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你看我們家眉兒,可是一聽你要拋棄她,就——我可憐的眉兒呀——”剛才還笑眯眯的臉現在一下哭得驚天動地,這變臉的功夫著實可以讓奧斯卡影后們汗顏。
季如眉嚶嚀一聲,漸漸轉醒。
“醒了,醒了!”季如眉的奶媽喜極而泣。
“如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季清遠握住她的手問。
定定地看著季清遠焦急的俊顏,季如眉的淚水迅速在眼眶裡積聚。
“別哭,別哭……哭得我心都碎了……”季清遠一邊拭去她眼角的淚痕,一邊柔聲說。
季如眉終於崩潰了,哇地撲進季清遠懷裡哭得淅瀝嘩啦:“我……我不要……嫁給……安……公子……嗚……跟……你在……一起……嗚嗚……”終於說出來了,現在兩情相悅,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不是嗎?
這一聲號哭,哭得旁邊一干人等動容不已:天可憐見,有情人終要成眷屬了嗎?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我是華麗麗的分割線———————————————
“哎……採花滴爺啊,你快點來啊……我等得花兒也謝了~~~”我唱著不成調的“原創”歌曲,翻個身,又睡著了。
暗處的身影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小流氓,這樣的破鑼嗓子也真好意思唱得出來。
從藏身處走出,紅色的身影靠近床上的人兒。伸手撫上日思夜想的人兒白皙的臉龐,原來,他也可以離幸福這麼近。
忽然聽得響動,身影迅速躍上房梁,靜靜等待遠處的人的動靜。腳步輕盈敏捷,卻不是安心。安心從不掩藏行蹤,總是大大方方地走進來;況且就是要悄悄潛入,以安心的武功,他怕是三丈以內都發覺不了。
五丈、四丈、三仗……果然是衝著這兒來的麼?樑上的人兒露出嗜血的笑,有多久,沒有嚐到血腥的味道了?
人影悄悄地來到門外,卻不急著進來。在懷裡摸索了半天,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找到了!採花賊興奮地從懷裡掏出催情散。他可是有道德的採花賊,絕對不會使用讓人神志不清的劣質春藥的。呃,當然,他也買不起(貌似這才是最重要的吧)。這催情散呢,就是他的專用作案工具,只會讓人朦朦朧朧,不真不切,並引起心底的渴望,簡單地說呢,就是迷魂藥。而那些鮮花們呢,總是在朦朧中把自己當作她們夢裡的情郎,百般溫存……嘖,想想就開心。呃,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外型,改天還得改進改進。
伏在樑上的人眼見門外的影子從懷裡摸出一把“尖刀”,高高舉起——
“啪——”
可憐的採花賊,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遭到重創昏死過去了。手裡的催情散啪嗒掉在地上,淡淡的煙霧瞬間飄散開來,融在空氣中,消失於無形。
“唔——好吵哦,心心。”我困擾地甩甩手,趴在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裡,這樣就聽不見噪音了,呵呵,我果然很聰明。
床邊的人兒眼神有著些許的迷離,怔怔地看著那支催情散的煙管發愣。淡淡的花香,只是低等春藥而已,頂多讓人做個春夢罷了。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會隱隱地興奮呢,興奮之餘還有一絲絲期待?
手,不自覺撫上床上人兒的背,微微顫抖的手顯示了他的不安。
“恩?——心心?”我含糊地問,頭也不回。
“啊——”肩膀的疼痛讓我轉過頭,竟然咬我!睜開迷濛不清的眼,側著腦袋嬌憨地問:“……心心,是你嗎?”
身後的人兒身型一震,細密的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了下來……
[江湖卷:安心的番外]
我叫安心,自有記憶起就一直住在棲霞山的飄渺峰上,和師傅生活在一起。
師傅是個溫和而嚴厲的人。在督促我練武,教誨我做人方面向來嚴謹苛刻,他說,只有人人捍衛正義,秉持俠義之心,天下才會太平。
然而在生活中,他又是個和藹的長輩。不論我是不留神踏爛了菜地,還是不小心砸碎了他心愛的茶杯,又或者是拿他養的雞試驗新學的武功失手弄死了,他都是溫文一笑:好的,知道了。
可是這樣的師傅,也有發脾氣的時候。
七歲那年,我又偷偷摸進師傅的書房。師傅一直不讓我進他的書房,殊不知,我早在四歲那年就偷偷進去過。裡面除了一幅畫和幾書架的書外,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連桌椅都沒有的書房,還讓師傅如此沉醉呢?每天他絕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