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我的姿色,哪裡能和紅杏比?頂多算一朵牽牛花罷了,哪裡這麼容易就能長出牆外去呢?”
將軍哀怨控訴的臉色聞言略略緩和,道:“總之,我要和你們一起上街!”
三人聽了,齊齊低頭,看腳尖。均想,今天出門的時候沒看黃曆,上面肯定寫著“今日不宜出行”。
將軍當他們是預設了,大手一揮道:“走吧!”
於是,現在成了將軍大人雄糾糾氣昂昂走在前頭,其他三人灰溜溜跟在後頭。
從皇宮到外城,其實是很有點兒距離的。
第一次從外城來皇宮,是被沈煜天一路抱著的,他輕功行來,速度堪比戰鬥機,所以淺蘇當時並沒有覺得遠。
第二次在悅來請吃飯,用自己的腿,從皇宮跋涉至外城,淺蘇才真真切切體會到,原來兩者之間的路程,的確還是很有那麼些滴——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相當於前世的三四個小時。
至於為什麼要走路,而不僱馬車,自然是因為淺蘇暈車的緣故。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時候在軍營急行軍的慘痛教訓,一般情況下,是堅決不坐車的。
所以,這次,在他們三個提到去外城還是僱一輛馬車走好些的時候,淺蘇悲壯地一抹淚,道:“那你們三個上車吧,我……我一個人走路就是!”
沒辦法,三個大男人只好集體嘆口氣,在車伕們詫異的目光中,踏上了茫茫長征路。
本來淺蘇以為,三四個小時自己完全能夠應付,而且以前又不是沒有走過這條路,不就是腳最後有點痛而已嘛?比起吐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這點痛,算什麼?
但是,走著走著,淺蘇卻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太陽公公。路還是一樣的路,沒有變長也沒用變短。但天氣不是一樣的天氣了,那時候剛剛入夏,還不大熱,不時還有微風送爽。但現在,頭頂的日光,簡直能把生雞蛋升溫了孵出小雞來。
才走一會兒,汗水就打溼了整塊背部。頭也暈乎乎的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而沈煜天他們,本來還在密謀商量著怎麼在半路把淺蘇綁架上馬車。
將軍甚至已經在叫喚了:“蘇蘇,我們……還是坐馬車行不,車費我來給……”
沒想到一聽見將軍的話,淺蘇就即刻投降:“好!”撲過去拉住一輛路過的馬車,喘著氣道:“停車!到外城多少錢?”敗給老天了,實在熱得受不了了!
最後自然是,四個人坐上了馬車,而淺蘇還是沒能逃過厄運,坐了不到十分鐘就胃裡翻騰,一臉的難受。
“你們讓開,我要……”一個‘吐’字還沒說完,淺蘇便趴在窗邊就忍不住嘔起來。
身後的三個男子,做默哀狀。
淺蘇吐相不甚雅觀,甚至一個不小心的偏頭,也會導致某滴胃液或者胃裡別的什麼剩菜剩飯就飛濺開去,目標正是附近的沈煜天他們。當然,味道也很不好聞。
將軍和弟弟嘆息一聲,不由自主地站遠了些,逃離至安全範圍。
唯有沈煜天,還是站在淺蘇旁邊,原地不動。
淺蘇覺得奇怪,軍醫是他們三人中,最愛整潔的一位,嚴格來說甚至有一點點地潔癖。
自己在古代第一次坐車,就是和他一起,幾乎吐得他滿身都是。但那次他沒說啥。可是,就是因為那次的(炫)經(書)歷(網),軍醫應該比他們三個更明白,自己吐起來有多麼驚天地泣鬼神,更應該比他們早早躲開才是。
但是他沒有,還在那裡杵著。而且目光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是越過自己在看窗外的什麼。
淺蘇想,難不成窗外走過一位絕世美女?惹得軍醫如此專注,連眼睛都不眨一眨。哎,自己還在吐,沒那個精力,要不肯定也抬頭看看是哪家的姑娘。
“沈煜天……你走開……些。”淺蘇覺得做人還是要有良心滴,既然軍醫愣神了,自己就好心提醒提醒。
哪知軍醫聽了,不但不走開,反而幾步上前,兩手抓住淺蘇腦袋,把它從窗戶外扯進來。
淺蘇沒有防備,頭一下子撞到軍醫胸前,嘴裡的東西自熱而然也灑了軍醫一身。
“你……”淺蘇剛想說什麼,卻聽見窗外傳來其他馬車轔轔而過的聲音——這條路並不寬,走過路過的馬車卻格外的多。所以特別的擠,兩輛馬車如果並排而行,之間的空隙就非常地小。剛剛淺蘇要是沒有及時縮回腦袋,估計就會撞上別的馬車,輕則破皮流血,重則直接腦袋和身子分家。
這樣的車禍,在前世也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