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花叢後冒出三個人。看衣著,一身青衣,腰繫綠帶,應該是這院落負責打掃的家丁吧。
“咳恩,我那個啥……恩,我剛才一時失手,將繡花鞋丟了出去,可是讓幾位撿到了?”我努力讓自己顯得文雅些,更有個當家夫人的樣子。卻不曾想過,再怎麼失手,哪有女兒家把繡花鞋甩出去的事兒呢!
幾個家丁互相看了幾眼,隨即一起:“哦——”
“喏,還你。下次可別亂砸鞋子了,被女人繡花鞋砸要,要倒黴的!咦,你是哪個院兒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啊。”最先前那個最年輕的小個子家丁發話了。
看看這什麼話!我就這麼像丫鬟嗎?沒看見我、我優雅高潔、雍容華貴的氣質嗎!我有些憤懣,雖然人家長得和家裡的丫鬟差不多,也沒那些個大家小姐的才藝,但,但咱氣質好嘛!(大家可以無視)
“就你?你會記得人家的樣子?你就記得你那漂亮的紅袖姐PP有多大!”是那個第二個說話的家丁,長得略胖,此刻他正一臉的調侃。
第一個家丁頓時滿臉通紅,有點惱羞成怒,推了推胖家丁:“再笑,再笑我就不告訴你們後面的事兒了!”
“哼,後面那點破事兒,我都聽爛了。”是那個較老的聲音,原來是個大約五十來歲的家丁。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故事裡頭,還有隱情。”小個子家丁放開胖家丁,又得意起來。
剛剛還在為他們把我當丫鬟忿忿的我頓時眼睛一亮:“你們在討論什麼啊?一起聊聊啊。”我立刻來了精神。(一個有氣質的人會這樣八卦嗎?)
其實也不怪咱,在杜府這些日子,實在是心裡都要淡出個鳥來了(見《水滸》李逵的‘嘴裡淡出個鳥來’),再不八卦八卦,我懷疑我真會因為無聊而死掉的。
“坐。”小個子不滿我站得比他高,讓他少了“高人一等”的感覺,像個發令官似的擺手示意我坐下。
我安分地坐到坐著的那兩人之間,眼巴巴地受訓。
“你們都只知道是這些個孩子不是爺的種,是野種,但你們可知道這裡頭,還有一段故事那!”小個子說得神采飛揚、口沫四濺。
這話題一丟出,旁邊兩人毫無反應,我卻被真真實實地給震撼到了。
藤藤他們竟然不是杜銘軒的孩子?!那怎麼可能!他那麼疼愛他們啊!難道他不知道?可,可沒道理下人們人盡皆知他卻還被矇在鼓裡啊,況且他那麼聰明。
立刻被話題吸引的我已經顧不上避開口水什麼的了,忙拉著他的衣角追問:“什麼故事,什麼故事?”有些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我只能一味地追問。
隱情,一定有很大的隱情。我充滿渴望地看著那小個子。
接收到我熱烈的目光,小個子更得意了,清了清嗓子,給我們娓娓道來:“這呀,要追溯到十年前啦。一段陳年秘辛啊。話說當初,這第一任夫人花婉容啊,生得那個天姿國色,顧盼生輝那……”
……
“說重點,說重點。”聽他誇這花婉容誇了都快半個小時了,還沒停下來的意向,我都急死了。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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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卷:第五六章 真相,只有一個!(中)]
“咳恩,扯遠了。當年,咱爺年少輕狂,不更事,跟這花夫人那,天天鬧紅臉。那是吵架天天有,打架三六九啊。結果呢,這本來就沒幾兩的感情吧,就這麼著給消磨掉了。”這小個子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
“那後來呢,後來花夫人跟誰勾搭上了?他們都說是風嚀苑的管事?”胖子急切地抬起頭,希望得到小個子的肯定。
“哈哈,流言豈可相信!”小個子哈哈一笑,彷彿自己就是那睥睨眾生的雷鋒叔叔。
“哼,你說的可不也是流言!”這老者年紀不小,可這脾氣卻一點也不見下去,立刻不屑地看著小個子,開口反駁。
“哈哈,丁叔,我告訴你,這個訊息絕對真實可靠!我前陣子給姑舅母送喪,你猜我見著誰啦?”小個子忽又一臉神秘兮兮。
“誰啊?見著誰啦?”我急得都快哭了,小心肝兒都狂跳了N久了,可他就是吊我胃口,神神秘秘地拖著不說。
“正是那風嚀苑管事的弟弟!”小個子此話一出,語驚四座。看來這回的訊息,要玩真的了。
不等我們追問,小個子接下去:“這風嚀苑管事呀,說來也真可憐,白給背了這個大個黑鍋,死都死得不明不白!你們知道為什麼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