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跟別人說二伯死了,因為就連我們也不願意相信他真的不在了,只是跟谷里人說他出去遊歷了,二伯那幾年一直說想要到外面看看,所以谷裡的人也都沒有起疑。”墨齊的頭低的很低,說到後面竟是帶著哭腔,“我也是一直願意相信二伯並沒有死去,一直在外面哪個國家遊歷,可是,我是親眼看見的啊,我和父親一起為他下的葬啊…”
“我今天回莊時本來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假冒我二伯,可是當我看見他的那一刻,當聽他叫我‘齊兒’,我就確信這人就是我二伯,”說到這裡,墨齊有些激動,求救似地抓緊了莫尋的手,迫切道:“莫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莫尋安撫地拍了拍面前不知所措的青年,
屋裡又是長長的一陣靜默,
“小齊,你有沒有聽過有一種蠱術,叫做控屍術?”莫尋緩緩開口,“如果你確定你那個二伯確實死了,那你是否應該也確認一下現在在莊中的人到底是不是活人?”
“可是,可是我怕。”青年的身體明顯一抖,“我接受不了…”眼淚就那樣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看的人心疼。
莫尋攬了攬面前的青年,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麼大的事情,確實很難讓人接受,墨齊又從小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一時不知所措也屬正常。
大武從蕭忘憂的先輩帝王們開始就禁蠱,所以武國鮮有蠱術,屋裡的幾人對於操蠱也是不甚瞭解,控屍術他們也只是聽說過,畢竟這種術法太過詭異,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以前從來也沒有想過,只當做是笑話聽了。
但是如今,他們顯然是不能再以笑話面對了,
看墨齊這個樣子,知道今晚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只好吩咐人給墨齊收拾客房,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吧。可是床邊上那青年卻是一點挪地方的意思都沒有。
莫尋無奈,抬頭看了看神色已經不太好的蕭忘憂,
墨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蕭忘憂氣的咬牙切齒,卻知道莫尋是一直把這墨齊當弟弟的,更何況自己也有點心軟,最好只好咬牙切齒對墨齊道:“算了,你在這裡吧,我去陪寶寶。”。
“莫大哥,我是不是很沒用,一個人就跑了出來,連確認一下都不敢。”黑暗中,墨齊的聲音淡淡響起,“一方面我確定我二伯真的不在了,另一方面我卻真的希望那人真的是我二伯,真的是他回來了。”
“當時他去世的事情除了你和老谷主還有誰知道?”
“沒人知道了,那天我們在山坳中突然遇到土匪,二伯是為了救我才被刺了一劍,”說到這裡青年的聲音又哽咽了起來,“後來就算我爹用藥粉要倒了那些人,可是我二伯卻已經,都來不及了。”
“你今天沒有讓他起疑吧?”莫尋又問道。
“沒有,二伯今天一直在跟母親和三伯敘舊,當我跟他說爹爹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尋藥雲遊時,他還很是惋惜,我試探了幾次,他都是我二伯沒錯,只是好像唯獨不記得我們上次在山坳中發生的事情。”墨齊只覺得腦中亂亂的,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們明天先找李漓談談,他在齊國,蠱術一定比我們懂得多,蕭蕭剛才已經讓人去通知他了,明一早他就會來,別擔心,明天大哥陪你一起回莊。”莫尋隔著被子拍了拍旁邊的人。
“嗯。”墨齊的聲音悶悶的。
“確實是有控屍術,但這種術法並不是普通的蠱師就可以操縱的,就算在齊國,會這種術法的蠱師也不超過三個,這種術法對屍體也是有要求的,必須是死了不到四十九天的新屍,就算控屍成功,也是不能長久,因為屍體很容易就會**,也會有屍臭…”李漓一大早就被人喚了過來,還沒等坐下喘口氣就被問了個這麼煞風景的問題,此時,他正一邊往嘴裡塞包子一邊答著,正想著趕快吃完,好儘快進山,他還要去找金烏呢。
“被控制的屍體會有生前的知覺嗎?”莫尋開口問道。
“這要看操控屍體的人了,據說如果齊國的前代國師就曾經讓死去的景帝陛下復活過,當時景帝突然暴死,連個王儲也沒有立下,無奈之下,國師才採用了這個術法,讓帝王暫時‘起死回生’,但聽後人說,當時醒來的景帝陛下竟是記不得自己已是死去之人。”吃下了四個包子後,後知後覺的李漓終於發現今早的氣氛十分的不對,不由得問道:“為什麼一大早叫我來問這個?”
“那個國師曾經讓景帝復活了多久?”
“十天,因為屍體過了三天就會起屍斑,十天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李漓認真道,“到底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