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所以這導致腹瀉的藥量下的很足。春香端進來,晨哥兒吃了一塊,安靜茹就叫撤下去了。撤下去自然就送去廚房,正屋裡是偶爾才會放一兩盤點心。
今兒更不可能放在正屋,怕晨哥兒看見了,又吵著要吃,他身體弱,運動少,吃多了很容易不消化。
“我平常待她們也算好,怎麼就……”安靜茹倒希望是無意,可眼下瞧著分明就不是。
“奴婢瞧著晨哥兒倒是沒事兒,三奶奶不必這麼擔心。”
安靜茹起身去看了看晨哥兒,摸了摸他紅撲撲的臉,春香氣呼呼地進來,後面跟著趙嬤嬤:“姑奶奶,人贓並獲,是秋菊!”
安靜茹任舊留下品翠在屋裡,吩咐道:“帶她去廂房,其他人也別放了。”
到了廂房,就瞧見跪在地上,約莫十四五歲的丫頭,因為榮恩軒的丫頭除了紫蘇,其他人倒也清秀,不過這位秋菊安靜茹的影響倒是挺深的,她年紀略大一般來說她這個歲數,也要提起來做二等丫頭,卻一直領著三等丫頭的月例。
安靜茹對她也不甚瞭解,只覺得她較比其他人話少了許多。此刻那秋菊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忍不住地發抖,安靜茹還沒問,她便哭著搖頭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求三奶奶開恩……”
隨著趙嬤嬤一起去搜屋子的人便是廚房裡的兩位媽媽,榮恩軒的伙食是她們經手,一旦出了問題,她們自然首當其衝。這會子聽秋菊如此一說,就拿出搜出來的東西,呈給安靜茹瞧,道:“奴婢那口子以前在藥鋪裡做活,後來自己倒賣藥材做些小本買賣,奴婢雖然認識的不多,倒認得這是巴豆。也聽郎中說過,巴豆可入藥,可沒見過誰單獨吃這麼多巴豆的!”
那秋菊一個勁兒搖頭,哭道:“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奴婢打孃胎裡出來,就帶著熱毒,家裡艱難請不起大夫看,一年四季,除了夏天稍稍好一些,其它時候若是不用這個泡了當茶喝,就沒辦法……奴婢真不是故意的,今兒不小心打翻了,幸虧灑出來的不多,奴婢怕三奶奶責罰沒敢說出來……”
她傷心又害怕,如果不是真的,哪裡會說的如此順暢。又哭得眼睛都腫了,只教人覺得她可憐。
趙嬤嬤冷哼一聲道:“害怕就不敢說?!”
秋菊唬得渾身一顫,道:“奴婢……奴婢只是想著,不過灑了一點兒罷了……”
“明知那是給晨哥兒預備的,便是不給晨哥兒,三奶奶也會吃。平常好端端的人,哪裡能吃這些?”任媽媽怒瞪著她,質問道。
巴豆少量入藥能幫助排便,稍稍過量便會導致劇烈腹瀉,量大直接導致死亡,這時代沒法子給患者洗胃,死亡絕對不含糊,因此一般的大夫即便知道巴豆有些藥效,輕易也不敢開,這種藥材就如同砒霜一樣,一般的藥房很少預備,除非是獸醫那裡。安靜茹只覺心頭冰冷,望著春香,順了口氣淡淡道:“去把剩下的點心端來,叫秋菊全部給我吃了!”
秋菊臉色比先時更白了幾分,卻不敢說話。安靜茹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平常待你們都不薄,你既然有病,為何不說出來?這東西吃多了不是傷身那麼簡單,有病還是要請大夫開藥才好。冬青和石榴兩人加起來才吃了一半,這才多早晚的功夫,她們兩個就鬧成那樣。興許你的身體和她們不一樣,剩下一半吃下去也是無礙的吧?不過是點心下面沾了一點兒,加起來也比不得你直接喝一口。”
秋菊慌了起來,本來她是預備著去廚房將哪些點心故意打翻,這樣便沒了蛛絲馬跡可尋,可卻臨時被趙嬤嬤安排了別的事兒,點心又被冬青和石榴吃了一些,後來再去廚房,兩位媽媽一直在裡頭忙碌,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秋菊閉了閉眼,春香將點心端來不說,還把臉色蒼白的冬青和石榴帶了進來。兩個丫頭已經跑了不知多少趟茅房,人已經虛脫了,步子都懸浮好像站不穩一般。秋菊死的心都有了,春香橫眉豎眼瞪著她,舉著點心盤子冷聲道:“你既然時常飲巴豆湯,這點心吃下去應該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吧?如果有事兒,便是你撒謊,不想同冬青和石榴一樣,就老老實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誰指使你把巴豆帶進府裡來的?!這點心是我做得,萬一三奶奶吃壞了肚子,是不是就想嫁禍給我?!”
“好歹毒的心腸!”夏香氣得衝上去就想打人,幸虧趙嬤嬤及時拉住她。
今兒這事兒,若不是兩個丫頭嘴饞偷吃,根本就擦覺不出來,晨哥兒沒事兒,那點心秋菊自然會想法子毀了,往後在尋找機會下藥,不過十四五歲的丫頭,怎麼就有這麼巧妙的心思?
她不敢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