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白起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白起亦是淡笑：“如你所說，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鳳眠，我聽聞，這是你身邊侍奉侍女，想是與我也頗有些淵源，若你願意，我也能將她帶回去，或許，還能找到她家人，即便是不能……跟我身邊，也總不會吃了虧。”

這個氏族社會，貴族們一向很重視自己私人財產，所以即便是白起，想要得到鳳眠身邊人，也必須得到鳳眠同一才行。

鳳眠表情不禁又出現了一絲裂縫，白起這話說得倒也沒錯，這個不聽話小女人，也確是他遊歷外時，揀回來一介流民，或許她隨著白起回了夏后氏，能找到她家人與她團聚，就算是跟白起身邊……

後那幾個字，似乎是刺激到了鳳眠神經，鳳眠當即皺了眉，沉默了片刻，然後方才笑道：“不瞞白起大人您說……您身後那丫頭，確實是我遊歷外時，帶回來孤女，恐怕已經沒什麼家人了。自然，您要我身邊區區一個小小侍女，鳳眠是沒有不答應道理，不過，既然是這樣熱鬧日子，鳳眠倒是生出了一個提議，不知白起大人印象如何……”

白起看起來根本不意外於鳳眠反應，甚至於，他會這麼說，都是白起意料之中，白起自然不會不允諾：“既然如此，就按你說辦吧。”

鳳眠也是愣了一下，不曾想到白起竟然答應得這樣爽，這才慢條斯理道：“鳳眠素問白起大您驍勇善戰，雄才偉略，就是您英明事蹟，鳳眠也聽說了不少，若是今天能得一機會與您稍作比試，鳳眠畢生之願，今日也能得以一解。自然，您所說那丫頭，便是今日賭注……”

029　秋後算賬

白起會為檀舟做到這份上，實是出乎孟青夏意料，雖然她也知道，白起這樣做，只會促成鳳眠地曝露自己對檀舟那點心思罷了，畢竟，現傻子都看得出來，鳳眠並不是很願意讓檀舟就這麼被白起帶走，她也不會相信，白起真是因為護短，不願意檀舟葛國人這受委屈，才這麼做，白起如此，恐怕是出於政治考量，一方面，霽一心希望檀舟和白起聯姻，若是霽知道，檀舟膽大包天，一個人從遙遠黃河流域跑到這裡來，是為了另外一個年輕人，必定對白起有愧，且又不僵化了與霽多年交情，另一方面，若是藉由檀舟，使夏聯盟與葛國聯姻，那麼白起，便能放心地與葛國為盟，將野心投入漠北，開僵闢土，早晚有一天，或許就連漠北葛國，都會是屬於白起……

身為夏聯盟首領白起開口向鳳眠要一個小小“侍女”並不是什麼過分事，鳳眠也沒有理由拒絕，可他既不願意將檀舟送給白起，也不願意因此而得罪白起，這才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來。

就算什麼都知道，但白起今日會願意為了檀舟與鳳眠切磋，仍是讓孟青夏感到心中隱隱有些不痛……

突然之間成為眾人目光焦點檀舟很是侷促不安，立即有人將她帶到了鳳眠那裡去，看來是鳳眠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擅自跑到這裡來檀舟給抓回去了。

看著白起侍從侍奉下脫去了並不方便下場切磋技藝外袍，然後接過侍從遞上來弓箭，往不遠處草原上空曠地方走去，亦不曾回頭看她一眼，也沒有和孟青夏說一句話，孟青夏不禁又緊抿了小嘴，整張小臉都很嚴肅，僵直地坐那，像賭氣一般。

鳳眠那邊同樣也是如此，脫下了外袍，取了弓箭，便往外走去，整個宴會正是酒意正酣時候，又能見到白起這樣身份尊貴統治者親自下場與鳳眠切磋技藝，所有人皆是一愣，全場氣氛一靜，隨即像是有什麼東西慢慢地炸開來一般，氣氛頓時興奮了起來，一聲朗聲大笑，是那年過半百葛國首領亦攬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這已經是你們年輕人世界了，我這老人家，今日是要大飽眼福了！”

“鳳眠大人真是勇氣可嘉，要知道，白起大人還是自還是少年時，就還沒輸過呢！”

“白起大人與鳳眠大人切磋比試，我們大家也都跟著有眼福了，他們年輕人本事，可不是我們這把老骨頭能比得上啊。”

“這也是鳳眠大人福氣，畢竟，能與遠道而來那棲息於黃河流域強大氏族聯盟領袖切磋一番，這也是不少年輕人夢寐以求事。”

“是啊……嗯？鳳眠大人這是做什麼，既然只是切磋技藝，這樣未免也太不妥一些……”

議論像潮水來襲一般漲來開了，可那話鋒突然一轉，轟地一聲，所有人也不禁開始有了遲疑，低低地竊竊私語起來了。孟青夏也隨著眾人目光看去，只見那空曠草場上，白起與鳳眠已經相對而立，夜風躥高了火苗，也將他二人衣袍捲起，人們紛紛伸長了脖子，朝那個方向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