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益……雖然得到姒縱大人一力扶持與看重,可實是不成氣候,想必接下來,該是到了白起大人順理成章地奪下首領之位,召集各部落會盟了吧?
白起頓了頓,然後輕輕地勾起了唇角:“眼下還是以父親大人身體為重,父親大人還任一日,我自然是不希望,首領庭發生絲毫流血事。”
微生也笑了,他剛要說些什麼,空中忽然傳來一聲破風聲音,隨著那聲音迫近,不遠處一名把手首領庭刀兵便忽然毫無預兆地倒下了,緊接著,這清晨薄霧之中,忽然傳來了一片混亂,刀刃碰撞聲音不時傳來,白起微微斂眸,神情淡得讓人看不出喜怒來:“漣,你去看一看。”
“是。”漣低頭,向不遠處部下點了點頭,便帶著人查探了過去。
微生神情倒是有些無奈,輕嘆了聲,彷彿滿心憐憫:“白起大人不願意這時候發生流血事,可事情似乎往往事與願違,伯益雖不成氣候,他身旁奴才,倒是忠心耿耿……”
白起嘴角微揚,自然知道他所指何意:“是啊,漏網之魚,若不是你提醒,我險些忘了,還少了一個重要人……”
白起向來惜才,伯益身邊褚士是個人才,可若不能為己所用,那也只好可惜了……畢竟,這事上沒有永遠如意事……
110 你是奴隸
舌頭上蔓延開來一陣血腥味,是孟青夏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冷靜一些,看著首領庭內忽然興起廝殺,她不可能還不清楚,如今這局勢意味著什麼。白起控制了首領庭,而褚士,似乎試圖用她與白起做一筆交易,褚士可能也很清楚,他與如今白起作對,根本沒有什麼勝算,孟青夏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力氣,可思維卻清晰得很,足以與親自鉗制了她褚士對話。
褚士和他親信站首領庭地勢較高地方,從這個位置,幾乎可以將大半個首領庭收入眼底,首領庭不少要道,都發生了廝殺,但很顯然,這些突然冒出叛軍並沒能真讓首領庭陷入混亂之中,褚士個子不高,沉著臉,好像並不乎自己敗勢明顯。
孟青夏微微皺眉,漆黑眼底卻是一片沉靜,成王敗寇,見過殺戮多了,每一場政變都免不了要流血,孟青夏神色平靜,早已見怪不怪,唯一值得她感到唏噓,便是這個妄圖與白起為敵中年謀士,很可能會因此而喪命,輕嘆了口氣,孟青夏試圖說服褚士:“你是個有才能人,白起一向愛惜人才,與其為了不成器伯益如此冒險,你為什麼不選擇向白起投誠?擁有一個明智君主,不是好地發揮你才能嗎?”
“明智君主?”一個半大孩子竟然這種情況下還能一臉平靜地與他說出這樣條理清晰話,這讓褚士也感到意外,通常情況下,落入對手手中,被人鉗制為質,隨時可能喪命,這孩子不是早應該被嚇得尿褲子了嗎,褚士愣了愣,然後那嚴肅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幾分讚賞笑意:“我很欣賞你冷靜,但各為其主,這也是沒有辦法事,今日我若是可以為了自己前途而捨棄了我親自看著長大伯益大人,難保明日,我不會為了別人,再背棄白起大人,再惜才,白起大人也不會重用一個能夠輕易背叛人,孩子,你還太年輕了,可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抓了你來,不過是希望白起大人能夠看你份上,放伯益大人一條生路罷了,若是事情進展得順利,我未必會動手傷了你。”
首領庭裡發生了一場兵變,整個首領庭幾乎都已經處於白起控制之中,然而褚士卻帶了五百親兵潛於首領庭,白起行事風格就像一頭擅於隱忍且耐心至極狩獵之王,這隻優雅雄獅,佈下今天之局,恐怕也不是一日兩日功夫了,他勢力就像這空氣一樣,悄無聲息地膨脹與擴張,以至於,這首領庭眾多長老院大臣和那僅聽命於姒縱大人言湯及首領庭軍隊,是什麼時候向白起大人倒戈,褚士至今都沒想清楚!
這個滿腹心機謀士似乎總是擅於未雨綢繆,即便先前伯益行事看起來全然信心滿滿,甚至他也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勸告伯益,對於白起那種人,需得小心而又小心,只可惜,博弈並不願意聽他勸告,否則伯益今日也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落得這樣田地,被白起軟禁於首領庭中了。
褚士很清楚,一旦姒縱嚥氣,已經掌握夏后氏所有兵權,又深得長老院大部分席位大臣擁護白起,定然不會留伯益性命。
他此舉,也是無可奈何,幾乎是窮途末路敗將作後掙扎罷了,褚士已經不指望失敗伯益能夠成為夏后氏君主,只希望他能夠這場兵變中留一條命,逃得遠遠罷了,即便褚士身旁傾巢而出這五百多名精兵,他們都是死士,若不是迫不得已,褚士不會兵行險招,但即便如此,這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