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長期依附殷家,不是長久之計。必須要自力更生,避免坐吃山空。所以,拾起老本行,開男科診所,是首選。然而出宮雖然也帶了些錢,但還不夠在寸土寸金的鵲橋城開店。
當然,為了怕嚇著段寒衣,淺蘇沒敢說自己要開男科診所,只是說藥鋪。
“好。”段寒衣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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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在秋老虎肆虐的日子裡,能有一個清涼的晚上。
不過,清涼並不代表清淨。
這不,淺蘇就很頭痛地聽著旁邊絕色女的嘮叨:“為什麼,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明明一句玩笑話,老爺居然當真!”
“怎麼可以讓我這樣的女子真的作繡娘呢!”
“五天內完成,這不是存心讓我累瞎了眼嗎!”
白天的事情,殷大少始終懷恨在心。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說動了老爺,硬是把春熙樓那二百四十個肚兜的光榮任務,指派給了絕色女了:“我受夠了!我要離家出走!”
絕色女扔下了這句重磅炸彈,等著看淺蘇反應。
然而淺蘇只是打了個呵欠:“哦,知道了。你走吧,我不會攔著你的,記得多帶點銀子。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恕我不遠送了。”
“……”絕色女繼續對淺蘇展開攻勢,“蘇四!你就幫我做一半嘛!”
淺蘇扯了扯嘴角。看吧,等了這麼久,絕色女終於說出目的了吧:“可是我真的不會!府裡下人這麼多,你隨便找人家做啊。”
“有大少爺在上面壓著,誰敢?”絕色女哼了哼。
“所以你當初就不該得罪他。”淺蘇深呼了口氣,“行了,別吵了,你吵的這點兒時間和精力,都可以做出幾個肚兜了!”
“那怎麼可以!你倒好,跟段寒衣勾搭上了,可憐的我,獨自面對這麼多肚兜……”
“勾搭?!拜託,注意用詞!我們這是交易啊交易!”
“切,在我看來啊,就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
趁絕色女還在滔滔不絕地長篇大論,淺蘇揉揉太陽穴,獨自走了出去。
得,既然絕色女不走,她就主動閃人好了。現在的她,需要安靜,需要嚴肅認真地思考一下在鵲橋城開男科的各項事宜——這裡不比皇宮,怎麼招徠客人需要技巧。
這麼多天下來,對殷家大路也算熟悉了,起碼不再會莫名其妙地踩到機關。淺蘇出了大門,遊走在城中。
夜晚的鵲橋城,除了特定的花街柳巷,其他地方還是靜謐而祥和的。
淺蘇專心冥思著,不期然撞上了一堵牆,不,是一堵人牆。
當下也不在意,側身想走開,卻聽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喲,是哪家的女人啊,眼生得很。”
停下腳步,淺蘇看著那男人。嗯,好一張……醜臉!“大叔,用這招跟女孩子搭訕,早過時了。”指了指不遠處的燈火,努了努嘴,“青樓在那邊,大叔您過去就是,那裡女人才多!”
大叔笑了,露出一口黃牙:“哪裡,哥哥我可是隻看上美女你了。跟哥哥回去,嗯?”話音剛落,幾個小廝模樣的人圍攏過來。
本來如果只有大叔一個人,淺蘇自己用空手道說不定還能對付。但一下子多出這麼多五大三粗的幫手,淺蘇想了想,硬拼是不成了。她一向不願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打不過,就不要打,女人的示弱,未嘗不是一種武器。
因此,淺蘇也笑了,爽快道:“好呀,跟你們走。”
黃牙大叔愣了楞,他這輩子搶了不少女人,還沒見過如此開明的。手一揮,讓他的手下過來架著淺蘇。
淺蘇一躲:“我自己會走。你們帶路罷。”頓了頓,又蹙眉道,“可是我跟你走了,我家主子找我怎麼辦?”
“?”
“我是殷家少公子殷修晏的丫鬟,大叔你派人去說一聲,行不?”
一聽到淺蘇提起大名鼎鼎的殷家,黃牙大叔猶豫了。不過一個下屬提醒他:“爺,殷家那麼大,殷修晏還在乎一個丫鬟?再說了,爺頭上的那位,也不比……”
“對,爺,甭聽這小丫頭尖牙利嘴!”
於是黃牙大叔再次堅定了信念:“嗯,這女人,要定了!我們走!”
淺蘇為自己默哀,終於古代版黑社會惡霸大叔還是佔了上風。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走罷。只是心底深處還是有些不平:人家穿越後都說被帥哥綁架去滴,然後與帥哥展開一段轟轟烈烈地虐戀。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