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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任何一個教練手下有一個未來要給姚名傳球的人,都會當成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般的稀世珍寶對待。二來陳將華的身份並不是番禺中學的學生,他只能算是學校從廣東青年男籃請來幫忙的“僱傭兵”。么大鵬干涉不到人家的前途,萬一話碩重了惹得華仔不高興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怎麼辦?么大鵬還指望著這個天才幫他拿到全國冠軍呢!

“教練,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我問你一件事情,假如這場比賽,我只是說假如,我們的對手一直到比賽結束還沒有得分,這個訊息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他們會認為我們實力強大到了能夠零封對手的地步麼?”陳將華的嘴角帶著淡淡的譏誚,天才往往也都是瘋子,哪怕全世界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他也依然會堅信自己是正確的,陳將華是一個天才,所以他自然也不例外。

么大鵬心裡一震,冷汗“刷”的一下子從頭頂上冒了出來,陳將華的話就好像是一碰涼水當頭澆了下來,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又不是瞎子,自然能夠看出裁判對他們有利,不對,是相當有利來。在這種情況下,恐怕賽後一個“勝之不武”的帽子就會扣在番禺中學的頭頂。么大鵬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可是他擔心一旦鬧將起來引起組委會的注意來可就不妙了。么大鵬是得利者也不得不承認,三名裁判的吹罰有點過分了,到時候組委會乃至籃協的領導只要重新看一下比賽錄影,就完全可以宣佈比賽結果無效了。到那個時候,番禺中學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你做得很對!”么大鵬只是稍加思索就看著陳將華重重地點了點頭,“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現在已經穩操勝券了,沒必要繼續刺激我們的對手。”

得到了教練的首肯,陳將華也就對於自己在場上的“懶洋洋”找到了丹書鐵券,只要教練站在自己這邊,想來那些什麼都不懂的觀眾就算喊得再大聲也是徒勞無功的。

客隊更衣室,還是一片的死寂。手感火熱的燕凌風也不例外,陰著臉坐在角落裡,對他來說,和球隊的勝利比起來,個人資料永遠都是無關緊要的,三分球七投七中又如何?球隊還落後著接近30分。如果不能把分差進一步縮小甚至反超,帶著這個分差回水雲,他們就算再努力也很難在主場實現翻盤,畢竟陳將華的偌大名氣可不都完全是吹出來的,再加上暴力型中鋒常陽的輔佐,水雲一中的整體實力其實並不一定就強過番禺中學。

徐建業表情凝重的從隊員們臉上掃過,他不是不想說點什麼,而是無話可說,裁判統治了比賽,就算他腹有良謀算無遺漏又能如何?裁判就是籃球場上的主宰者,對於參賽的球隊來說那是不能挑戰的存在,順者昌逆者亡,徐建業很想豁出這條命去和三名裁判來一個同歸於盡,可是不到最後一刻,希望還沒有完全破滅的時候,他就只能繼續忍下去。忍一時風平浪靜,把獲勝的希望寄託在裁判的良心發現上,徐建業自己都很無奈,可是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

孫飛英坐在燕凌風身邊,鐵青著臉攥緊了雙拳,目光中的猶豫一閃而過,鋼牙一咬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要亂來!”心意相通一般,孫飛英剛剛作出決定,燕凌風就感覺到了他的殺意,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們更加的被動,於事無補。”

孫飛英是有前科的人,而且上次打完了裁判還沒有對他自己產生任何不良的影響,所以眼見黑哨重出江湖,他的一雙鐵拳就癢癢了起來。燕凌風的話語中雖然透露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但是孫飛英卻依然固執地搖了搖頭。在他眼中,一個真正的男人很忌諱做事情之前搖擺不定,朝令夕改,多想多慮是好事,但一旦做下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再動搖。

燕凌風看到了孫飛英眼中的堅持,他心裡面很想說一句“讓我來!”但卻說不出口,說他自私也好,說他識大體懂大局也好,燕凌風在籃球場上從來都很注意保護自己,也許他會一刻不停地噴垃圾話,但是絕對不會率先揮出自己的拳頭。

更衣室裡面鴉雀無聲,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有聲音,所以燕凌風和孫飛英的竊竊私語自然落到了徐建業的耳朵裡,他的神情一凜,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場決賽,想起了那個被孫飛英打進醫院的裁判。他不能欺騙自己的內心,他其實很希望孫飛英再來這麼一出,畢竟孫飛英在球隊中的作用雖然重要,但卻不是不可或缺的。用他來拼掉這三個從內到外都變成了非洲人的裁判,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是很快,徐建業就把這個齷齪的想法趕出了腦海,每一個隊員和他一樣都有著冠軍的夢想,孫飛英沒有義務再一次為球隊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