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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覺。

看到蕭忘憂轉過頭來,那人輕嘆了口氣,終於開口:“蕭蕭,我走不動。”那聲音十分清淺,如果不用心聽怕是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那一句話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整個身體搖搖欲墜,額上冷汗點點。

頭一次,無所不能的莫右相說他不能什麼,

行動先於腦子,蕭忘憂一個跨步上去撐住那人軟倒的身體,在抱住那人的一刻蕭忘憂才知道這人竟是消瘦得如此。

“蕭蕭別怕,”還要再說什麼卻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蕭忘憂胸前的皇袍。

蕭忘憂一邊把人抱上床一邊喊著找御醫,哪裡還有半點剛才質問生氣的樣子。

18糾結的蕭女皇

莫右相內力深厚又生性隱忍,就算當年發病最嚴重時頂多也就是悶哼幾聲,又怎會輕易暈眩在個小姑娘面前。當時墨齊半夜接到女皇傳信,還疑惑了好一陣,不知那人又在搞什麼。

想著那人晚上把邵凌雲送來的時候雖然是受了一劍外加舊病復發,但那人的傷口他已精心處理過了,又給那人餵了幾顆自己煉製的神丹,墨齊對自己的醫術還是頗為自信的,雖然那人這次回來,身體是比以往還差上幾分,但也不至於到昏倒吐血吧。

難道是女皇后來又對那人用刑了?想到這裡,墨齊又不得不著急起來。

急急忙忙感到女皇寢宮,才知那人只是睡著了並沒有什麼額外的傷口,看來就算是劫囚女皇也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嘛。

那人蒼白的容顏彷彿和身下鋪著的雪白虎皮融為一色,倒顯得那墨色的長髮尤為突兀,就算墨隠知道那人實際沒什麼大礙也不由得放柔了下針的手,暗罵了聲“妖孽”。

不過這人平時最喜歡強撐,此時能放心睡去倒不失為一件好事,他能放心睡去是料定了女皇不會拿他怎麼樣吧。

“他怎麼樣?”雖竭力在外人面前保持鎮定,但是口氣中濃濃的擔憂還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不是沒問過太醫,那群太醫跪了一片,雖說的委婉,卻也明確道出莫相大人的身體他們無能為力。

蕭忘憂當時就急紅了眼眶,卻在臣下面前依舊沉穩霸氣,冷冷地丟了句:“寡人要你們還有什麼用?”就大步回了裡殿,讓影衛們連夜請來了神醫墨齊。

墨齊只是安慰似地看了看蕭忘憂,然後就收起藥箱走了出去,此時無聲勝有聲。莫相大人要做戲,他自是不能拖了後腿。

再說,莫尋的情況,還真是不好解釋清楚,說那人沒事吧,是人都能看出來那人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說那人病的很重吧,這倒是實話,但卻又暫時性命無憂,只怪當年那人受的那一掌太狠,調養了這麼多年,雖不至於致命,卻又輾轉難好。

這些年,墨齊對那人的身體沒少下功夫,當年那人被抬回來時連師尊都不保證能治好,好在那人求生意念強硬,在昏迷了近一個月後出奇的好了起來,自師尊雲遊後,莫尋的身體就一直由墨齊照料,這些年,墨齊為了根治那人的舊疾找了不少藥,想了不少辦法,卻都收效甚微,而那人每年冬天卻又愈加病發的嚴重起來,雖然現在還不至於致命,但長久下去……墨齊輕嘆了口氣,跟著宮侍去了後殿。

莫尋不在的這段時間,蕭忘憂雖是對宮人們宣稱莫相舊病復發在外休養,可是看到那人回來後反倒是比走時更嚴重了,宮人們雖有疑慮,但是天家的事,豈是他們能夠議論揣測的。

那人在床上睡的安穩,女皇卻趴在床邊盯盯看了那人一夜,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本以為她會一直守到皇夫起來,誰知第二天她卻正常上朝去了。

莫尋一覺睡的舒適,醒時竟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錯覺,

環顧了一下,除了桌旁一手支著下巴不斷點頭的墨齊外屋裡沒有一個人。

暗自運了運氣,經脈果然是舒暢了許多,

墨齊只是養神,並沒有睡實,床上的稍許聲響就令他驚醒了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非要證明你身體多好嗎?”看那人竟是要起床,墨齊幾步跨過去扶住那人道。

“就算不起來,也是要吃飯吧。”那人無奈輕笑。

沒讓他起來,墨齊直接把“飯”給他端了來,與其說是飯不如說是特製的藥,裡面只是零星的飄著幾顆米粒,黑糊糊的一碗,泛著難聞的氣味,有一瞬間莫尋甚至想到這人莫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你脾胃甚虛,除了這你還想喝什麼。”墨齊把碗放到那人手上沒好氣道。要不是這人,他完全可以雲遊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