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這場戲,只怕也沒有什麼看頭了吧?”
管先前因為有夏后氏白起坐鎮,沒能讓九夷大軍佔得便宜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場漫長冬季,無論是天時還是地利,沒有一個是向著那些自視甚高中原人,若是夏后氏白起再一倒下,九夷人攻入黃河另一頭去,恐怕也是遲早事。
想到這,那女子已經渾身癱軟到了禮容身上了,那軟綿綿胸脯也故意挑逗一般蹭著禮容身體,臉頰泛著情意綿綿紅,傲慢道:“夏后氏白起,竟然為了那中原女子,不惜率著自己親衛軍壓境,這分明是挑釁您,我先前倒還是看走眼了,只當那女人是您寵呢,不曾想,竟然也是個紅顏禍水,您不動她,也不要了她,甚至還為她殺了不少經驗豐富巫醫,留著她,遲早讓您昏了頭,我看,我恐怕要親手將您玩物毀了才是……”
那女子吃吃笑著,全然不曾注意到禮容此刻忽然降溫嗜血紅眸,泛起嫌惡和戾氣,他忽然冷笑了一聲,剛才所有“情意綿綿”,也好像頃刻間消失全無:“看來,你已經太過得意忘形,忘了自己身份。如今岷山國,可不是從前岷山國,這裡主人,可不是胥重,只有那個蠢貨,才會身邊留著你這個蛇蠍女人。”
“你……”禮容聲音猶如帶了殺意寒氣侵入了人耳朵裡,那前一刻還情意綿綿女人,驟然間便變了臉色,那張看得出來比禮容還要年長几歲面容上,突然開始鐵青了起來,甚至憤怒得扭曲了起來,這一扭曲,那好不容易精心打扮妝容,竟開始出現了破裂,再也掩飾不住那眼角微微細紋和扭曲可憎面目,她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憎恨地怒視著眼前這個美豔得讓任何一個女人都心動危險男人:“你說什麼?!可不是我聽錯了吧?呵!禮容啊禮容,你莫忘了,你如今能坐上這個位置,手握著大權,是因為誰?!若不是我讓你那愚蠢狠辣王兄見鬼去,你現恐怕還是個任人蹂躪質子呢!你這般好模樣,只怕也和我們這些女人一樣,任人宰割,為人玩物,肆意凌辱呢。讓我猜猜,有多少人和你共度過夜晚,才讓你苟延殘喘地活到現,有機會一口咬死你王兄,霸佔你王兄統治大權,甚至玩弄了你王兄女人呢?依我看,那中原女人,恐怕曾經也只不過將你當作玩物呢?”
夜色之中,不見月華,唯有那陰森微弱光籠罩面前那張俊美而邪肆面容忽然緩緩地抬起了嘴角,那紅眸像血腥染過一樣紅,此刻不怒反笑,染上了一層陰婺笑意,竟突然間讓那前一秒還肆無忌憚女人,都突然僵住了,無聲無息恐懼感鋪天蓋地而來,而眼前男人微微含笑,卻森冷到了極致……
他竟然沒有反駁,也沒有阻止那女人肆無忌憚言語,反而饒有興趣地聽著,那莫測情緒,讓人不寒而慄……眼前,分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沾滿了暴戾和血腥味魔鬼……
那女子顯然一愣,說話竟然也帶了些恐懼,像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她一把推開了不久前這具自己曾火熱地貼上去性感高大身形,憤怒鄙夷地丟下一句“你別忘了,我能讓你坐上這個位置,也能讓你從這個位置上摔下去!”便憤而離去了。
禮容竟也不曾阻止,他面容,也這夜色中,漸漸地發冷了下來,面無表情,然後抬手,將那頂青銅獠牙面具戴了回去,除卻那雙嗜血泛著戾氣莫測紅眸,人們再也無法透過那頂冰冷麵具,窺視到半分他臉上情緒……
……
夏聯盟白起親自坐鎮之下,將已經逼近黃河九夷大軍寸寸緊逼,北上而退,西翼聯軍由一貫好戰有扈氏為首,直繞天山深入西域內陸,中翼聯軍由實力雄厚彤城氏為首,壓陣後,東翼這支實力雄厚軍團,則由白起親自坐鎮,與九夷女巫絳親自率領西夷大軍正面較量。
這些九夷人,大概也沒有料到白起竟會親自坐鎮,有了這位手腕強硬統治者,整個中原夏聯盟竟是無比有條不紊,步步緊逼,並沒有出現絳所預料那般,潰不成軍局面。管這場貫穿整個冬季戰爭,處處都是對夏聯盟不利局面,可出乎所有人意料是,絳竟然沒能白起這裡討得便宜,反倒被逼得北上退了回來。
想必夏西翼聯軍,已經與東夷大軍正面對上了,這支與絳親自率領西夷大軍正面對峙實力雄厚軍團,正是由白起所親自坐鎮,兩軍隔了一座祁連山相互對峙著,面對著城府深暉又智謀卓絕白起,就是絳也不敢輕易有任何動作,肆意輕敵。
孟青夏隨著白起回營,那些白起耗時多年方才提拔上來年輕有為將領們早已經候軍帳議事了,如今這支白起所率大軍,遲遲未有行動,也是出於糧草考量,惟有壓陣中翼大軍將預先謀定糧草跟上,這支實力雄厚軍團,方才有把握和西夷大軍對戰,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