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就算在乎,也不能夠表現出來。
夜色正濃,恐怕溫宇劍也進了新房了,溫以墨可能是在找她。
她轉過身,正想按原路返回,卻在此時,她聽見一聲若有若無的**聲,蘇黛立刻警惕起來,因為溫宇劍大婚,這後院也是沒有什麼人的。她聽著聲音慢慢地走了過去,她似乎還嗅到一股血腥味,她皺著眉頭,已經是來到了一處假山。
月光潑灑下來,有個人靠在假山那兒,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在大婚之日居然見紅?蘇黛心裡一驚,連忙奔了過去,近了也看得更加清楚了,那是一個女子,全身都是血跡,看來是經過了一番的不惡鬥。
“你怎麼樣了?”蘇黛蹲下來,檢視著那女子的傷勢,那女子的腹部不斷有血滲出,看來是腹部中了一劍。
那女子聽到了聲音,用力地轉過頭來,那雙眼睛已然是空洞無神,月光在蘇黛的面上鍍上了一層銀光,她也抿嘴一笑,帶著苦澀之味:“蘇黛……”
蘇黛一怔,再認真一看,雖然那女子的面上有著血跡,可是仔細一看,她也是認了出來,她連忙驚慌起來:“燕玲?!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了?”
燕玲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是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緊緊地抓住了蘇黛的手,眼裡帶著一絲的哀求:“四……皇爺……”
蘇黛立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你是說溫宇劍?你要找他?”
燕玲眨了眨眼睛,表明自己正是這個意思。她的身體很酸很酸,有抽搐一樣的疼痛,如蛇一樣,逐漸蔓延,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地在體內流失。
“你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去找大夫,你等著。”
燕玲眼裡閃過一絲焦急,她拽住蘇黛的手,不肯放開。
“求你……找他。”燕玲艱難地說道,現在她受了重傷,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蘇黛的眼淚似乎都要湧出來了,她低下頭,看見地上那一灘血跡,明白燕玲已經在這裡瞪了很久,要是她不幫燕玲,恐怕燕玲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好,你等我。”蘇黛不問緣由,便也站起身。
她的手沾染著燕玲的鮮血,她不知道燕玲怎麼會弄成這樣,也不知道燕玲在這個為難的時刻一定要找溫宇劍,但是她能夠幫到燕玲的,也僅有如此而已了。她一路奔跑,髮髻早已有些鬆垮,宴席上的人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也不禁嚇了一跳。
“四皇爺呢?四皇爺是是不是已經進了新房了?”蘇黛焦急地問道。
☆、116、性命堪憂
溫以墨率先走了過來,看見蘇黛這幅模樣,他皺著眉頭,但是料定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已經是進了新房,怎麼回事了?”
“帶我去,快點!”蘇黛壓低了聲音,哀求著溫以墨。
溫以墨二話不說,便拉著蘇黛往外走,眾人只是一怔,而後又恢復了剛才那高興喝酒的氣氛。
“你的手怎麼會有血?!”溫以墨抓起蘇黛的手,一臉擔憂,一雙眸子倒著蘇黛的各處,似乎想要看出,蘇黛究竟有沒有受傷。
蘇黛腦海中又是閃過了燕玲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燕玲已經是奄奄一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溫宇劍去找她,蘇黛鼻子有點兒酸,說道:“是別人的。”
“別人?你是為了什麼去找四弟?”溫以墨一邊問著,可是腳步也沒有停下來,他聽到蘇黛並沒有受傷,也就安心了下來。
“我隨後再解釋給你聽,現在我一定要找到溫宇劍。”蘇黛心裡祈禱著,但願燕玲能夠堅持下去。
終是來到了新房,他們卻被攔在門外。
蘇黛非常情急,連忙喊道:“四皇爺!四皇爺!”
“黛兒,你什麼時候也這麼魯莽了?”溫以墨很少看見蘇黛這般不理智的時候,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溫宇劍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那貼著大紅喜字的木門始終都沒有開啟。
蘇黛終是不耐煩了,幾乎想要直接衝了進去。
溫以墨拉住了蘇黛,不讓她衝動行事,他卻已經出聲:“四弟,可否出來一下子?”
不久,那木門終是開啟,溫宇劍一身紅色的喜袍,可是臉上已經有些不悅,他的眸子淡淡地掃了蘇黛一眼,便朝著兩人走來。
“王兄,究竟有什麼事情,難道王兄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燕玲要找你,她已經快不行了,她想見你。”蘇黛小聲地說道,覺得自己手掌的鮮血炙熱地燃燒著,她覺得異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