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你怎麼了!”
聽到孟青夏驚慌失措掙扎聲音,趕來昆白也驚慌失措地衝了進來,由於孟青夏關係,王城裡人都知道昆白與這個小奴隸走得很親近,況且白起大人一向對這個小奴隸行徑皆採取放任態度,連帶著昆白這個女奴也王城裡沾了光,行動也比其他人要自由許多。
可這一進來,昆白立即呆住了,她面色一變,一時間竟然也忘記了要行禮,她根本沒有料到,自己進來以後見到會是這樣一幕,她原本還以為,孟青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比如滑倒了,或是掉進了水裡,可……
回過神來昆白立即跪了下來,低下了頭,身形略微有些顫抖:“白,白起大人……”
她身為女奴,能夠見到白起大人機會很少,就算昆白是個再有心思再機靈人,可畢竟也只是個年紀不大半大孩子,白起這樣男人面前,昆白那點心機都化為了驚慌,她不得不慌亂地跪下來,心跳亂成了一團,緊張得連呼吸都不能繼續,這樣溫暖浴殿裡,她竟然感覺自己手腳都冰冷了起來,好像血液倒灌,流通不到四肢裡。
孟青夏也是臉色通紅,自己這樣狼狽模樣被昆白撞見了,一會還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可她確什麼也不知道,她只是累得不行了,打了個盹,醒來時情況就混亂成了現這副模樣……
白起只是淡淡地掃了昆白一眼,神情平靜,甚至沒有多餘變化,說實話,孟青夏看來,昆白已經算是個小美人了,她這青澀韻味,又透著少女初長成風情,緋紅面頰和白皙而後根,讓平日裡總是被人忽視昆白突然間顯眼了起來,像白起這樣意氣風發年輕王者,應當會對之另眼相待,可白起反應卻淡漠得很,他沒有對昆白髮怒,也沒有降罪到擅自闖進這裡昆白身上,他只是淡淡地鬆開了孟青夏手,讓她縮回了溫暖水中:“這就是你‘好朋友’?”
白起這話是對著孟青夏說,不知道是不是孟青夏錯覺,她總覺得白起說出“好朋友”這三個字時,嘴角隱隱約約地動了一下,好像帶著些嘲諷和揶揄,可這樣話語,落進了昆白耳朵裡,卻足以讓她面色一紅,紅得要滴出水來。
孟青夏縮回了水裡,心情正鬱悶,聽聞白起這麼一說,不禁面露了困惑,但還是順著白起話點了點頭:“她就是昆白,我和你說過。”
“確比你容易討人喜歡。”白起微微地勾起了嘴角,這神情莫測,讓人看不懂。
孟青夏嘴巴一撇,摸不清白起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莫名,她正揣測白起這話裡意思,白起神色便已淡了下來,似乎不欲與孟青夏鬧騰:“昆白,你先出去。”
昆白心中一動,白起大人那一句“昆白”,就像一道電流侵入了她心窩一般,白起大人這樣高高上人物,竟然能記得住她名字,昆白臉色比剛才好要紅了幾分,她幾乎連頭也不敢抬起,眼光也不敢亂瞥一下:“是……”
慌忙起身昆白很識相地便要行禮告退,起身之時,她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大膽地從這位剛剛凱旋受到萬眾膜拜年輕統治者身上掃過,白起身上已經打溼裡衫幾乎已是不整,矯健肌理這高大身軀之上堪稱完美,目光驚顫觸及這偉大王者那俊美面容輪廓時,不禁讓人面紅耳赤,但白起此刻卻已經眉間微斂,昆白一愣,頓時加了步伐,埋下了頭,不敢再偷看他一眼,倉皇地退了下去。
孟青夏仍繃著一張小臉,心情也說不上好壞,就是古怪得很,白起極少說過哪個人可以討他喜歡這樣話,這種話從白起口中說出,足以令人想入非非,可他神情有那樣冷漠,好像拒人於千里之外,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似乎是知道這孩子想些什麼,白起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別水裡呆太久,將自己收拾乾淨,就讓侍女帶你到宴上來。”
“宴上?”孟青夏眨了眨眼睛,不等白起回答,她隨即便說道:“我明白了,是為了接待遠道而來作為客人檀舟?”
白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便闊步走了出去,外殿裡,立即有侍女上前侍奉白起衣,孟青夏那一刻表情,卻有點忍俊不禁,白起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拿檀舟沒辦法,但檀舟是彤城氏來重要客人,就算白起才剛剛班師回到封地,疲憊不堪,也不得不設宴款待作為客人檀舟,但檀舟對於白起愛慕白起哪能不知,他大概對於直率單純又熱情得讓人頭疼檀舟也有些招架不住吧?這才要她也去那宴上,至少檀舟似乎對她也頗有興趣,白起分明是將她當作了擋箭牌……
孟青夏輕嘆了口氣,白起離開這間浴殿之後許久,她才手忙腳亂地自浴池中起身,不等侍女進來侍奉,自己便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