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得如同翠玉一般美目也含著友好笑意,但那修長白皙指尖,卻彷彿有什麼亮光一閃而過……
就此時,絳還未能觸碰上孟青夏時候,白起那原本一直落孟青夏身上目光卻驀然一斂,他突然抬起了那陰翳雙眼,藍眸忽然閃過一道銳利光,半空中截下了絳還未觸及孟青夏手,拽起。
就連絳也嚇了一跳,白起鋼鐵一般強硬有力大手是直接扣絳手腕之上,她幾乎被白起扣得生疼,就連骨頭都彷彿要被捏碎了一般,而他目光,也毫無意外地掃向了絳那隻手,空空如也,看起來什麼異常也沒有……
絳愣了愣,眼底也閃過了幾縷複雜神色,隨即眸光一斂,慵懶而又風情萬種地笑了,再怎麼看起來,此刻白起扣著她手腕,力道稍稍有些大,不得不將她拉扯了過來,讓她身體靠近了他,絳抬起了紅唇,不解道:“白起大人,您這是……做什麼?莫不是您以為,我會您眼皮底下,做出什麼對那女孩不利事?您應該知道,我既然有這胸襟和氣度,以一個女子身份說出那樣話來,對您心意,必是不假,就還不至於,您眼皮底下,做出些會讓你我反目舉動。”
但此刻,白起卻是微微地皺了眉,他幽深莫測寒潭雙眸之中正隱約透出令人膽戰心驚威嚴與冰冷,末了,他卻只是鬆開了絳手,嘴角也隨之牽起一抹似有若無冷笑:“夜已深了,就不多再打擾。既然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繼承人,我也依照承諾,幫助你完成了心願,至於先前你我談過那些盟約,還是等你回去以後,再透過正式談判,互通使臣吧。”
絳感到有些惋惜,卻也只能淡笑道:“那麼,就按照您說辦吧。”說罷,她目光又看向了白起身後孟青夏,笑了笑:“沒能親眼看到你們大婚場面,我有些遺憾,自從聽聞了許許多多關於那天事傳聞,我便越發後悔沒能親眼看到那一幕了,聽聞那日因為我考慮不周,命令部下送來賀禮,反倒將你驚嚇到了,為此我表示歉意,將來希望還能有機會彌補我過失。”
“那些小事,你也不必再介懷了。”白起代替孟青夏客氣地回應了一句,說罷,白起便很自然地將穿得單薄孟青夏給抱了起來,用自己披風將她給裹住了,很趕上來侍奉下人也依照白起命令,將小赫嘉給帶了回去,這種場合之下,又有絳這樣來自九夷客人場,白起是很少眾目睽睽之下將孟青夏這麼抱著,為此,孟青夏還是稍稍掙了掙:“白起,我能走……”
“你忘了,自己身子本來就弱,夜裡降了溫,現你就別和我對著幹了。”白起這話雖然是為了孟青夏好,畢竟現入夜也確有些涼,她身子又還未大好,且又穿得如此單薄,也只是她自己還看不見,才不知道她臉色有多白,但此刻,白起聲音顯然也比平時要嚴厲了一些,不容置疑和反抗。
孟青夏心中感到了疑惑,也下意識地順著白起先前目光往絳已經垂下身旁那隻手看去,並無什麼異常……但此刻,白起態度,顯然比先前要冷漠了許多……
白起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抱著孟青夏往回走,看樣子,是要將她帶回他們休息那間帳子,一路上,白起都沒有再怎麼說話,就連籠罩他周身空氣,都交織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威嚴凜然王者威嚴,壓抑得有些讓人透不過氣了。
就連那些遠遠地跟隨後侍從,都顯然感受到了這氣氛變化,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沉默地跟隨著。
直到白起他們離開了有一些時候,一直環著手懶洋洋地靠那絳,方才緩緩地收斂了目光,似笑非笑,而又意味深長地勾起了紅唇,流露出了微冷而又無奈意味。
“絳大人,您剛才……”黑布裹身西域女人從外而入,面對這個神情莫測美豔女人時,流露出了恭敬而又畏懼態度。
絳掃了眼自己那欲言又止侍女,然後緩緩地半眯起了眼睛,漫不經心道:“僅僅是這樣,便將你們嚇成了這幅模樣?事實上,我也並沒有絲毫要對他白起不利意思……那他應該也是知道,人們不敢招惹我們九夷女人原因……”
九夷女人性烈如火,想要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對待男人,是如此。人們懼怕西域女巫那些巫蠱之術,而西域女人,也時常會用這些巫蠱之術,對待自己看上男人……
這種東西並不可怕,但總是容易讓那些傲慢男人妥協……即便是因為忍受不了那痛苦,想著要活命,也會向他們西域女人妥協……
而她們這麼做,也從來只是為了愛情而以,若不這樣,這世上又有什麼東西能保證,一個男人會死心塌地地對待她們呢?所以她才不能理解,那個看起來並不會巫蠱之術中原女人,是如何將白起那樣男人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