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就和你們一塊回去!”吳鳳濤痛快地點了點頭,儘管他知道燕凌風點頭了自己迴歸這事就基本上板上釘釘了,可是徐建業那兒,總要給他個臺階下的。
晚上七點,濟南汽車總站。
瑟瑟寒風中,三個大男孩等在出站口不停地跺腳。1月初的濟南,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室外溫度已經接近了零下20°,儘管他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出門之前全副武裝了一番,可是依然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孫飛英的嘴唇都被凍紫了,哆嗦著開口道:“怎麼,怎麼還沒到啊?這都七點多了,凍,凍死我了!”
燕凌風從小就怕冷,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縮成一團把腦袋藏在領子裡不停地打著寒戰,倒是趙森鳴要好一些,至少表面看上去沒有燕凌風那麼狼狽,聽了孫飛英的話微微蹙起眉頭,“估計就快到了吧!”
七點一刻,他們翹首以盼的倩影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嗷唔”三聲,就像是三頭見到獵物的惡狼一般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
“一定凍壞了吧?”陸雲雪的小臉也凍得發紫,冰涼的小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條圍巾搭在了燕凌風的脖子上柔聲道:“知道你怕冷。”
圍巾也是冰涼的,但是一股暖流卻湧上了燕凌風的心田,他攥住了陸雲雪冰涼的小手無聲的笑了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而且,這裡明顯也不是適合說話的好地方。
泉城大酒店,是濟南歷史最悠久的一家酒店,吳鳳濤回家和那位現任山東省省政府副秘書長的父親緊急磋商了一番之後,最終把這次宴請定在了這裡。
包廂裡,燕凌風搓著自己冰涼的雙手笑著對吳鳳濤道:“吳哥你太客氣了,這檔次太高了。”
“是啊是啊。”孫飛英隨口附和道:“吳哥你可千萬不要上拉菲啊,你上了我就和你急!”
吳鳳濤翻了翻白眼,他算是看清楚了,燕凌風和孫飛英兩個人是天生一對的搭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能夠從他們的黑手中逃出來的人可並不多。心裡面暗歎了一口氣,吳鳳濤又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幸虧父親有遠見,臨時又支援了他一筆小錢,要不然等這幫傢伙吃飽喝足摸屁股走人了,他吳大公子非留在這裡洗盤子刷碗不行。
點菜什麼的自然交給了三位女士,等她們履行完權力之後,吳鳳濤又添了幾道菜然後笑著問道:“真要喝紅的?”
孫飛英好像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誰要喝紅的了?這大冷天的當然喝白的了!”
吳鳳濤翻了翻白眼,這傢伙和自己一樣都有個好爹,說起話來皮裡陽秋的透著好幾重意思,和他交流起來太費勁,所以吳鳳濤乾脆就無視了他,目光轉向燕凌風,“你說呢?”
“這個,我們還是未成年的學生,喝酒不好吧?”燕凌風眨巴著小眼一臉正氣地回答道,說的好像他從來都沒喝過酒一樣。
“我擦!”一直都彬彬有禮的吳鳳濤終於爆粗口了,他見過很多裝的,但裝的比燕凌風還要無辜的可不多見。
“好了好了,吳哥我們跟你開玩笑的,如果你不覺得我是喧賓奪主,那就來一瓶五糧液吧,咱們四個人平均下來每人二兩多,就當是取暖了。”
燕凌風不贊成不反對,趙森鳴的眼睛耳朵和嘴巴都放在了秦雪丹身上,於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這第一杯酒,我竟你們大家,看你們成雙成對的,我這個老大哥打心眼裡羨慕啊!來來來,我祝你們和和美美恩恩愛愛,一直都像現在這樣的甜蜜幸福!”
作為主人,吳鳳濤自然要履行自己的義務,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吳鳳濤站起身來笑眯眯地開口道,溫暖的笑容好像能夠溶化掉這個冬天的寒冷一般。
燕凌風等人全都站了起來,舉著酒或者飲料物件徵性地磕了一下,然後全都一口悶了下去。
“第二杯酒……”吳鳳濤第一個喝光,然後轉著圈又給客人們倒滿了,回到位置上剛開口,燕凌風就連連擺手阻止道:“吳哥,你讓我們喘口氣行不?”
“這怎麼能行呢?”燕凌風表現的就像是一個酒桌菜鳥一般,吳鳳濤在籃球場上大敗虧輸,自然想在其他方面找回來,而現在看來,酒桌上似乎就是他擊敗燕凌風的最佳時機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凌風,我可是把你當成了我的子期啊!你不會認為我不配做伯牙吧?”
被擠到了牆角的燕凌風進退不得,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孫飛英,可是向來都和他很有默契的孫飛英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