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東與夜城釿的事情暫時擱置了。
邊關傳回了訊息,夜城歌與花凌哲第一次交戰,雷厲風行地奪回了一座城池,同時,夜城歌也帶了一封書信給司若弦,盡述想念,說他會盡快回來。
司若弦心情複雜了,她知道,戰事一起,不是說停便停的,到底要花費多少時間,誰也說不準。
分別這麼些天,她也想夜城歌了,心下已經決定,若是夜城歌再有一個月回不來,那她就去邊關找他,縱如此,還是回了一封信,讓送情報回來的人帶回邊關交給夜城歌,閒來無事時,就撫撫琴、作作畫、擺弄擺弄花草。
看著府內的一景一物,似乎都能想起夜城歌,特別是看到杜銘與素錦情意綿綿時,便更是想念,想起兩人的一切一切,那種瘋狂的思念,令司若弦都有些驚奇,她覺得,她一定是中毒太深了,否則,怎會越來越想他?
又是兩日過去,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司若弦如往常在沁雪苑作畫,依舊是白昱辰小傢伙作伴。
他著實有些不明白,司若弦一看就不是能安靜的主,怎麼就乖乖呆府中彈琴、作畫、擺弄花草了呢?
“若弦,你沒發燒吧?”這已是白昱辰第N次問司若弦了,他實在是覺得太驚悚了。
司若弦驟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巴掌向白昱辰拍去“沒發燒就不能做這些事了?”
“很痛耶!”白昱辰大叫,一臉委屈“我就不明白了,夜城東與夜城釿的事情都擺那沒解決,你怎麼就能安靜地呆在府內做這些事情呢?”
司若弦挑眉“他們倆關我什麼?你不也說過了,若無意外的話,他們倆都在魔界,憑著他們兩個的姿色,死不了,既如此,我又何必操心?”
“可我很無聊啊!”
“我捆著你了嗎?”
“沒有你,不好玩呀,再說了,萬一我這一去,回不來怎麼辦?”
“那就好好在王府待著。”
“若弦,我怎麼覺得你有心事呢?”
“我能有什麼心事?”
“你在擔心什麼嗎?”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沒錯,司若弦就是在擔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是安靜,她就越是不安,按理說,夜城歌出征了,憑著皇上對她的不滿,最少也會給她一個下馬威,可是,皇上卻按兵不動,這超乎尋常,她也曾偷偷潛入宮中查探過,卻沒有任何異樣。
還有,前幾天遇上的那三個女人,後來,司若弦才知道其他兩個女人,一個是戶部尚書的女兒,一個是刑部尚書的女兒,而這兩個女人與思芸一樣,都是皇上屬意,意欲指給夜城歌的。
憑著那三個女人的脾性,不似會善罷甘休之人,可是,這麼多天了,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彷彿那一日的插曲,從不曾發生。
這兩天,司若弦的眼皮總跳,她從來不信那些,可這一次,她卻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那種危機感。
“主子,出事了。。。”素錦急切的聲音,打斷了司若弦的思緒。
“怎麼了?”司若弦微微蹙眉,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大少爺被帶進宮了。”
“什麼?知道怎麼回事嗎?”
“具體不清楚,不過,好像跟思芸郡主有關。”
司若弦眉心一擰,又是這個女人,難怪這些天這麼安靜,原來,將目標放到她的家人去了,好!很!
“我進宮一趟。”說罷,還未等素錦回過神來,司若弦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若非她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她真會以為一切都是錯覺。
司若弦掌握別人生死慣了,翻水為雲,覆手為雨,只要她想殺的人,從沒有人逃得掉,可是,她想保護的人呢?這麼多年了,她費盡心思,不想將家人牽扯其中,然而,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捲入了無形的紛爭。
不用想,司若弦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衝著她來的,她倒是想看看,思芸會耍出什麼花招?
暢通無阻地進了宮門,直奔龍吟殿。
春夏交替,宮中的風景很美,百花盛開,空氣中似也隱隱瀰漫著花香味,司若弦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龍吟殿內,夜振天坐在高位,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殿中,司正軒安靜地跪著,他低垂著頭,沒有人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距司正軒不遠的地方,思芸郡主正偎在廉親王的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眸子裡,卻隱著不易察覺的算計光芒。
“司正軒,你還有何話可說?”夜振天沉聲問。
司正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