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再一次醒來時候,已是停了馬,天都已經藍濛濛,要亮了,他們回到了葛國首領庭,白起將她自馬背上抱了下來,孟青夏疲倦地睜開眼睛,很自然地將腦袋靠了白起肩窩裡,摟住了他脖子,輕輕嘟囔了聲:“白起,我們已經到了嗎……”
她只感覺自己眼睛才剛剛闔上,怎麼這就到了。
等了片刻,孟青夏並沒有等到白起回答,她也好像有了些清醒意識了,頭皮一麻,苦著臉輕嘆了口氣,她是睡醒了,也記起了白起這裡涼颼颼冷冽氣息還未消散事了,強迫自己睜開眼皮來,她是被白起用黑色披風包裹成一團往他休息大帳帶去,孟青夏刻意忽視了這一路驚奇又滿是竊竊私語目光,將臉壓低了下來,好像這樣,那一切曖昧目光就與自己無關一般。
這一路侍女和侍從顯然並不知道前一夜都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這位來自夏聯盟英俊統治者抱著自己寵姬一路走來,初升太陽神光芒沐浴下,這個英俊偉岸男人,就彷彿是降臨天神,而他衣襟前亦是一片褶皺,風塵僕僕地從外歸來模樣,再加之他懷裡那個低著頭被裹黑色斗篷裡嬌小身影……想到這些,人們便不禁面紅耳赤,低低地笑了起來,有甚者,竟是紅著臉,以傾慕又有些羨豔目光看著白起懷裡孟青夏……
她知道他們想歪了,任誰看到這樣場景都會想歪。
帳外侍女見到白起和孟青夏回來了,立即掀了簾子跪了下來:“白起大人。”
“嗯。”白起點了點頭,他一向不是個會遷怒無辜之人統治者,可待白起將孟青夏帶回了帳子裡,這整個帳子裡氣氛當即就冷了下來,孟青夏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白起卻已經將孟青夏丟到了那床榻上,幸好床榻上鋪毛皮極其柔軟,孟青夏倒也摔得不疼,掙開了那裹著她披風,孟青夏坐起身來,亦是一臉無辜:“白起……”
“把衣服換了。”
雖然仍是這不冷不熱語調,但這卻是自昨夜之後白起與她說第一句話,孟青夏心中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她便顯得又有些苦惱了起來,白皙小臉微微漲紅著,那色澤紅潤,不像是因為掉進寒潭水而發燒,像是因為想起了什麼足以令她面紅耳赤事情來,對上白起那深邃卻仍隱隱噙著還未發作慍怒藍眸,孟青夏猶豫道:“你……別這樣看著我……”
她身上衣衫也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皺巴巴地貼身上,即便白起不說,她也是要換掉衣服,折騰了一整夜,沒有出現打噴嚏和發燒這些毛病,孟青夏已經十分慶幸了,當然需得換掉這身衣衫,可白起難道沒有一點要回避意思嗎……就那雙藍眸之下,她是又急又無奈,前一夜,那親密令人血脈噴張畫面,也彷彿就眼前一般,就算不是那夜事,掉入寒潭水中,她渾身仍是疼得很,她可不想,這時候……
白起掃了她一眼,看著她一臉無辜而又微微漲紅苦惱模樣,白起不禁冷笑了一聲,重複著她話:“別這樣,看著你?”
他那話,顯然是諷刺她,該看,不該看,還有哪裡是他沒看過?
白起不說話時候,孟青夏確是心中擔憂得很,眼下白起語氣不善,帶了些嘲諷和惱怒,反倒讓孟青夏不怎麼怕他了:“你這……我換不來衣服……”
白起聽罷,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探出手,一把摟著她腰將她身子帶向了他,懲罰意味般低頭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孟青夏整個人皆是一愣,白起咬得她生疼,令她身子顫了顫,不禁悶哼出聲,她都能感覺得到,自己一定被白起給咬破了皮,滲出血星子了。
而白起,原本只是洩憤一般懲罰與逗弄,但觸及她光潔溫暖肌膚之後,竟像大漠中行人飲了甘甜泉水一般,那呼著溼熱氣息薄唇一時間沒有離開她脖子,而是輕輕地啄下了一個吻,然後又一次咬了下去,貼著她肌膚低喃道:“你就是,讓那個奴隸這樣咬你?這一次,還為了他,反抗了我,你就這麼願意和他一起死?嗯?”
那危險氣息,危險語調……帶了毫不掩飾濃濃嫉恨,孟青夏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間竟然也忘了疼,那運籌帷幄、果決冷硬高高上統治者,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白起像一個不滿、惱怒孩子一樣**裸嫉恨口吻與她說著話。
見她說不出話來,白起離開了她脖子,一隻手仍然摟她腰間,令她身子緊緊地貼著他,他一手捏住了她下巴,強迫她令她目光與他相對,白起一貫不喜歡被人威脅,也沒有人能威脅得了她,而這個小女人,竟然膽敢眾目睽睽之下,讓自己成為那個奴隸人質,白起嗤笑道:“你是料定了,我會這般縱容你?”
孟青夏嘴唇動了動,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