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說“若你們不看哥哥的面子,是要將我殺了不成?”
應齊、應傑皆不言,類無雙繼續道“我什麼本事,你們應該清楚,當然,如果你們忘記了,我不介意幫你們回憶一下。”
話音落下,纏於腰間的軟鞭已握在類無雙手中。
“小公主,我們不想跟你動手,你看上這個小傢伙,我已經讓你,你想怎樣都沒題,我也沒再去找他麻煩,現在,我希望你也別來插手我的事情。”
“若是我非要管呢?”
“那我們也只好得罪了。”
頓時,氣氛變得異常緊張起來,類無雙與應傑、應齊對立而站,誰的氣勢都非一般的強悍,整個空間,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透著無盡詭異。
另一邊,夜城歌正欲揮起玄天劍斬斷鎖在司若弦手腕與腳腕處的鐵鏈,劍方揮起,應傑便身形一晃,銀槍在手,生生阻止夜城歌的舉動,劍、槍相碰,迸射出強大的火花,星光四濺。
“夜城歌,想要救她?我還沒同意呢。”應傑一臉狠戾。
夜城歌眯起雙眸,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手,緊緊握住玄天劍,似是隨時都會嚮應傑招呼去。
應齊看向夜城歌,又不經意掃過類無雙和白昱辰,他知道,類無雙若真想救他們,那麼,他和應傑勝算不大,畢竟,他們不能真的傷了類無雙,他費盡心思才引來夜城歌,就這麼讓他們走,他又怎甘心?若只能二先一,那麼,先選夜城歌又何妨?
“城歌,你若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為她療傷,並送她離開。”至於今次離開之後,以後會如何,那他可不能保證了。
“當真?”
“不行。”
夜城歌與司若弦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的話,也是相反的意思,司若弦瞪夜城歌“你真要那麼天真嗎?他的話,豈能信?”
類無雙閉上雙眼,一一讀過在場人的心,再睜眸時,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湊近應齊,只說了一句話。
應齊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夜城歌,又看看類無雙,欲圖從她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然而,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執著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能到手,竟是一場笑話嗎?
“夜城歌是我哥哥的最愛,是他一生執著,不論你將他留在身邊,還是殺了他,對你都沒有好處。”這,便是類無雙對應齊說的那句話。
應齊臉色變了又變,看著夜城歌的眼神,從震驚到不可置信,繼而轉為痛苦,最終,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應齊一直都知道,君主類無恨心中一直住著一個人,不論君無恨身邊有多少人,都替代不了他心中那一個,應齊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從類無恨身邊那些男、寵的長相和性子來看,多少都有一點相似。
在夜城釿沒有被帶回魔界前,最受、寵的是應傑,但他知道,應傑不是類無恨心中那個人,因為,他曾經見到過類無恨看應傑,彷彿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很溫柔,很迷離。
自夜城釿被帶回魔界後,類無恨對其萬千寵、愛,連最受、寵的應傑也再也插不進去,那個時候,他以為,夜城釿便是類無恨心心念唸的人,而今,類無雙卻告訴他,類無恨心裡真正住著的人是夜城歌,這讓他情何以堪?
應齊深深地看著夜城歌,直到此時,他才如夢初醒,難怪他會覺得,這些年來,呆在類無恨身邊的男、寵,並不是所有人都與夜城釿相似,原來,夜城釿也不過是替身罷了,他們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與夜城歌有相似之處,而夜城釿猶甚,想必,這也是夜城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原因。
處於傷痛中的應齊倒是忽略了,類無恨執著於一個人,已經千百年,而夜城歌不過二十幾歲罷了。
其實,他們都理解錯了,魔界君主類無恨,真正心心念唸的並非現在的夜城歌,而是神界太子-夜天。
千年前,神界司音上神與魔界君主類無恨、妖界之王君離琛在弱水之濱大戰,司音上神大敗兩界君主,將他們鎖於鎖魂塔內,而她自己元神俱損,無力迴天,太子夜天為救回司音上神,耗盡數十萬年的修為,最終,雙雙在天地間消失,不久後,他們唯一的兒子也消失在天地間,無處可尋。
掙扎良久,應齊只能做出一個選擇。“你們走。”
應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應齊執著夜城歌這麼多年,費了那麼多心思才將夜城歌引到魔界,方才都還想留下夜城歌,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類無雙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應齊,你真的要放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