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荊水邊是沒有人的,所以燕凌很遠的便看到了司馬錯,只是這一次司馬錯的身邊除去隨行的侍衛和空善之外,竟然還有一人,遠望便可以看到那人一身玄色勁裝,蒼雄有力。
竟然是在武隆城中住下來的沙侯,這幾日沙侯都很低調,即便出行也是乘坐馬車,並沒有拋頭露面,卻不想他在司馬錯面前倒是放得開。
當燕凌來到司馬錯身邊的時候,正看到沙侯跟司馬錯交談甚歡,而空善就在一旁苦逼的跟著,樣子似乎很受傷。
“參見公主!空善覺得司馬先生私見封疆大吏有失道德風範!”空善一看到燕凌,立刻便湊了上來,很猥瑣很記仇的說道。
“在下現在只是一名商人,並非封疆大吏,空善參將多心了。”沙侯倒是沒有在意空善的惡人告狀,反而是笑意盈盈道。
“在下並非朝廷官員,即便私下見沙侯也不會觸動朝廷律法的。”司馬錯的心情也極好。
“你不是朝廷官員?公主沒有給你封官?”空善立刻驚悚道。
他覺得憑藉司馬錯的才華,無論如何都會被封官的,想不到他竟然還是布衣!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了,自己可是官啊!壓死這個該死的司馬錯!
“公主,本侯跟司馬先生是好友,這次相見只是敘舊而已,況且空善參將一直在旁邊盯著,不用擔心我們兩人有圖謀不軌的地方!”沙侯依舊好心情的衝著燕凌笑道。
“沙侯多心了,司馬先生還沒有吃飯吧,來!一起吧~”燕凌無所謂的擺手,招手示意身邊的親衛把飯菜送上來。
燕凌多次帶著飯菜來跟司馬錯一起吃,空善每次都沾光,但是空善每次都不高興,因為他覺得公主似乎成了專門給司馬錯送飯的小廝了。
“那本侯有口福了。”沙侯也自來熟的圍坐下來,專門坐在了司馬錯身邊。
燕凌認真觀察著,見司馬錯跟沙侯的確是很熟悉的樣子,她不免好奇,但是眼見兩人並沒開口相告的意思,便也不好開口詢問。
“公主,司馬錯曾經為沙侯設計了虎牢關的防禦,並且廊坊城還是司馬錯獻策建立的。”空善在旁添油加醋,打算用敏感的詞刺激公主。看吧,看吧,司馬錯這貨跟沙侯有關係啊。不得不防啊!
空善別用心思的說這話,手上卻也沒有閒著,他很自然的坐在公主身邊,為公主佈菜倒酒,儼然就是小廝的摸樣。
燕凌早就被人伺候習慣了,所以便也任由空善伺候著。空善伺候高興了不時還給燕凌一個溫和而煽情的笑臉,燕凌就全當沒有看見。
而沙侯卻是看見了,他很意外的看著空善,直到這時才有些明白,這個長著桃花眼的和尚不會是公主的男寵吧,看他們這親密的摸樣,儼然燕凌是主而空善是從,相得益彰啊!
“哦?司馬先生的才能不只是在水道啊!”燕凌卻是更加有興趣的看著司馬錯。
“虎牢關已經被攻破,廊坊也沒有保住,這兩座城池的防禦跟公主的”圍城“相比實在差遠了!”司馬錯相當挫敗的嘆了口氣,曾經去過幽州的司馬錯見過山海關外面的圍城。
雖然圍城耗費較大,但是相比較起來圍城的防禦效果最好不過了,北疆遊牧民族盡是騎兵,這些圍城能夠起到很好的作用。司馬錯自問,若是當年虎牢關和廊坊全都建造了像是山海關外面的圍城,不敢說虎牢關面對北疆攻擊的時候能夠萬無一失,但絕對能夠比現在撐的更久。
如今虎牢關和廊坊在北疆鐵騎的進攻下已經土崩瓦解了,當年司馬錯制定了兩城的防禦可是得意了很久的,而他的得意之作竟然還是失敗了。
“城池防禦需要因地制宜,虎牢關兩側狹窄,根本就無法建造圍城。若是讓本宮去修繕虎牢關的防禦也是沒有辦法的。”燕凌倒是相當謙虛,所謂圍城也不過是她借鑑了別人的創作而已,而且山海關前方一馬平川,只能建造石城阻擋北疆鐵騎的推進。
“若是讓公主主持虎牢關防禦,公主會怎麼做?”司馬錯卻是很較死理的,他追著燕凌詢問起來。
沙侯也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看著公主,經過最近幾天在武隆城的見聞,他發現公主真的不是傳說中的那樣荒淫殘暴沒用,反而是一個大有作為的公主,甚至沙侯還把燕凌和昭烈帝做了比較。她們母女有相同的荒淫之處,也有相同的霸道和權力慾望,而燕凌在這一方面似乎比昭烈帝更甚呢。
司馬錯一直都是沙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為信賴的人,當他得知司馬錯為公主效力時,沙侯是震驚的,所以便迫不及待的從城中出來尋找,好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