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像上次被禮容劫走那樣,壞了他事?
等到孟青夏再一次醒來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帳子裡爐子也早已經熄滅,管如此,這整間帳子仍是暖烘烘得讓人發汗,陽光透過頭頂帳頂鏤空牛皮板上滲透進來,整個大帳都顯得亮堂堂,外面也傳來了熱鬧聲音,看起來今天天氣很好。
抬手遮擋住了那明媚光線,孟青夏適應了好一會兒,睡得都有些迷糊了腦袋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一隻微涼大手停留她額頭上,因為被悶得發熱,那冰涼觸感反而讓孟青夏感到了一陣舒服,不禁抬起手握住了那隻大手,那雙還氤氳著惺忪睡意眼睛眨了眨,仍有些迷迷糊糊,待看清了頭頂那張熟悉英俊面龐時,孟青夏才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白起?”
眼前白起已經沐浴衣過了,俊挺軒舉,湛然若神,他漂亮嘴角微微勾著,那溫柔淡笑神態,坐她身側,就像一個身為丈夫再尋常不過男子,這讓孟青夏都險些認不出他來了,那陽光很甚,多虧了白起高大身軀擋那,才並沒有驚擾到初初醒來孟青夏,白起這坐了多久?上一次醒來時白起未離開,就已經夠讓她驚訝了,但白起一向很忙,今天難道會突然有那閒情逸致看她睡覺不曾?
況且……她睡覺有什麼好看,還不知道該露了多少醜態。
見這個小女人醒了,那臉色看起來是藏了十分豐富心理活動,白起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孟青夏額頭上汗,然後又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道:“你將皮毛毯子都踢到地上去了。”
以前他可不知道她睡相有這樣差,是了,這天也一天天暖和了,也是他把她給慣壞了,自己也將她慣出習慣來了,這樣天,再點這樣久爐子,反而對身子不好,以往他時候還好,那爐子總不會點得太過火,如今他只是稍有疏忽,她又睡得沉,侍奉下人便粗心大意,將那爐子燒得太旺,只當還是寒冬時分量。
孟青夏坐起身來,身子沉甸甸感覺已經沒了,可因為她滿腹心事,這一覺醒來,反而累得很,她順勢靠白起懷裡,白起順手給她遞了水來,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孟青夏菜感覺喉嚨也好受些,沒那麼幹了:“我怎麼就睡著了?”
“看來你這段日子,確是太累了。”白起接過她手中空碗,心中倒有些哭笑不得,這全天下,敢這樣自然地使喚他,恐怕也只有這個他這裡早已經無法無天膽大包天小女人了吧?
孟青夏沉默了片刻,似乎很想將自己心中疑慮問個清楚,但白起神色是出奇平靜,甚至比平日裡任何時候都要溫柔,都要順從她許多,這讓孟青夏不僅有些猶豫,心中疑慮且深了:“白起……”
“你心思重,若非如此,如何讓你老老實實地睡一覺?再瘦下去,我恐怕只能將你再交給孟善多調教些日子。”白起聲音很冷靜,就像說什麼再尋常不過小事,說到這,他聲音一頓,反而多出了些曖昧意味來:“自然,讓你累得老老實實睡一覺法子,也有很多,比如……”
白起話沒有說完,孟青夏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她臉頰不禁一紅,窘迫了起來,見她如此反應,白起才似笑非笑地挑了唇,不再繼續說下去。
“那……”孟青夏別過了臉,小臉微凝,轉移話題道:“禮容……”
“看來你很關心他?”白起話意味深長,帶了些濃濃危險意味,但他話鋒一轉,隨即只若無其事地回答她道:“那個紅眼睛奴隸沒有事,我既答應了你不殺他,就暫且不會殺他。況且……我與岷山國四王子之間,還有些交易,倒是你,比起一個無關緊要人,你應該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見她緊皺著眉模樣,白起也知道她想問什麼了,這個小女人是他身邊長大,她脾性如何,他很清楚,這孩子聰明得很,平日裡看起來並沒有太重好奇心,即便鬧脾氣,也無非是因為一些無關痛癢小事,但她心細如髮,許多事情也大多是悶心中,也就是這段時間,她才他有意無意縱容下學會將心中東西問出來,若非如此,他也擔心她早晚要悶出毛病來。
“岷山國四王子?”孟青夏眸光微閃,雖然她確是到現才從白起口中聽說了禮容身份,可卻也並不怎麼讓她驚訝,默了默,孟青夏才悶悶說道:“我也不是關心他,只是,於情於理,畢竟他也救過我兩次……”
“好了,這些無關緊要事,你就無需多想了。”白起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這曖昧姿勢,才讓孟青夏轉移了注意力,忙著臉紅,忘了去想別事:“昨夜趁著你睡著時,我與鳳眠他們,召見了從西域九夷聯盟來使者。”
“西域九夷聯盟?”孟青夏表情這才微微有了些驚訝,不僅僅是因為白起口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