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稚子純真,即便只是看到她,竟讓他就有了一種安心感覺。
這樣就很好,他寧願,她永遠就這樣他羽翼下,鬧脾氣,可憐兮兮埋怨,偶爾吃些不講理醋也無所謂……
他滿手殺戮和罪孽,而她是他心懷珍視唯一淨土。
白起挑了挑唇,他身上仍然是那身玄紅色大婚服飾,夜風肆虐之下,那色彩耀眼衣襬他周身翻飛,襯得他如天神威儀,孟青夏含了幾分醉意黑眸晶瑩如水,有些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竟有些移不開眼,他俊美面容,帶著些曖昧笑意,性感薄唇此刻正向上挑著,孟青夏臉色驀然一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些酒緣故,她推了推白起胸膛,別開了臉,一向不怎麼會撒嬌孟青夏,嘟囔著小嘴,竟真有了些嬌嗔意味:“不許這麼看我!”
“好。”白起漂亮嘴角凝聚笑突地深了,而那句“好”,明顯也只是敷衍她……
孟青夏正感到無地自容時候,倒是她“老朋友”湛解救了她,白起見了前來似乎有什麼事要向他稟報湛,也只是淡笑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此刻愉悅心情:“湛,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今日難得讓你也可以放心與你昔日朋友們多喝幾杯酒,就不必再拘禁著了。”
作為白起身邊近身侍從,湛和漣兄弟倆地位一向是很高,說起來,他們父兄親族也全是有名望貴族,這樣盛事上,他也很難得能夠與昔日部落裡舊友敘舊。
湛咧著嘴,笑道:“白起大人,兄長出發前可是一再囑咐我,不能翫忽職守,雖然是您寬容地恩賜了我玩樂時間,但我可不想兄長回來之後,再將我一頓好訓。”
湛這是變了法子地白起這兒替漣求情呢,況且從前因為有漣,湛吊兒郎當一些,也總有人收拾殘局,如今漣暫時不白起大人身邊侍奉著,他當然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敢出半點差錯。
白起似笑非笑地挑了唇,看得出來,因為孟青夏緣故,白起心情還算不錯,也並沒有拆穿湛這些小把戲,只是淡淡道:“罷了,沒什麼事,你就退下吧。你父親也難得來禹康一趟,應當很是掛念你,至於你哥哥漣……待他忙完了分內事,自會回到王城向我稟報。”
“白起大人……”湛悻悻地摸了摸自己鼻樑,又見那被白起大人抱懷裡小奴……不,或許他該稱那小奴隸為“青夏大人”了,此刻她也正滿臉疑惑地看著他,湛只好暫且將為漣求情事放到了一旁,認真地向白起大人稟報起了正事來:“九夷西首領派來使臣到了,同時還帶來了一份您大婚賀禮,不知您……是否現要看一看?”
來自遠方鄰居派來使臣不少,賀禮那樣多,自然不需要白起親自過目,但湛如今會刻意提起來自九夷使臣……
孟青夏歪了歪腦袋,她雖然有些暈乎乎,但不至於會聽不明白湛話裡意思,九夷……西首領?如果她沒有記錯話,那位神秘而又美豔西域女人……宣告赫赫九夷女巫絳?雖然作為九夷西首領,和白起又算得上是“朋友”關係,派遣使臣送來賀禮,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湛刻意將這一件事向白起稟報,還請示白起是否要先就親自過目那份使臣送來賀禮,這未免,也太古怪了一些……
孟青夏撇了撇嘴,就連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這出口話,竟然還帶了些微不滿意味了:“想必來自九意使臣千里迢迢來此,極為辛苦,且人家都這樣誠意地奉上賀禮了,白起你不親自過目一下,似乎也說不過去……”
那分明是……醋味。
白起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女人嘴裡所話,和那話裡口吻,根本不是一回事,為此白起此刻看向湛目光,也不免帶了些責備了,雖然是坦蕩蕩事情,但這小女人也不是輕易就會吃醋,除卻先前檀舟事……她似乎對九夷女巫絳也格外地介懷。
湛背脊一涼,臉色也是一滯,十分茫然地看著神情忽然變得有些莫測白起大人,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自己……似乎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湛衣服底下微微有些發冷汗了,察言觀色著遲疑地又請示了一遍:“白起大人您……是否現就召見來自九夷使臣?”
由於路途遙遠,中間也不免長路艱辛,九夷使臣也是剛到不久,但使臣刻意強調了,這份禮物希望白起大人能夠立即就看到,湛也是無可奈何,現才硬著頭皮來。
白起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將孟青夏放了下來,吩咐道:“罷了,既然是九夷西首領好意,我自然是不應該推卻。雖然這裡召見使臣不符合規矩……”沉吟了片刻,白起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那嘟著小嘴小女人臉色,只好無奈道:“將人請上來吧。”
湛領了命,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