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威懾力。
禮容也不由得苦笑,他當然知道自己幹一件多麼愚蠢事,他如今,確是境況狼狽,落於下風,甚至需要依靠和白起談妥約定來奪回自己失去一切,他一向驕傲,能和白起談妥條件,自然是捨棄了自己尊嚴,若不是白起發兵援助他重返岷山國,對他白起自己也有無利益,這筆交易又怎麼會輕易談成呢?而他也很清楚,一旦白起兵力進入了岷山國,縱使他奪回了岷山國統治權,未來漫長時間裡,他也將淪為白起手中一枚棋子罷了。
他是拿岷山國做賭注了,也很清楚自己白起這樣人面前暫且只能妥協現實。然而他現,卻起了要與白起那樣人做比較,爭奪那個女人心思,這可真是可笑,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被衝昏了頭腦了,這不像他。
可……那小女人遍體鱗傷模樣,低低地呢喃著那個人名字聲音……禮容手中拳頭又是一緊,他究竟,是哪裡不如那個人……倘若他也能重擁有至高無上權力,倘若有朝一日,他要白起都必須得臣服於他……
想到這,禮容似乎忽然又清醒了一些,他淡淡一笑,垂下了眼簾:“看來我能做,也只到這了。希望你還記得,我們先前約定。”
“約定?”這一回,倒是換了白起極其不屑地吐出了這兩個可笑字眼,白起英俊深邃面容上籠罩了一層涼薄得絲毫不帶一點溫度莫測陰影,他驀然笑了,用冰冷而無情話語羞辱著那個不自量力年輕人:“忘記那所謂約定吧,連自己不想失去東西都保不住人,我並沒有必要他身上浪費絲毫精力。”
危險,危險氣息彷彿鋪天蓋地而來,懼是由眼前這位強大而又冷硬統治者身上散發而出,他藍眸,亦彷彿燃了冰藍色火焰一般,就是跟白起身邊多年那些部下們,大概都還從未見過白起大人這樣殘酷而又無情一面,他很少……這樣毫不掩飾地去羞辱一個人……
禮容面色果然變了,不僅是禮容,就連漣神色也很是不解,這可一點也不像白起大人作風,且不說這是白起大人答應了事,這麼多年了,但凡白起大人允諾事,還未曾出現出爾反爾時候,何況白起大人應該很清楚,那岷山國四王子,是再合適不過一枚棋子,有了他,白起大人不僅師出有名……甚至,整個岷山國也會因為迎來一場奪權之爭,而大亂呢……
但漣此刻並不敢多嘴勸諫,只因白起大人抱著那女人回來時,他臉上已經寫滿了不悅和冰冷情緒,像是凝結了寒冰,從骨子裡散發出了令人望而生畏肅殺之感……
禮容顯然也是對此感到十分意外地,於情於理,白起一向是個理智得可怕男人,況且往後這件事傳了出去,只會折損他聲譽和威嚴罷了,如此,相當地得不償失……
“漣。”白起淡淡地掃了漣一眼,威嚴而不容置疑地發了命令:“殺。”
殺……漣怔了怔,但很回過神來,白起大人繼然已經不打算利用這顆棋子了,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畢竟,這個紅眼睛年輕人,可不是泛泛之輩……
禮容是這樣高傲一個人,怎能忍受得了白起如此肆無忌憚羞辱?終於,他臉色冷了下來,那雙嗜血紅眸裡,亦是溢滿了殺機,幾乎是白起下令之前,禮容就已經先發制人地,奪過了離他近暗衛武器,反手就是一顆腦袋落地,這是一個手腳受困,拖著沉重枷鎖,尚能要了猛獸命恨角色,他渾身上下爆發出森冷嗜血殺氣,出手是狠辣無比,沒有絲毫猶豫!
一時間,漣親自訓練出來那麼多暗衛,竟然禮容單槍匹馬面前落了下風,忽然那殺機迫近,白起冷笑了一聲,反手便將漣身上佩刀抽了出來,禮容是紅了眼,欲破釜沉舟了,擒賊自然先擒王,要殺,他也是果決地衝著白起而去,哪怕周遭刀刃全都朝向了他,而此刻禮容,就如同一隻發狂猛獸一般,連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而此刻白起,似乎也是打算親自要了這個年輕人命了……
白起嘴角冷笑,帶了淡淡嘲諷,可就此時,那一直昏昏沉沉地趴他肩頭小人兒似乎是感到不安了,她身子忽然動了動,這也讓白起驀然皺起了眉,千鈞一髮之刻,白起卻是將攻勢改為了守勢,因為這一瞬遲疑,白起欲閃身側過,以他身體將孟青夏護了安全範圍以內,以免殃及他懷裡這個隨時會醒來不知會做出什麼輕舉妄動小女人,這一側身,白起幾乎是將自己背部暴露了危險之中,禮容那刀卻是不偏不倚地自白起另一邊肩膀穿過。
“白起大人……”
周遭傳來了一片驚呼,白起卻是連面色都不改,一手摺斷了穿透自己肩膀那半截刀刃,然後身形如風,當即卸掉了禮容手中那被折斷刀刃,鮮血自肩頭淌下,落白起手心中,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