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不許看了!”見白起不說話,孟青夏便有些氣惱地抬起細嫩溫暖小手要掩住白起眼睛,看得出來,那樣東西……管她這幾日已經力學習了,可做東西,顯然還不能入得了眼,這也是沒有辦法事,孟青夏這幾年,總是被白起嬌生慣養著,就連粗重活都不怎麼接觸過,侍候人功夫,也還差得遠……
“我不時候,為自己找些東西把玩,也是好,只是也該注意注意時候,除非你不想要你眼睛了。有什麼東西,等天亮了再做也不遲,要知道,像微生那樣失去了眼睛,可不是什麼好玩事。”
白起好笑地將孟青夏慌忙捂住他眼睛小手給反握了寬厚大手之中,拉了下來,也並沒有拆穿她,管他這些日子,確實忙於政務,但關於孟青夏事情,卻是一星半點也沒能逃過他眼睛,別說是她這幾日忙著搗弄什麼了,就是每日膳食用情況,他抽空時候,也總是會過問,而這從前不怎麼肯他身上用心小女人,竟也學會了要一個妻子義務,冬季到來之前,要親手為他縫製一件禦寒斗篷,白起自然是心生幾分欣悅和慰藉。
雖然白起嘴裡說是訓斥話,但孟青夏卻是一點也不怕他,她嘴角也隨之微微嘟起,露出了小女兒嬌態,嘟囔道:“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
“你若是個聽話小孩子,倒教我省心。”離得近了,白起便嗅到了孟青夏身上淡淡清香,他目光掃過孟青夏仍是溼漉漉長髮,還有身上單薄衣衫,直到此刻,白起神色稍稍收斂得嚴厲了一些,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懲罰般地訓道:“天涼了,你這樣,非得生病不可,再有下次,可不只就這麼輕罰便算了。”
孟青夏只覺得唇上生疼,嘶了一聲,推了推白起,皺起了眉。
白起也不理她,將她放到了床榻上,便順手從床榻一側取來孟青夏先前丟那浴巾,丟了她頭上。
孟青夏剛想要扯下覆蓋頭上,以至於讓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柔軟巾布時,她只覺得身後一沉,緊接著,白起大手就已經覆了她腦袋上,極其有耐心地,坐她身後,一下一下地輕輕替她擦試起仍是溼漉漉長髮。
孟青夏愣了愣,然後埋著腦袋,老老實實地坐白起面前,任由他替她擦試著未乾長髮,嘴裡問道:“白起,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總覺得,每日來來往往王城裡大臣比以往要多,你也比從前忙了些。”
腦袋上擦試頭髮動作微微一頓,繼而便聽到白起低沉而又平靜聲音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有事,不過是因為,秋祭將至,難免要比以往要忙一些。”
孟青夏微微抬起了頭,白起也順勢將她抱到了自己腿上,低笑道:“怎麼,近因為我忙於政務,讓你覺得悶了?”
孟青夏被白起攬著腰,索性便將身子重量都靠白起身上,兩隻小手執起了他一隻手手中玩著,搖了搖頭,輕聲細語道:“我聽說,近總有信鷹從漠北飛回來,這幾日,也時常感到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可見到你,我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能有什麼事情,是超出白起掌控,白起眼皮底下出亂子呢?
沉默半晌,白起眼中閃過異色,眸光幽深莫測,但隨即他嘴角一抬,也只是笑了笑,反握住了她兩隻小手:“看來我不時候,你一個人便是如此想些無謂事情令自己煩惱。這幾日確有不少信鷹從漠北飛回來,本想等過些日子,檀舟來了,再讓她親自告訴你,但既然你開口問了……”
“檀舟?”孟青夏眨了眨眼睛,果然注意力都被白起話給吸引了,她仰起腦袋,神情疑惑地看著他:“葛國發生了什麼事嗎?”
深邃眼眸中有淡淡光輝,分明噙著幾分好笑意味,口吻卻是似笑非笑道:“如你所說,葛國確是發生了一件不小事,他們首領鳳眠,將不久之後,迎來繼承他血脈子嗣誕生,而這一點,想必與檀舟關係頗為親密你,也會替即將身為人母她而高興。”
“你意思是……”孟青夏眼睛奇異地睜大,黑眸閃爍,果真也是驚訝不已:“檀舟懷有身孕了?”
“既然與你一起長大檀舟,都即將改變那毛毛躁躁性子,安心地為誕下鳳眠子嗣而等待著……”白起話音一頓,孟青夏好像也知道他要說什麼,瞪著一雙眼睛有些緊張起來,白起則嘴角一翹,意味深長道:“那麼,你我也應該不落人後才好。”
“白起你……”孟青夏果然被白起鬧了個大臉紅,她低下了頭來,惱羞不已,她剛要說些什麼,但與此同時,那低下目光,卻不期然地落了白起大掌之中,似乎有什麼神秘藍點面板之下一閃而過……孟青夏神情明顯一愣,出現了一絲錯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