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對風眠是拳打腳踢:“你走開,走開!臭鳳眠,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是天下第一奸邪小人!我不要嫁給你!”
嫁都嫁了,這時候才說不嫁……
鳳眠眸光微閃,卻因為檀舟情緒正激動著,他若輕舉妄動,一不小心就要傷了她,無奈之下,也只能任由她拳打腳踢著,直到檀舟自己鬧得沒有力氣了,鳳眠才輕嘆了口氣,用了些蠻力,把檀舟兩隻手都併到了她身後,然後單手順勢一撈,將她給扛上了肩頭,檀舟一著急,只能用力蹬腿咒罵:“壞人,小人,你放我下來!你大膽!我要讓父親大人把你們葛國人通通抓起來,充當奴隸!”
檀舟說了這樣過分話,對於她如今身份而言,顯然是十分不合時宜,何況身後還有那麼多他們部下,但鳳眠卻也不捨得大庭廣眾之下訓斥她,讓她失了面子,他了解檀舟性子,她任性時候,他就得順著她,否則事情一定會越弄越糟,這種情況下,這位風度翩翩風流瀟灑葛國首領,竟然還能笑呵呵地說著甜言蜜語哄檀舟道:“檀舟,不要胡鬧了,這可是我們大婚之夜,把你丈夫踢傷了,往後我們就難有子孫環膝了,不能像別女人那樣享受樂趣還是你。”
檀舟打鬧果然一頓,安靜了下來,那腳也不敢亂踢了,她自然知道鳳眠說是什麼混帳話,臉色通紅,可嘴裡仍硬道:“誰,誰要和你子孫環膝!我才不要嫁給你!”
“你已經嫁了,這可真是個讓人慶幸事實。”鳳眠吁了一口氣,悠哉悠哉地回道。
如今檀舟會和他鬧得這樣兇,聰明如鳳眠,只須稍作聯想,不可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自然,鳳眠名聲本就風流瀟灑,醉心於風花雪月之事,身為首領,檀舟說了那樣大逆不道話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哄著她,鳳眠那些部下們,竟也無人生出半點詫異之心來。
孟青夏沉默地看著鳳眠她這兒旁若無人地哄著檀舟,那面色自如,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鳳眠心思之深,讓孟青夏也不得不緩緩地嘆了口氣,若說唯一值得她稍許放心,恐怕就是檀舟了吧。
看鳳眠態度,並不希望檀舟知道他和九夷人之事是正常,但與其說是出於政治考慮,倒不如說,他鳳眠也怕檀舟和他鬧彆扭,衝動行事呢。鳳眠待檀舟之心,或許是真,這也是白起一點也不擔心把檀舟嫁給鳳眠,將她留這裡原因,鳳眠這種人,聰明得緊,男女之情歸男女之情,不會令他衝昏了頭腦,他可以一面真心寵愛著檀舟,一面打中原夏聯盟主意,只是這心,未免也太貪了些……
檀舟鬧來鬧去,總歸是鬧不出鳳眠手掌心,縱然檀舟顧念舊情,如今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孟青夏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心底表情,但心中卻是一片灰暗,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出任何主意來,只能容它慢慢地沉了下去。
鳳眠亦是深深地看了眼眼前這個差點被他忽視了白起寵姬,正是因為他一時大意,才差點釀出了大禍,被檀舟這麼一鬧,一時間他也暫時無暇處置這個小奴隸,對著她探究眸光,鳳眠也只是嘴角一翹,若無其事地笑了:“風頭正盛小寵姬,白起既然將你交給了我,你自然就是我葛國客人,今日之事讓你看笑話了,這些日子,你只需安心我這玩一玩,我會命人好生照料你,不日等白起大人歸來,才不會怪罪我對待客人招待不周。”
孟青夏亦是扯了扯嘴角,勉強一笑:“檀舟責怪你只顧著自己喝酒玩樂,不管她,正生氣著呢,若不是你來了,我正打算帶著她跑得遠遠,讓你再也找不著。”
這孩子氣話讓鳳眠一笑,孟青夏年方十五,比檀舟還小几歲,看上去粉雕玉琢,簡直就像個還沒長大小孩子,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但鳳眠如今模樣,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不信,也只是笑眯眯道:“幸虧我尋來及時,否則既弄丟了白起大人寵姬,還把自己妻子也弄丟了,真是得不償失,得不償失……”
他們並沒有談論九夷人事,鳳眠留下了幾句客套話,就帶著檀舟走了,鳳眠一走,這帳子內外又再一次恢復了安靜,孟青夏亦是恢復了沉默,維持著方才站那姿勢,甚至連腳下都不曾動過一下,直到那帳外不動聲色地多了幾道守衛影子,孟青夏才默默地嘆了口氣,那臉上表情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因為酒勁尤,雖然意識清醒,但孟青夏還是頭疼得很,此刻不由得腳下一陣踉蹌,跌坐到了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從這裡往外聽,隱隱約約仍是能聽到宴席上傳來熱鬧聲音,這樣對比之下,她這裡,反而顯得異常寂靜,也不知鳳眠是否仍是低估了她,他畢竟沒有怎麼為難她,也是了,孟青夏這小身板,那仍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