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摔疼了胸脯……孟青夏這下已經認出了那灰頭土臉人了,莽撞又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檀舟是誰?
可是……檀舟怎麼會出現那?她一直就那外頭偷聽?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這帳子裡安靜只有他兩個人空間好像也因為檀舟突然跌進來而變得熱鬧了起來,好那帳子外守著侍從很識相地轉過了方向,是背對著這裡面,沒法看到裡面情形。
孟青夏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好半天沒法動彈,甚至都忘了應該立即從白起身上下來,天知道要讓別人看到了這一幕該怎麼想,孟青夏是剛起床,頭髮和衣衫自然不整,此刻又坐白起腿上,靠白起懷裡,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白起衣衫雖然工整,可人們只要看到她一個人是亂糟糟就夠遐想了。
等到孟青夏回過神,想著趕緊要從白起身上下來時候已經晚了,檀舟一邊皺巴巴著小臉,一邊朝他們看了過來,然後那張臉果然也因為眼前這畫面一紅,又因為自己他們面前出了那麼大糗而有些窘迫,檀舟尷尬地嘿嘿笑了笑,支支吾吾紅通通著臉解釋道:“我是不是……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孟青夏慌忙從白起身上下來,除卻和白起發生親密關係之時,孟青夏會像一個尋常小女人一樣窘迫而羞澀,但平日,她身上,可一向很少看到她外人面前露出這樣恨不得鑽到地底下慌張模樣,她還試圖整了整自己衣衫,開口想解釋,可轉念一想,又發掘越解釋越亂,後乾脆還是一臉鬱悶地閉了嘴……
好白起這時候解了她圍,他淡淡一笑,也起了身,舉止優雅,若無其事地看了檀舟一樣,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道:“你父親可知道你往我這裡來了?”
比起孟青夏那從呆滯到慌張驚訝神情,白起則顯得從容得過分了,他嘴角噙著笑,那雙藍眼睛裡也是笑,好像早就知道檀舟外面,甚至一點也不意外檀舟會這時候出現一般。
孟青夏甚至覺得,白起剛才那句話,是故意說給檀舟聽!
對於白起問題,檀舟抹了抹自己臉上塵土,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告訴父親大人,父親大人說,女子要出嫁,出嫁之前,誰也不能見,就是父親大人,我也不能見他。”
白起雖然是與檀舟閒聊,但那高大身形卻很自然地擋到了孟青夏面前,因為她確是衣衫不整,甚至那衣襟都沒理整齊,那帳簾被檀舟給扯了,帳外侍從雖然很自覺地轉過了身去,可難保不會有人撞見裡面發生事。
事實上,檀舟能夠將那樣結實帳簾子都扯下來,也著實讓白起意外,這也是檀舟感到特別窘迫原因之一,見白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檀舟則通紅了臉,氣呼呼地為自己辯解道:“我早就說了,鳳眠那壞蛋小氣了,這帳子未免也太不結實了!”
孟青夏整理好了自己衣衫,才從白起身後走出,檀舟見到了孟青夏,似乎這才想起了自己一時衝動跌進來原因,檀舟本來就是個說風就是雨人,見了孟青夏,當即忘了剛才自己窘迫,著急地上前握過了她手,幾乎是央求語氣撒嬌道:“青夏,白起大人要走了,你就不要走了好不好?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把我當成朋友?我們小時候,同生死,共患難,我還以為你對我心意,也像我對你那般。如果你要嫁人了,我恨不得要早看到你美麗樣子,可現我要嫁人了,你卻連我大婚熱鬧都不想湊。我那些姐姐妹妹們都不,雖然有父親大人和微生大人他們,可除了我那些姐姐妹妹們,你就是我好朋友了,如果連你都不,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嫁人,一點也不好玩!我不要嫁給鳳眠了!”
白起面對孟青夏無理取鬧時是一片頭疼,就如孟青夏此刻對於一貫會撒嬌也會胡攪蠻纏檀舟時也是頭疼得緊,除了白起之外,她很少與人這樣親密,檀舟拉著她手,那可憐兮兮地央求她模樣,讓孟青夏都有些不習慣,只能有些手足無措地回應道:“檀舟,你別這樣……我不是,不是不想湊熱鬧……”
“我這就告訴鳳眠去,讓他娶別人去吧!鬼才想嫁給他!你要跟著白起大人去玩,我也要去!”
孟青夏實是詞窮了,到了檀舟嘴裡,她則成了寧可要跟著白起去玩,也不願意留下來見證她大婚人了。
孟青夏這種沉悶性子,除了和白起鬧脾氣時,那小嘴才會變得牙尖嘴利,面對檀舟這種小孩子性子,孟青夏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檀舟都已經是十六七歲大人了,可那性子,仍被寵得天真而嬌蠻,像個小孩子。
若是因為她,檀舟就不要嫁給鳳眠了,這罪名孟青夏可擔不起。檀舟和鳳眠之間婚事,不僅僅是他們二人間婚事,是身為葛國首領鳳眠和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