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她竟是停了琴曲,將玄音琴緊緊護在懷中,不讓它受一點傷害。
躲閃間,應傑手中的銀槍已襲來,帶著強大的能量,勢要將她毀之。
司若絃索性也不躲開了,就在她打算血召葉靈幫忙時,手腕間一道紅光沖天,如火般,燒紅了半邊天,硬生生將將黑暗力量給逼退,露出些許正常色彩。
腕間一陣燃燒,司若弦心喜垂眸,果見隱於暗處的煥火之鏈已開啟,如血的鏈子那麼清晰地出現在眼前,妖冶而奪目,輕顫間,似是隨時都會脫腕而出。
那一剎那,司若弦感覺到了力量在無限增長,不,應該說是被封了一段時間的異能重新回到身上。
沒有猶豫,司若弦立刻凝力對付應傑,隨著她運用異能,額間的鳳羽花隨之跳躍,美麗而妖嬈。
如火的紅光直接迎向黑暗力量,兩力相撞,四周再次爆炸,轟鳴陣陣,原本就毀得一踏糊塗的地方,更是破爛不堪。
“你是。。。?”應傑被逼得後退,看到司若弦額間跳躍的鳳羽花與其手腕間泛著紅光的鏈子,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聲音都開始變了味。
司若弦手微揚,一簇簇火光散落四處,瞬間燃燒,原本黑暗的世界,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與此同時,她清楚地看到應傑有些蒼白的臉色。
“‘天下第一琴’你不會沒聽過吧?”司若弦輕笑出聲,魔又如何,仍聽不了絕心曲。
“看來,我到底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不記得‘天下第一琴’有著凡人無法企及的能量。”應傑微眯雙眸盯著司若弦,心中卻是苦笑,若他一開始不曾輕敵,在她運用異能前,就該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殺了。
“你該覺得幸運,有幸聽到絕心曲。”司若弦答非所問。
“你是人是妖?”應傑繼續問。
司若弦微微挑眉“重要嗎?不論我是人是妖,明年的今日,都會成為你的忌日。”172175
“你未免太過狂傲了?”應傑冷哼,哪怕他五臟六腑都疼,面上卻是表現得平靜。
“或許,你交出食心散的解藥,我可以饒你不死。”
“難道沒人告訴你,食心散的解藥都在宮主身上?宮主都被你們殺了,那解藥自將絕跡江湖。”
“宮主?若我看得不錯,你才是閻清宮宮主吧?”
“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的好。”
“我只取我所需要的。”
“有本事儘管來拿。”
“你很清楚,現在的我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不是嗎?明知道結局,何不聰明點呢?”
“真是好笑,就因為你是‘天下第一琴’,江湖人聞風喪膽,可不代表人人都怕你。”
“是嗎?那為何你變了臉色?現在,是不是五臟六腑都疼呢?”
“素聞絕心曲,一音一弦,便可致人性命,我現在卻好好地站在這裡,可見,傳言,並不能盡信。”
“想要試試嗎?不過,我得提醒你,依你的本事,絕心曲未完,你就會沒命。”
“你以為拖住我,就能讓白昱辰順利找到阮麟寒與食心散的解藥?簡直天真,你也真夠大膽,居然相信一個七歲孩童。”
“你也說了,他不是普通妖精,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妖。。。”
“那又如何?不論他是什麼,今日,踏入這裡,就再也出不去了。”
“你還真是令人討厭,你確定你是人?”司若弦眸中劃過一絲狠戾,道“別逼我,你是自己交出解藥,還是讓我殺了你之後自己去找?”
“你殺不了我。”應傑很是自信。
“聽你這語氣,我是從你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了,既如此,那你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落下,司若弦直接抬手輕顫,一簇火光直接在應傑的衣襬上燃起,急速蔓延。
應傑抬手便要去滅,奈何,毫無用處,反倒越燒越旺,只是眨眼間的功夫,火已燒到他的皮肉。
司若弦面無表情地看著,很淡定地說“別浪費力氣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火,你想滅就滅。”
“你怎麼能用三昧真火?”應傑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地盯著司若弦,問。
火燒身,若是普通火種,他早就想法子滅掉了,可是,三昧真火,他無能為力,為了不讓火燒得更旺,他連動都不敢動。
幾十個回合的交手,他竟越來越看不透司若弦了,這個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厲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