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夜城歌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端著藥碗走過去。
“醒了?感覺怎麼樣?”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
司若弦回眸看著夜城歌,頭髮凌亂,衣服褶皺,臉色有些許蒼白,下眼瞼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沒睡,不過,他的雙眸卻很清明,甚至有著她所陌生的擔憂與寵溺。
她清楚地看到倒映在他如墨眸子裡的自己,狼狽至極。
“我沒事。”司若弦輕輕搖頭,認真道謝“昨夜,謝謝!”
夜城歌愣了一下,心中劃過一絲不悅,他不喜歡司若弦的客氣。
“把藥喝了。”夜城歌試了一下溫度,將藥遞給司若弦,心中的不悅並未表現出來。
司若弦瞅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汁,一陣厭惡,古代的中草藥就是煩,一碗黑不溜秋的濃汁,苦得要死,再說,她的毒已經解了,還喝這個幹嘛?
“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再喝藥。”
夜城歌挑眉“你是想讓本王如昨夜那樣親口餵你?”
司若弦“。。。。。。”
迷糊中,好像真是他一點點渡藥給她喝下,那苦味,至今尚存,偏生,沒有一點效果。
“自己喝,還是要本王餵你喝?”夜城歌幽深的瞳眸緊緊鎖在司若弦身上,似乎很有耐性,又似乎很沒有耐性,言語間辯不出他的真實意味。
“我選擇C。”司若弦淡淡道。
“C?”這是什麼東西?夜城歌不自覺地皺緊眉頭。
“意思就是我有第三個選擇,不喝。”司若弦耐心地解釋。
夜城歌怒“司若弦,本王再問你一次。。。”
“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答案。”司若弦打斷夜城歌,態度很堅決“他連我什麼病都查不出來就敢開藥,我可不敢喝。”
“事實證明,你喝過這藥之後醒來了,也不再喊冷了。”夜城歌指出問題關鍵。
司若弦“。。。。。。”
她哪裡是喝了那狗屁神醫的藥醒來的?那是人家狐仙靈兒拿來的仙丹好不好?
無奈的是,司若弦不能告訴夜城歌這一點。
當今天下,一張玄音琴就能惹出那麼多風波,若是讓人見了擁有一身火紅色毛髮的又會仙法的九尾狐,那還不更是不擇手段地爭相搶奪?她不能讓靈兒陷入危機。
“你別告訴本王你是怕苦?”突然,夜城歌丟擲這麼一句話。
司若弦驚愕抬頭,迅速掩蓋掉自己的表情,不動聲色地回答“有誰歸定不能怕苦?”
頓了頓,又饒有趣味地問“王爺,我喝不喝藥,你這麼在意做什麼?難道真怕我死了,你守寡不成?”
“本王當然怕你死了,你死了,誰伺候本王?”
“王爺傾國傾城,上得廳堂,下得閨房,進可攻,退可守,只要您一句話,男女老少,眨眼一個都成。”
“天下絕色,唯你司若弦為最,本王有什麼理由退而求其次?”
“難道王爺沒聽過,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危險麼?”
“就算你是含著劇毒的罌粟花又如何?”
“王爺,世界這麼美好,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
“我親愛的王妃,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
“自昨夜開始,你便是本王的貼身侍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八王妃。”
司若弦默,她還真忘記了,自夜城歌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琴”之後,她在他面前就換了一個風格,為了讓他休了她,而不累及相府,不惜設局讓他親眼看她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一面。
然,結果還是被迫淪為他的侍婢,只要一想起來,她心裡就氣悶呀,這個該死的男人,真是腹黑啊啊啊啊!
“本王給你三天的時間養身子,三天後,該做什麼,不必本王教你了。”夜城歌平靜地宣佈,末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藥,道“本王再問你一遍,喝,還是不喝?”
“只要我保證三天後去伺候你,現在,喝不喝藥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藥越看越噁心,比滿手鮮血還要噁心,就當她害怕吧。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見司若弦一臉厭惡,一點也沒有要喝藥的意思,夜城歌沉了沉眉,端起藥碗湊近唇邊,面不改色地含了一口在嘴裡,然後,一手撈過司若弦,扣住她的頭,俯身湊近她的唇。
四片唇相觸,司若弦瞬間反應過來,本能地要推開夜城歌,怎奈,他扣得太緊,她還未推開他,他的唇舌已經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