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到浴池中,拿過一旁的毛巾,仔細為他洗澡,他手上的傷,司若弦小心地為他將髒東西擦掉,膝蓋處的撞傷,司若弦也很小心,用力很輕,就怕弄疼了他。
無寂也沒有反對,靜靜地看著司若弦為他清洗,心裡暖暖的,有母親的感覺,真好!
夜城歌在旁看著,心裡的火氣更是蹭蹭蹭地往上竄,不過,他的火氣還沒竄到最高處爆發,司若弦的聲音便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說“無寂你以前受傷了,傷口也是這樣,會自動好起來嗎?”
夜城歌一聽這話,得,他兒子有特別之外?他看向司若弦握著的小手上,方才在雪地裡蹭破皮的地方,正在以看得見的速度癒合,從他摔著,到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但已經快完全癒合了。再看無寂的膝蓋,分明方才還有一大片淤青,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彷彿他根本沒有傷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夜城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夜城歌的驚訝,並沒維持多長時間,畢竟,他知道司若弦的特別,有她這樣一位母親,無寂會有一些不同之處,也無可厚非,他不知道的是,無寂這一點特殊,不是來自司若弦,而是來自他夜城歌,或者說神界太子夜天。
無寂說“無寂以前沒有受過傷,哪怕一點點也沒有。”
司若弦則是一陣感慨,她沒想到,姐姐將無寂帶得這麼好,兩年多的時間,竟沒有讓他摔過,沒有磕磕碰碰過,這對他們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簡直就是奇蹟。
不過,後面的瞭解,讓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姐姐的功勞,更多的是阿寶。
頓了頓,無寂似想起了什麼,在司若弦和夜城歌都沒有開口之際,又補充道“看著無寂要摔了,阿寶哥哥都會及時拉住無寂,如果來不及拉住,他會給無寂當肉墊。”
聞言,司若弦與夜城歌心裡同時感慨萬分,當然,感慨也只是感慨,心裡有些莫名地隱隱的擔憂。
司若弦道“阿寶哥哥這麼疼你和傲霜?”
“對呀,阿寶哥哥很疼我們。”無寂點點頭。
夜城歌問“這麼說,表姐也沒有受過傷了?”
夜城歌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但他就是這樣問了,無寂的答案更是令他們心裡的擔憂更甚。
無寂說“表姐有受過傷,有一次撞到了頭,流了好多血,把阿寶哥哥都嚇傻了。”
司若弦與夜城歌相視一眼,無寂也才三歲多一點而已,他的記憶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夠記得這麼清楚。
司若弦蹙了蹙眉,試探地問“那你知道表姐為什麼會撞到頭嗎?阿寶哥哥難道沒有去拉著表姐?”
無寂仔細地想了想,才道“無寂要玩,阿寶哥哥就陪著無寂,表姐也來玩。。。”
小孩子的記憶總是不那麼完整的,無寂的記憶力已很好,說出來的話,雖然有些拼接,但足以令人明白。但是,話到這裡,無寂停了下來,一臉思索狀,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夜城歌與司若弦只是靜靜地看著無寂,並沒有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無寂才又開口,道“無寂沒有站穩,摔了,阿寶哥哥來不及拉無寂,就給無寂當肉墊子了,阿寶哥哥本來扶著表姐的,但他忽然鬆了手,表姐就摔了。”
夜城歌與司若弦皆無言,一個人的反應到底有多快?
很明顯,阿寶是扶著傲霜在玩的,那麼,他的注意力理所應當地大部分都在傲霜身上,可是,他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傲霜身上,否則,又怎麼解釋他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無寂要摔了?又怎麼解釋他那超乎尋常的反應?
“是不是不管什麼時候,阿寶哥哥都先顧著你,再顧著表姐?”夜城歌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司若弦則是完全沒報什麼希望了,一個人的反應,直接與其感情有關,如果,阿寶在乎傲霜多於無寂,那麼,便不會有舍傲霜而救無寂的事情出現。
司若弦很想安慰自己阿寶對無寂只是單純的哥哥對弟、弟,但想到每一次見面,阿寶對無寂的無微不至,以及他臉上的興奮,眼底的光芒,那種安慰就顯得非常無力。特別是在思及昱辰曾經對她說過的那番阿寶親口對他說過的話後,幾乎所有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司若弦並不歧視斷袖,只是,阿寶似乎還太小了點吧?但願,再大一點,他能發現自己對無寂,並不是那樣的感情。
無寂點了點頭,道“恩”,想了想,在司若弦與夜城歌沒有說話之際,又補充道“阿寶哥哥說無寂最小,自然要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