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呀,自己怎麼可以忘了,老鼠和蟑螂,是自從有牢房以來就不可或缺的伴生物哪!
而且一般牢房裡的老鼠,膽子都特別大,習慣了人怕它,而不是它怕人。所以剛剛哪怕淺蘇碰了它,它居然逃都懶得逃,反而在黑暗中,瞪著一雙恐怖發亮的小圓眼睛,跟淺蘇對視,彷佛在說:“大晚上的,你吼什麼吼!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你來呀,看我們who怕who!”
淺蘇不停地深呼吸。這回,她是徹底領會了“賊眉鼠眼”的含義了。
第2卷 第23章 牢獄之災一
“好吧,算我怕你……”淺蘇一步一步往後退,離開老鼠的視線。
卻不想腳落下之處,一隻逃竄的蟑螂被一腳碾死命喪黃泉。
淺蘇差點跳起,這牢房裡就沒一地兒是乾淨放心的。
“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淺蘇唱歌,穩定一驚一乍的心緒。
“你丫的是瘋了還是傻了?這麼晚了大呼小叫地還唱歌!”隔壁牢房的實在受不住了,大著嗓門抗議。
淺蘇這才驚覺牢房牆壁的隔音效果原來如此之不堪一擊,立馬閉嘴消聲。
整整一晚,超級懼怕爬行類動物的淺蘇靠著牢門站好,動也不敢動。開始還能死撐著不合眼,後來實在頂不住,就這樣站著睡著了。如此奇怪的姿勢,以至於第二天牢頭來開牢門的時候,受到了不輕的驚嚇。
早飯之前是放風時間,淺蘇扭扭腰擴擴胸,跟隨者一群和她一樣的女囚來到外邊的小院子。
如果說,天牢的女囚和其他地方的有啥不同的話,那就是人人都是一枝花。關著的都是曾經的宮女,女官,甚至是嬪妃,大多也很年輕,哪怕蓬頭垢面穿著破爛,但也天生麗質氣韻天成。
跟這些囚犯一比,那些上了年紀生育了幾個子女的女牢頭們反而顯得老氣橫秋了,估計就是因為此,牢頭們連個笑容都懶得給,黑著臉罵罵咧咧。
淺蘇佔據了一個角落給自己做按摩。昨天一晚上的不安寧讓全身都酸脹著痛。
正自娛自樂著,忽見一群人朝自己走過來,那模樣……像極了傳說中的獄霸。
聽說不管在哪裡,監獄的新人都要被老人修理一番,以便好好聽話。加上自己昨晚,動靜有點大,說不定就吵著了哪位“大姐大”的好眠,更應該在第一個被收拾的名單上頭。
人家說砍頭不可怕,一刀切了而已。但是被揍一頓——
“蘇四,我代表昨晚的月亮來消滅你!”
大姐頭一聲令下,眾位女人挽著袖子就蜂擁撲上,有的學那殺雞的,把淺蘇的頭髮當成雞毛,狠狠地拔,恨不得把淺蘇拔成滅絕師太;有想練習拳擊的,把淺蘇當充氣沙包;有願意成為畫師的,在淺蘇臉上掐啊掐,使得那張臉紅一塊白一塊青一塊紫一塊,外加一堆黑乎乎的熊貓眼……
“天……”淺蘇感嘆著從無盡的幻想中回神。
那一群人走到淺蘇面前,個個目露兇光。
淺蘇被看得發怵,但面上卻不肯輸,大聲道:“你們想幹什麼?”好歹當初軍營裡和無數男人相處,都安然無恙地過來了,現在大家都是女的……不一定你們人多勢眾就能怎樣。
眾女用針刺一樣的目光挑剔地檢點了淺蘇一遍,道:“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看那屁股,還沒我的翹。”
“五官也不怎麼的,哪裡趕得上我的水靈?”
“嘖嘖,現在難道牢房外頭的美女都死光了,男人都喜歡這種?”
……
幾根黑線爬上淺蘇額頭:“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聞言,眾女作鳥獸散,洋洋地道:“殷修晏來看你了。”
“???”淺蘇疑惑,“殷修晏是誰?”
眾女免費贈送了淺蘇幾個“你丫的就是白痴”的眼神,不搭理。
淺蘇在牢頭的引導下來到一個小房間,在這裡犯人可以和親屬啥的見面。
門一開,便看見弟弟等在那裡,尷尬地笑道:“原來你就是殷修晏哪!”實在是不好意思,自從成了你乾姐姐以後,一直“弟弟,弟弟”的叫,連你的名字都忘了打聽,囧啊……
怪不得其他的女犯人不平衡了。
“難得你終於知道了……”弟弟很感慨地嘆氣,像是一樁心願終於了結了。
殷修晏今天來,是給淺蘇帶東西的。他自己為淺蘇準備了薄被子,席子等生活用品,甚至連吃飯用的碗和筷子都給她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