,來了好多人,本來納妾這種事來賀的親友都不會太多的。可是,現在晨昱的身份不同,好多人附庸而來。況且,這些人也不必擔心得罪我這個出身卑微的正妃。
熱鬧的婚宴上,一些喝酒的人開始口無遮攔。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靖王爺,怪不得連煙雨樓的香蓮都看不上,原來是金屋藏嬌啊,哈哈!”
“是啊,我說靖王爺,這下凡的天仙都被你娶了,讓我們怎麼過呀?”
“靖王爺,這位是王妃吧?老生有禮了。看人家靖王妃還出來給張羅婚事,真讓人羨慕啊!”
“這下好了,快點給皇上抱個孫子,別讓人在外面嚼舌頭了。”
聽著這些男人的話,我臉上有些燒,吩咐了清秋照應著,一人去後花園了。
已經快立冬了,花園裡一片凋零之色。我不禁有些觸景生情,心裡悲悽悽的回憶起和晨昱從初春相識到現在的日子。
“晚兒,你怎麼哭了?”
“晨昱,你——你怎麼來了?”原來賓客都走了,我已獨自在此坐了很久。眼前的晨昱一襲紅衣,本來他穿喜服很好看,可這明豔的顏色在我看來格外刺眼。
“我看你不見了就來找了,晚兒,你別這樣,冰舞很乖,她不會惹你生氣的。”
“我沒生氣,晨昱,你快去陪冰舞吧。”
“那……晚上冷,我讓清秋陪你一起睡吧。”
“不用,我自己就好。晨昱你快走吧。”我收拾心情站起來,推攘著把他弄走。
“晚兒,你別傷心,冰舞說願意把孩子過繼給你,她做二孃。”
“那怎麼行!孩子當然要跟自己的母親。你快走吧,我沒事。”
“那不許再哭了,我這就讓清秋來陪你。”
“我沒事,就看園子裡花都謝了怪可惜的。”
“晚兒,你那天還說‘秋日勝春朝’的,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冰舞她明天早上還要給你敬茶的——”
我抿抿嘴,著急地跺著腳推開他說:“你別管了,快走吧!”
正推攘著,剛好清秋來了,晨昱才反覆叮嚀著離開。
婚夜的意外
丈夫和小妾的新婚之夜,作為正妃的我心理堵得難受。也許理智和情感本身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明明心中知道應該大度一些,也知道冰舞是那種很安分的女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