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一笑,道“你認為我的解釋還有用嗎?”
“可你曾說過,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只在乎我怎麼看。
司若弦說“可你已經回答我了。”
都說眼睛是通往心靈的鑰匙,不必言語,不必解釋,方才一個眼神,她已經看到了他的不信,既是如何,她何必解釋?在場的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就算說幹了口,又有誰信?有誰會憐?
誰也沒有看到,司若弦轉身的瞬間,垂下的眼簾,到底掩去了多少悲傷與失落。
司若弦不是一個悲天憐人的人,要她示弱,要她哭泣,抱歉,她還真做不到。
不是說心裡不難受,只是,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若弦,你為什麼把母妃的被子抱出去扔?”夜城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如他的人,溫潤。“為何要在母妃手上割下一刀之後,才插向心髒?”
“人,並不是你殺的對不對?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司若弦苦笑,到了這個時候,最信她的人,竟是十王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心,比之前還要痛了,原來,含冤不是最痛的,不被最愛的人信任,才是最委屈,最痛。
有人說,痛到極致的時候,根本流不出的眼淚,司若弦想,她現在應該就是這樣的狀況了。不是不難受,而是難受得流不出一滴眼淚。
“十王爺,你的情,若弦此生都還不了,忘記司若弦這個人,放過你自己吧。”說完,司若弦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慢著。”夜城歌的聲音突然劃破天際,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司若弦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夜城歌快步走到司若弦身邊,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話卻是對夜振天所說“父皇,兒臣不相信若弦會殺母妃,沒錯,所有證據都顯示是若弦做的,可是,她根本沒有殺母妃的動機,更沒有那個必要。司若弦是何等聰明的人,父皇親眼見識過的,她若真想殺母妃,會如此大膽嗎?用兒臣送她的短刀,還留下這麼多證據,等著被您抓?您真當她是傻子嗎?司若弦要殺一個人,絕對一招斃命,她又怎會留著母妃一口氣來指證自己?”
夜振天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司若弦也是驚訝地仰頭看向夜城歌。
夜城歌回以司若弦一笑,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一觸即離,道“若弦,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前不久,我就說過,就算最親的人死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還是會相信你。”
“對不起!剛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我是真的懷疑了你,但僅是開始那一剎那,震驚之後,我便知道不是你,沒錯,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可我還是相信不是你做的,我認識的司若弦,不是這麼笨的人。”
司若弦微微挑眉,你這到底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我認識的司若弦,冷靜、睿智、狂傲、邪肆,可以心狠手辣,也可以溫柔似水,你若真有心要殺我母妃,就不可能做出這麼多事情了,你的宗旨向來是能用一招,絕不用兩招,你那麼聰明,就算用最笨的辦法,也不可能留下一堆證據來讓你抓。”
“所以呢?”
“我相信母妃的死,與你無關。”夜城歌說得斬釘截鐵。司若弦微微一笑,道“我還是那句話,誰都可以懷疑我,唯獨你不行。”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帶下去?”夜振天一聽夜城歌這番話,氣得差點吐血,對司若弦的恨意,那是有增無減。
他就不明瞭,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他的兩個兒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現在,死的是他們的生母,他們卻都信這個殺人兇手,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聽夜振天出口,侍衛也不敢遲疑,但他們還未動,夜城歌便將司若弦護在懷裡了“父皇,母妃不是若弦殺的。”
“你閉嘴,你是不是要把朕也氣死方休?”夜振天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現場所有證據都證明司若弦殺了你的母妃,就算再想袒護她,朕也絕不心慈手軟,她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如果證據都是假的,那你母妃為什麼現場這麼多人沒有指證,非要指證是她?你到底想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上一次,你母妃的反應就失常了,昨夜,又失常,難道是你母妃針對她不成?就算針對,需要用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嗎?”
“這柄短刀,是朕賜予你的,削鐵如泥,這是稀世寶物,她再怎麼視寶物如無物,若真的在意你,你送的東西,自是不會離身的,你也說了,她會功夫,有誰能夠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拿到刀?另,她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