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軟枕是怎樣來的?你們必須給哀家一個交代!”太皇太后怒視這這一屋子的人,怒氣衝衝。
“是……是黃嬤嬤給王妃做的,王妃喜歡黃嬤嬤的針織功夫,便讓黃嬤嬤做了一個軟枕了,這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一個丫鬟顫聲說道,只希望將責任推了出去,她可不想得罪了太皇太后,弄得自己小命不保。
“黃嬤嬤?”太皇太后眸中似有精光閃過,“哀家記得,這是碧清大婚之時,哀家讓你跟隨在碧清身邊的,好啊,想不到居然是你謀害了哀家的碧清!”
黃嬤嬤聞言已然是大驚失色,她連忙跪了下來,膝蓋也是生疼了起來,她急忙跑了過來,不住地磕頭:“太皇太后饒命啊,老奴什麼都不知道啊,這軟枕確實是老奴做的,但是裡面的乾花,老奴真的一概不知。”
溫以墨也是微微皺眉,這黃嬤嬤服侍雲碧清許久,應該也不是兇手,看來這乾花是被人後來加上的。
可是太皇太后確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她冷哼一聲,就算是年過六旬,依舊是威嚴不減:“雖然雲家已經不復當年,可是有人想要踩到了雲家的頭上來,哀家也不是那麼輕易放過的,既然你不說真話,那就先砍了你一雙做軟枕的手。”
蘇黛愕然地抬起頭,這一招可比蘇婉兒來得更加狠啊,這樣黃嬤嬤肯定是會說出來的。但問題是,如果黃嬤嬤真的是清白的,那又該說什麼呢?
黃嬤嬤只嚇得臉色青白,磕頭也是發出了聲音,她一臉淚痕,不住地說道:“太皇太后饒命啊!老奴真的是清白的!”
可是太皇太后卻也不管,她心裡只有雲碧清,這事一定要查出真相。
已經是有守衛上前想要把黃嬤嬤拖下去,黃嬤嬤更像是驚弓之鳥,不住地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來,砍掉一雙手,該是有多痛!
終於,黃嬤嬤終是還是忍受不了,她哭喊著道:“太皇太后!是蘇黛!是她讓老奴把乾花放進王妃的軟枕裡面的!這完全是蘇黛指使老奴的!”
此話一出,蘇黛震驚地望向黃嬤嬤,目光渙散,黃嬤嬤居然是說出這樣的話來。
太皇太后可是把話都給聽得清清楚楚了,她盯著蘇黛,冷笑了一聲:“哀家也猜到是你了,你是不是覬覦正妃之位?居然害了碧清!果真是蛇蠍婦人!”
“我沒有!”蘇黛急忙說道,她皺著眉頭,“我分明是被人嫁禍的,怎麼全聽黃嬤嬤的一人之言就斷定是我下毒!”
“蘇黛,你怎麼能這樣,這可是你給我的乾花啊,你說了,只要王妃用上了兩個月,就必死無疑,說不會讓人覺察的,可是沒想到……”黃嬤嬤哭喊著,死死地盯著,“現在我要那些銀子也是沒有用了,我全還給你,你一定要保住我啊,我不想死!”
“大膽!”太皇太后一聲怒吼,“害死了碧清還說不想死?可真是讓哀家長見識了!”
“皇祖母,這全是黃嬤嬤一人所說,這可能是她狗急跳牆,故意這樣說,這為了讓自己開脫。”溫以墨沉聲說道,他沒想到,事情真的這樣發展了,這樣對蘇黛很不利,就算是蘇婉兒,也不一定能夠保住蘇黛。
太皇太后稍微消氣了一點兒,溫以墨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奴說的全是真的,這真的蘇黛指使老奴這樣做,她不僅給了老奴銀子,還說了她日後登上正妃之位,肯定不會虧待老奴。”黃嬤嬤繼續說道,“這千麻花是琅邪國的東西,老奴能麼能夠輕易得到,是蘇黛說她曾經去了琅邪國一次,意外得到這千麻花,讓老奴好生利用。”
蘇黛似乎已經是站不穩了,黃嬤嬤連她去過琅邪國都知道了,究竟是誰……是誰要這樣逼死她?!
溫以墨那淡淡的目光在蘇黛身上掃過,沒有任何的雜質,卻是帶著一絲探究。
她只感覺自己難以呼吸,她唇焦口燥,問了一句:“連你也不相信我?”
溫以墨沉默不語,蘇黛確實是去過琅邪國,要是得到這種乾花,也是不難,再加上,雲碧清與蘇黛的關係一直都是不好的。
難道蘇黛真的在覬覦那正妃之位嗎?
“剛才……剛才王妃也親口說了,應該是蘇黛下毒的,連王妃都察覺了,老奴只覺得……身上萬分的罪孽,就算是死都還不清了……”黃嬤嬤的聲音已經是漸漸小了下去。
☆、120、扯線木偶
蘇黛冷笑了一聲,這個中的緣由如何,她現在也是猜不清楚了。
李婕妤嫁禍給自己之時,蘇婉兒不問一句,就已經相信她。可是此時,溫以墨卻是令她多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