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倆的院子封了,如此不告而別,那就再不要回來!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萬青愈發覺得養的這三個兒子都是白眼狼!
這一次,萬青倒是真的沒哭,只是火氣甚重,就著這股火,先把琳兒姨娘院子裡那個不安分的丫頭髮落了,那丫頭名叫馨夏,這幾日裡,總是向外面帶訊息,抓的人一問,竟是帶給許暉的。許暉許昭本就是親兄弟,琳兒姨娘若是求助於許暉,可真是大錯了。那人和書信都抓了個正著。萬青把馨夏關在了柴房裡,派了一個護衛和一個媳婦看著,那幫忙帶信的小廝,卻被萬青請到了外院做客。這等事情,還是等許昭來處置為好。
這些年裡,萬青從不探聽許昭的軍機大事,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許昭把那小廝放了,卻把這馨夏提審。馨夏已經十九歲了,說來,就是這琳兒姨娘的心腹,從古安跟到海口,熬到這般年紀還未嫁出去,不論如何,也是勞苦功高了。幾大板子打了下去,這馨夏倒是咬了一口的血,就是不說這信到底是何意。
傳了琳兒姨娘來,琳兒姨娘看到馨夏這般模樣,只是哭,跪地痛哭。一口咬定,這信只是帶給多年不見的二表哥。
許昭寒著臉,對琳兒姨娘徹底死了心。當年許暉送了琳兒過來,想必也是盼著琳兒能說動許昭,豈料,琳兒到了總兵府一直被許昭不冷不熱的放在一邊,自己都難保,還如何勸許昭。許昭的機要信件,都是看過即毀,這總兵府裡掘地三尺,怕是也找不到什麼機密。
對於許昭而言,琳兒姨娘這一封說不明白的信,就是背叛!如若心底對一個人厭倦,隨便抓到一個理由,就可以讓這厭倦有了根據。
琳兒姨娘這一次實在白白受了無妄之災。本就是一封信,實在沒什麼機密,不過是告訴許暉,在這總兵府實在打探不到任何訊息。
轉眼就是寒冬臘月,今年這海口的雪,很是頻繁,這總兵府裡也是積雪成片。
千金穿著一身大紅棉襖棉褲,身上還披著大紅斗篷,那那帽子被萬青縫製成了狐狸頭,萬青也披著一件大紅斗篷,母子兩人在這冰天雪地裡,妖嬈的讓人捨不得眨眼。丟丟蹦蹦噠噠的跳下了這遊廊,雪白滾圓的小身子到了那積雪尺深的湖面上就是消失不見。千金鬧著要去湖面的雪地裡找丟丟,任憑萬青怎麼勸,就是鬧個不休。幾個小丫頭和護衛在湖面上的雪地裡踩了一圈,才讓萬青母子二人下來。丟丟滾著一身白雪,在這雪地裡打滾,撲騰到萬青腳上,撕咬著萬青的披風。千金扭著身子,也要到這雪地裡玩。如今的千金實在是任性的不得了,比金寶銀寶小時更甚。
萬青赤手,在這湖面上堆起了一個雪人,只是弄了個雪堆,丟丟就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刨個散亂。如此搗亂,還仰著小腦袋,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得意的看著萬青,貌似立功一般。
許昭臘月裡,很是清閒,極少去那總兵衙門。許安北讀書很是上進,半日跟著先生讀書,半日跟著許昭習武。好一個父子情深。
這半日,父子兩人沿著遊廊進了內院,遠遠看到了這湖面上一大一小兩個紅人,這一片素白裡,萬青母子這一身紅實在扎眼。兩個紅人玩的很是開心,小的晃晃悠悠的走上幾步,就滾成了一團,大的笨拙撲到小的身邊,一個不穩,化作一抹紅雲橫倒在這雪地上,一個雪團在這兩個紅人身上蹦來蹦去,許昭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再走幾步,就看到那一片紅梅,這一年裡,總兵府中最美的風景,莫過於這個畫面。
許昭和許安北走上這湖中的遊廊,千金也看到了爹爹和大哥,揮著小手喊著,“爹爹,大哥。”
許昭看到妻兒玩的如此開心,躍下這遊廊,一步一個腳印走了過去。許安北看著這一片雪地,猶豫了片刻,也翻身到了湖面上,丟丟撲撲騰騰的蹦躂過來,衝著許安北汪汪汪的叫了幾聲,許安北一個抬腳,丟丟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
待到許昭到了萬青母子身邊,千金扯著許昭的衣角,攀爬在許昭的腿上,許昭兩手一抓,就把千金抱到了懷裡。“爹爹,暖暖” 千金最會撒嬌,到了許昭懷裡,一雙小手就塞進了許昭的衣領中。 這冬天,千金學會了如此取暖。
父子兩人這樣的親熱,讓許安北紅了眼。什麼時候,他的孃親可以如此站在父親身邊。什麼時候,他可以在父母身邊如此開心。
慢慢挪了一陣,許安北也到了這邊。丟丟還在雪地上撒歡,蹦蹦跳跳的圍著這一家三口轉圈,幾個護衛丫頭都離著這一家幾丈遠。許安北心中越發堵心。 強帶著笑臉,和萬青問了安,哄了千金幾句,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