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覺醒來,已是通體冰涼。
而正有一支長劍,抵在她的咽喉。
她冷笑了,這一刻終於來了。
金鑾殿裡,她等到了他們所有人一同出現的身影。
那幾道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這還是第一次。
“你們來了?”她依舊坐在龍椅上,手裡拿著筆墨,悠閒地畫著水墨畫。
那是一幅她即位時君臨天下的畫面,這古代沒有相機,她的黃粱一夢,只能用畫紙記錄下來。
幾個男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很默契的等她將這幅畫畫完。
直到最後一筆落下,冷傲嵐拿起畫,滿意的一笑。
“我以為,你們會為了我爭個你死我活,看來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她勾起唇角,從幾個人的身邊掠過,最終坐回了她該坐的位置。
“黃粱一夢,該清醒了。”冷傲嵐低低一嘆,靠在柱子,閉上了雙眼。
醒來的時候,眼前是浮動的帳幔,與她以前在宮廷裡為後的時候,是同一個顏色。
“孃親!”一個小腦袋探了過來,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她。
“霸兒!”冷傲嵐心下一動,緊緊的摟住兒子,親情縈繞在他們的周圍。
玉娥推門而入,定定的看著這一幕,過了很久才喃喃的開口:“娘娘!”
“他們打算如何處置我?”冷傲嵐撫摸著兒子的臉蛋,淡淡的問了一句。
玉娥的神情有些複雜:“幾個皇帝從昨夜一直打到現在,他們剛剛有了結果,要娘娘你……今後每年輪流待在他們身邊……”
“就是要我同時伺候他們四個了?”冷傲嵐冷冷的一笑。
玉娥低下頭:“是……”
冷傲嵐面無表情,她捧起兒子的臉蛋,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呵,只可惜我不是妓女!”她咬牙吐出幾個字。
如果她還繼續是女皇的身份,她或許可以考慮接受,但現在她已是階下囚,要她同時做他們的女人,跟俘虜有什麼區別。
“幾個皇上說,娘娘要是不同意,就以禍國之罪,將娘娘推上斷頭臺。”玉娥小聲的答道。
冷傲嵐的笑意更深了,她抱下兒子,站起身佇立在窗前。
“他們就是看不得女人當皇帝!”
玉娥眼露著急:“娘娘,那現在怎麼辦?”
冷傲嵐目光深暗,已經早做好了決定:“告訴他們,本宮情願上斷頭臺。”
夜深了
冷傲嵐被囚車押往晉國處置。
在那裡,她看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皇帝,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月傾妝的生父——晉王。
他以皇位傳召軒轅逍,救了自己女兒一命。
從此,冷傲嵐便被長期囚禁在晉國。
楚漣狂來找過她,要帶她離開,但是她不想走。
現在幾個帝王都在爭搶她,她選擇誰,那個人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或許在潛意識裡,她還是放不下他的,所以,她沒有離開。
是不想連累他,又或者是其他。
但天下,卻還是因為她,大亂了起來。
這些年,秦國、楚國、西國、晉國頻繁開戰,總有人想一統天下,坐六國之王。
冷傲嵐則是安逸的呆在晉國的冷宮裡,每天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陪伴兒子。
夜晚,冷傲嵐剛躺下,門外便傳來了打鬥聲。
一個黑衣蒙面男子,與軒轅逍派來守衛她的人打成一團,冷傲嵐連忙起身套上一件薄襖外衣,趕出門去。
這時黑衣男子已經將那些守衛制伏住,拉著冷傲嵐來到了內室中。
“你是誰?”冷傲嵐詫異的問。
如果是楚漣狂他們來看她,一定會堂而皇之的入內,怎麼會這樣偷偷摸摸的蒙面進來。
男子緩緩摘下了臉上蒙著的黑巾,露出了那張溼潤如玉,飄逸若仙的俊顏。
“是我!”
冷傲嵐驚詫,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北冥宵,他不是早已瞎了雙眼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冷傲嵐立即點燃了案幾之上的一盞紅燭。屋中漸漸的有了些許光亮,昏黃的燭火映上了他俊美的側臉,時明時暗,雖是一襲黑衣卻不減分毫清靈之氣,光與影交錯中之中,他仍是那樣的飄逸無雙。
“嵐兒,你現在有危險。”北冥宵眸色凜然,從袖口中掏出了一顆藥丸,遞到了冷傲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