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著堂下綠腰》之舞,我抱著玹兒坐在側位,身後落雁、閉月等人也是看的目不暇接。韋孺人母女乾脆沒通知,省得煞風景。前王妃生得兩女長年居住在淑景殿,自去參加宮中大宴,是不會來這裡的。
繡滿各種花枝的茵毯中,舞女一襲水綠長裙,腰身纖柔,衣袖窄小,酥胸、玉頸微露,髮髻高挽的,帔帛長長,如廣袖仙子降臨人間,她身姿微擺,腰肢輕扭,衣裙飛揚,飛袂如拂雲雨,裙裾亂雪縈風,翩翩如蘭苕翠,飛去似逐驚鴻。
那舞女不過十四、五歲,舞姿優美,瑰姿豔麗,張祥也夠能耐,不知從哪兒弄來這麼個妖精。
綠腰舞罷,換了胡旋,那舞女穿寬擺長裙,玉臂輕舒,旋舞起來,身如雪飄飛,似草迎風飛,左旋右轉不知疲倦,身姿如柳絮,舞袖傳出無限情意。
他也來了興致,起身微笑,和那舞女跳在一起,只見他急速旋轉、變幻無窮、節奏鮮明、比那舞女的柔和卻是矯健之美,一種迴旋竟能跳出兩樣風格。
那舞女的纖腰不過盈盈一握,眉目傳情,巧笑嫣然,一會兒和他交疊雙臂一笑,一會兒又柔柔綿綿向他懷裡倒,每每看到這種畫面,總像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連手裡的玩月羹都沒心思吃。
回頭一瞥,張祥立在桂樹下,正看得不亦樂乎,我放下玩月羹,招招手把他叫了過來,低聲囑咐了一句,他恭敬的衝我點了點頭,顛顛跑到樂師那邊說了幾句,奏樂聲嘎然而止。
“怎麼停了!”樂聲停了,他和那舞女也不跳了,轉頭尋問起了張祥。
“回殿下,是王妃讓停的!”張祥只能推到我身上。
我微笑著立起來,把玹兒交給落雁,踏進繡著各色花枝的茵毯,挺舒服的嘛!跳起舞來一定不累。
“怕你累著!” 我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小心眼兒!”他白了我一眼,直接走了。
八月十五中秋夜,月華如水,丹桂飄香,金菊芍藥開滿花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