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妃幽幽一嘆,“咱們女人能有多少病?不過是那一身不注意養出來的毛病。”
反正就是婦科方面的病,因風寒引發,每天請醫吃藥,不曾斷過。太醫說過,這種病忌諱房事。王妃笑容嫻靜,安靜茹和容惠從裡間退出來,乳孃抱著小世子進來,三人陪著說了一會兒話,王妃勞了半天的神,三人便去廂房稍作歇息,就等著吃午飯了。
王妃也留了賀三夫人母女吃飯,休息的時候卻並沒有安排在一處。安靜茹和容珠在一起,她們母女在隔壁。
安靜茹這裡剛上了茶水,賀三夫人和賀三姑娘卻從隔壁過來。安靜茹忙起身相見,賀三夫人忙道:“不必多禮,我們過來可曾打擾韓三奶奶休息?”
安靜茹搖頭笑道:“夫人客氣了,這邊請坐。”
賀三夫人和賀三姑娘坐下,安靜茹也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方才並不曾仔細介紹容惠,只說是王妃的妹妹,賀三夫人大概也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便盯著容惠笑道:“不愧是王妃的妹妹,這模樣,這氣度一看便知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能養出來的。”
容惠微微紅了臉,得體地道:“夫人過獎了,賀三姑娘才是真正才貌雙全,令人神往。”
這話叫賀三夫人很是高興,看著安靜茹笑道:“瞧瞧這張嘴,真正乖巧,說的話也好聽。可曾許了人家沒有?”
這問題容惠不好回答,安靜茹點頭代為回答了,其他的就不細說。容惠出閣,自有劉氏料理,說的太細,這賀三夫人到底是請還是不請?賀三夫人和王妃是舊識,算是友。不過安靜茹本能的有些排斥賀三夫人母女。
這賀三夫人打量的目光委實叫安靜茹覺得不自在,至於賀三姑娘,方才在王妃屋裡,不過有些失神,這會子盯著安靜茹,笑問:“我瞧著姐姐不像京城人,不知是否說對了?”
關於出身問題,安靜茹從來就沒隱瞞過,隨著姜氏出門交際,或單獨交際也不曾隱瞞。再說,韓家處於這麼個位置,就是想隱瞞也未必隱瞞得住,笑道:“在南邊長大的,幾年前才舉家搬來京城。”
沒想到賀三姑娘又直截了當地問:“不知伯父現任何職?”
自然是比不得賀三老爺,安靜茹坦然從容,道:“家父在大理寺供職。”
這京城各部,不存在大小一說,六科皆屬於天家統治國家的重要部門,當然,如果要說不同那是絕對的,可賀三姑娘果真這麼認為的話,那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了。
賀三姑娘笑著朝賀三夫人道:“我就覺得韓三奶奶模樣、說話的神態,語氣皆像極了明姨娘,原來真的和明姨娘一樣,都是南方人。”
繞是安靜茹脾氣再好,這話也說得太過了。容惠更是驚愕不已,看了賀三姑娘一眼,正要發言,安靜茹笑了一聲道:“我是孤陋寡聞,知道的也不多,倒聽王妃說過,太后娘娘也是南方人呢。”
賀三夫人臉色變了變,賀三姑娘被堵得登時紅了臉,只覺臉頰滾燙。賀三夫人忙打圓場:“南方人性情好,北方人還比不得呢。”
安靜茹沒說話,端起茶杯吃茶,南方人心性情再好,也不是叫她們這樣踐踏的,將她比作姨娘,彷彿賀三姑娘才配的上韓睿華似的!把太后娘娘擺出來,看誰敢這樣說太后娘娘去?!
容惠也不客氣,站起身道:“我三嫂才有了身孕,王妃特意吩咐了叫三嫂歇歇,雖然三嫂還不至於如此。只是家兄今兒特意叫我來照顧三嫂,若是照顧不周全,家兄怕是要責怪我了,還望夫人、姑娘體諒家兄的苦心。”
即便是在王府,王妃沒有將她們安排在一處,這逐客令也不是不能下。
賀三夫人更覺得沒臉,說了些客套話,就領著賀三姑娘下去了。他們母女一走,容惠就冷哼一聲。趙嬤嬤更是差異:“這賀三夫人和賀三姑娘,姑奶奶並不曾認得,怎麼好似結了仇似的?”
安靜茹沒說話,陸青苑與她說這事兒的時候,並沒有旁人在場。這幾乎成了安靜茹和陸青苑見面固定的模式,其他人都不會在跟前伺候。趙嬤嬤就無從而知其中的緣由了。
容惠道:“以前也曾聽人說過賀三姑娘,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那樣的話,就是容惠再仇恨一個人也不會這樣說,何況,此時說這話還有什麼意義?不過叫旁人覺得不懂禮數,沒教養罷了。
“三堂嫂,你也別生氣,果真擱在心裡,對身子不好。”
安靜茹笑了笑,搖搖頭道:“不生氣了,這一次見了,以後還能不能見也不知道呢。”
容惠也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