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開來,各個部落領袖到來之後,率先去覲見了年輕首領伯益,然後才紛紛帶著自己族人和妻兒入座,那鼓聲轟雷誓要撼動天地,正是各部青年才俊端坐了馬背上蓄勢待發,準備要下獵場比試身手,這不僅是這些年輕人緊張日子,同樣也是對他們寄以厚望部落長老和父兄親族充滿期望日子,如果他們年輕人能夠比試中獲得首領或是白起大人賞識,能夠這麼多優秀年輕人中間拔得頭籌,獲得勇士榮耀,那麼他們整個部族都會與有榮焉。
獵場周遭駿馬嘶叫,獵物們都已經一一放出了籠子,外圍守衛也戒備了起來,湊熱鬧族人們都遠遠地伸長了脖子往獵場方向觀望,要一起下獵場,不僅是這些年輕少年們,還有要為自己成年禮準備飾禮而下獵場貴族女子,她們會由自己父兄手足親自保護著下到獵場裡,這也是夏后氏女子們一生中唯一一次機會能夠和氏族裡男人們得到同等機會所有人面前一展身手。
隨著鼓聲越發撼動,所有人都蓄勢待發,那些年輕人們滿臉興奮和氣勢宏發,而那些年輕女孩們則穿著獵裝,緊張得抓緊了韁繩,坐馬背上,陪同她們下獵場父兄則不斷安慰和鼓勵著她們,伯益已經率領著臣子部下們來到了獵場周側,要親自下令狩獵開始,但烈日當頭之下,這年輕首領卻遲遲未曾發號施令,今日伯益亦是一身華貴獵袍,比起幾年前,這個年輕統治者顯然沉穩內斂了不少,面貌還是未變,卻早已沒了少年時飛揚跋扈,有隻有那鋒利而充滿怨恨鷹眸裡一如既往狠辣和陰婺,只是經過這麼多年磨鍊,他早已經學會將這些情緒掩藏起來了,所有人看來,經過多年前那件事以後,這個年輕首領統治無能,根本不值得什麼好忌憚。
那些蓄勢待發年輕少年們早已經等不及了,烈日下等了許久伯益也難免有些焦躁起來了,他沉著臉,抬起手想要發號施令,卻立即被他身邊長老院大臣委婉地勸說道:“伯益大人,時辰還早,不如再等等吧。”
伯益皺了皺眉:“白起還未到?”
還未抵達周康,不只白起一人,祭壇之前,白起和其他大臣們能夠抵達都不算遲。但秋獵比試本來就是他伯益這些參加狩獵年輕人中為自己挑選得力部下而準備,同時也是年輕後生們一較身手大好時機,他們都是為了能夠首領面前展示自己才能而不懈努力著,就算白起還沒來,難道他身為堂堂首領,還不夠資格下令狩獵開始不成?!
“伯益大人,還是再等等吧,也許白起大人已經要到了。”說話卻是一如既往由著侍從攙扶著,面貌俊秀,氣質高雅溫和神聖巫師微生大人,只見微生嘴角微彎,闔著雙目,炙熱陽光落他身上,讓那一身銀白髮絲和略顯蒼白膚色都越發透明起來。
白起大人未到,伯益大人自然是不好就這麼下令開始狩獵,況且,如果他沒記錯話,白起大人身邊那讓人有些惦記小傢伙,似乎也到了要成年年紀,按照白起大人對她一貫疼愛,或許今年也會破例讓她也和那些貴族女子們一同上獵場為自己射下成年飾禮也說不定呢。
說起來,距離上一次首領庭之變,微生也有好幾年沒有見到那孩子了,且不說往年白起大人是否年年都會親自坐鎮秋獵觀看這些年輕人比試,就是從前白起大人前來參加秋祭時候,也並不是都會帶那孩子一同前來,再加上陰差陽錯,微生身子一向不怎麼好,一耽擱,算起來也便有五六年不曾見到她了。
哦,或許他現稱之為“那孩子”已經不怎麼合適了,只是他雙目不能視物,他看來,那孩子永遠都是他所想象模樣罷了。
伯益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要是換作從前他,或許早已經大發雷霆了,但如今伯益卻極力將那不耐心情掩蓋了下去,自嘲道:“也許白起他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我敬重白起,一向如同敬重兄長一般,這樣盛大日子,自然是不能沒有他場,況且,我想這些年輕人們,或許比起受到本首領賞識,還願意能夠白起眼前一展才能。”
對於伯益話,大臣們自然笑著附和,只作聽不懂。
遠方婦人和女人們,聽說了白起大人還未到,一個個都瞞心期待,又滿心焦慮,生怕今年白起大人要錯過秋獵,不僅是她們,就連那些雀躍欲試年輕少年們,都無比期盼著白起大人能夠看到自己不久以後獵場上出色表現,這些年輕人對於白起敬畏和崇拜,就像生靈本能地對力量崇拜,當年夏后氏四面楚歌,年輕白起大人冒著危險,隻身前往遊說各大氏族結成統一聯盟共同對敵,那個遠方禹康建立了堅不可摧統治藍眼睛男人,將囂張三苗人驅趕到了再也不能侵擾他們地方,多年前,白起大人又一手平復了叛亂,夏后氏面臨混亂,所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