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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的扒那樹下的溼土,只是瞬間,就把這雪白的小腦袋弄了一頭一臉的泥,小爪子上更是穿了黑色鞋子,這一頭一臉的泥奮力的猛甩,甩到丁香葉子上淅淅瀝瀝的響了一片,卻還是拼命的扒那樹根下的溼土。院子裡的丫頭婆子知道這是千金的寵物,只得由著丟丟鬧騰,大狗看主人,這話確實不假,如今萬青母子在這總兵府裡才是正經八百的主子,許安北這院子的婆子丫頭已經是老實了下來。

許安北一直羸弱,平日裡也是臉色偏白,這出了天花,臉色卻是粉紅,屋子裡燃著香,地面上撒了水,只看這情形,這位大夫也是個會治天花的。

於婆婆給許安北把了脈,脈象實在是過於虛弱,斷斷續續,確實兇險。千金發天花時,脈搏只是不穩,卻也還是有力,許安北這身子骨實在不堪。屋裡有個小爐,爐子上正煮著一鍋藥湯,冒著滾滾熱氣。於婆婆走了過去,仔細看了這一鍋藥渣,正是那治療天花的方子。

如此都是行家裡手,兩人醫術想必也是伯仲之間,於婆婆也是無力了,索性轉身出了屋子。

這大夫也跟了出來,到了這院子裡,於婆婆才開了口,“我這方子不妨給你,和你的方子定是一樣的。唯一與千金不同的,就是千金用了觀音寺的觀音水擦身子。”

這大夫一臉焦慮,醫者從不願意相信這什麼治百病的神水,如若真有如此神水,還要這大夫何用。見於婆婆滿臉懇切,也只好謝過。

這時,丟丟已經叼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隨著於婆婆蹦達著出了許安北的院子。

於婆婆到了小路上,才注意這一頭一臉滿爪子黑泥的丟丟嘴裡叼著東西,想了想,只是帶著丟丟回了院子,先到淨房裡給丟丟洗了個乾淨,那東西也禁了水,這才發現,竟是金寶銀寶和千金的髮帶,這髮帶還是陳姑姑繡的,這兩條髮帶裡有布片,上面寫著畫了三個小人,上面寫了死字。於婆婆瞬間出了一頭冷汗!只得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就把這一團東西給了陳姑姑。

“這是哪裡找出來的?” 陳姑姑沉著臉,兩鬢白髮下青筋隱隱。

“許安北院子裡,丟丟叼出來的。” 於婆婆很是肯定,丟丟在許安北院子裡弄了一頭一臉的黑泥,這一路並不曾撿了東西,只是跟在於婆婆腳邊,嘴上叼著的這一團,定然是許安北院子裡找出來的。

陳姑姑眼底已經是紅了,“老姐姐,這事兒,還是先瞞下來。少婦人身子剛見好,且不能再被氣到。”

於婆婆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把院子內外看嚴了。”

這一團髮帶和那布片分開收在了盒子裡,用紅布包了起來放在裡櫃子裡,且等總兵大人回來吧。安北小公子這麼小的年紀,如若會巫術,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這樣的東西實在不該埋在自己的院子裡,這總兵府這麼大,那一個院子那一塊土裡埋不得這麼一團髮帶。“聽說有一種巫術,是要用自己的血詛咒,只能放在身邊。〃賞月突然說到。

於婆婆和陳姑姑這時才明白了些,只是還是不願意相信這許安北小小年紀就懂得這巫術。

琳兒姨娘再一次求了萬青,也要到那觀音寺求了觀音水,幾日裡,琳兒姨娘越發蒼老了,渾身上下皮包骨,髮間已經是隱隱露了白。看著萬青挺著肚子,再看那千金活蹦亂跳的在這府裡,還有那外出學藝的金寶銀寶,琳兒姨娘心底全是恨,恨透了這萬青,恨透了這母子四人,也恨這總兵府,更恨那許昭,甚至對那國都的許夫人也是恨上了一翻。

命運啊,真是作弄人,當年若不是許夫人把琳兒接到了身邊,就不會有現在這如下人一般的日子,許夫人曾經保證定是把琳兒聘進許家做了長媳。

“少夫人,您就讓我去求吧,現在,我也只有這一個兒子了。”琳兒姨娘這一張臉上已經沒了淚,眼底一片死灰。跪在萬青身下,像是沒了魂一般。

萬青無奈點頭,由著她去吧。這一次還派了府裡的媳婦跟了去。

都是求了一夜,聽說是總兵府的另一位小公子發了天花,這觀音寺的主持還是帶著滿院尼姑唸了一夜的大悲咒,依舊是得了兩瓶觀音水。

琳兒姨娘從懷中取了一串金珠給了這主持,還給這觀音寺百兩香火銀子。

這兩瓶觀音水只是讓丫頭送回府中,琳兒姨娘直接去了圓覺寺。

這琳兒姨娘已經是形如枯骨,那些護衛也是無奈,只得跟了過去。女人啊,只是半年的時間,就顏色盡失。

作者有話要說:

許昭在國都停留了兩日,第二天去了萬家。

萬顧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