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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了椅子上。於婆婆冷笑著給這琳兒姨娘把脈,偏偏這琳兒姨娘一直不停的尖聲大罵,這脈象已經是摸不出虛實。

很久之前,陳姑姑就斷言,這琳兒姨娘怕是裝瘋。如今,於婆婆只是看這琳兒姨娘的眼睛,心底也是信服了陳姑姑。失心智者,目必失神。這琳兒姨娘滿眼怨毒,幾次閃過精光。若是真瘋了,這精光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的。

許昭在這柴房外的院子裡吹著寒風,親耳聽到琳兒這謾罵,也只是冷著臉,天冷,臉冷,心冷。那個溫柔的表妹,已經遠去了。這屋子裡的那個瘋癲的女人,讓許昭沒有看上一眼的**。不管是總兵府還是這海口,甚至是那個總兵府衙門,都還有很多事情,許昭這心底,實在是沒有空隙去擠進那些兒女情長。三十七歲的男人,青春已經遠去,少年時那花前月下的記憶,都已經被這一聲聲謾罵徹底砸進了腳下的青磚中。許昭來回踱步,身姿依舊是挺拔,背影沉穩的讓人看不真切。歲月何止是磨礪了女人的青春,這許大公子終究是步入了中年。

回到東院,許大公子這才看到那丫頭臉上深深的抓痕,待到與婆婆稟報說這琳兒姨娘情緒不穩無法把脈,許昭臉色幾乎是比這夜色更黑。

“開些方子,讓她閉嘴。” 許昭冷冷發話。

於婆婆當然明白這意思,連忙應聲,“是。” 讓人閉嘴的方子有很多,可以永遠閉嘴,整天昏睡也可閉嘴。

許昭喝了一盞茶,手臉都暖了過來,才到了臥間。此刻,他的妻子還是睡的香甜,一隻手臂伸到了被子外面,嘴角似乎帶著笑意。許昭脫了袍子躺到萬青身側,長臂一伸,把萬青抱在胸前。如此,且不管去哪裡,更不管是何時,都要把妻子待在身邊,不言同生共死,至少可以護在身邊,看著妻子笑,看著妻子傷,哪怕是病倒,也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萬青翻了個身,胳膊搭在了許昭的腰間,臉更是一頭扎進了許昭的臂彎裡,嘴裡喃喃的唸叨著,“總算是回來了。” 說罷,手上微微用力,抓著許昭的衣裳。

許昭露出了笑臉,回海口到現在,他的妻子口中說出的話,只有這一句夢話是他喜歡聽的。 金寶銀寶都已經十二歲了,許昭這一刻才是感受到老夫老妻,小腹燃起火氣,許昭順手脫了萬青的衣裳,打手細細撫著妻子身上的每一處。夫妻,老夫老妻,這房事還是不能停的,許昭慢慢壓到萬青身上,如此一場貪歡。

萬青醒來時,許昭正眯著眼,眉宇間都是滿足。“恩。”萬青只是這一個音節,許昭聽在耳中,卻是這世間最美的樂聲,這才是天籟之音,繞樑三日。

轉眼到了除夕,總兵府裡備下了六車爆竹,許昭懷裡抱著千金和許盼,對金寶銀寶說,“響徹一夜,定要去去這府裡的晦氣。”

金寶銀寶笑的眯了眼,連連應聲,“爹爹,您就聽響吧。”

千金也跟著喊,“嗯,哥哥帶我。”

許盼急的咿咿呀呀的喊,三個哥哥只是看了她一眼,實在是聽不到這小妹說的是什麼。

萬青身子算是好了大半,只是依舊禁不得勞累,這大年三十,只是剪了幾個窗花,這大紅的窗花剪得也是非同一般的不堪入目,偏偏許總兵喜歡,親手貼在了外書房大案旁的窗扇上,這馬兒只是肥了些,膘肥體壯才是好馬。爆竹聲響了起來,許盼明顯嚇了一跳,剛剛張嘴要哭,許昭就把這寶貝女兒摟在胸前,搖晃著,唸叨著,“盼兒乖乖。”

五個孩子裡,許昭對許安北最為用心,雖說是曾經。許昭最寵愛的卻是這個女兒。如願而來的女兒,自然是珍惜萬分。還有什麼,怕是許昭也是弄不明白。許昭心底,這女兒是不能受了半分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大年夜裡,許昭和北道一起喝酒,兩個兒子終究是要留下一個和許昭在軍中歷練,許昭和北道多年前的承諾在今晚都要兌現。

金寶內斂,銀寶外向,這小哥倆的性子已經註定了,一個是許家的獅子,一個是天機門門主。

“我北道已經九十有三。” 北道這兩年裡全心的教導兩個徒兒,金寶銀寶都是他的心頭肉,若是可以,天機門有兩個門主誰也不敢說什麼,終究這兩個徒兒出身於許家,北道也只能還了人家一個,九十三歲的老人,也許轉眼就昇天。

“許昭多謝北道先生。” 一杯酒端起,這世間讓許昭如此敬重的人,實在是不多,許老將軍也是年過花甲,這兩個孩子只是見了許老將軍一面。

兩人又連喝三杯,北道才說,“罷了,我就帶著銀寶回去吧。” 終究是不捨,卻也只能舍下一個,說罷,搖晃著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