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暫且把這個奴隸帶走,或許,另有用處呢。”
此刻孟青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剛離了虎口,又入了狼穴,可這種時候,她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並不輕舉妄動,她必須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
……
安排廣闊草場之上宴會正是熱鬧時候,妖嬈美豔舞姬篝火旁扭動著身軀,充滿了風情,穿梭宴席上女奴們正忙著奉上剛烤好牛羊肉和鮮美酒佳餚。
白起那兒也並不怎麼安寧,自打他一入座之後,來向他敬酒各部落中貴族從來沒斷過,一個接著一個,照這樣敬酒法,非要把人灌醉不可,可白起酒量看起來卻極好,到現都沒有顯露出半分醉態來,他看起來十分清醒,漂亮薄唇噙著似有若無淡笑,那張英俊面孔,優雅而又泛著蠱惑人心慵懶笑意,對於向他敬酒部族中人,他通常來者不拒,舉止之間十分具有上位者風度,從容又不失氣度。
不少貴族中年輕女子,甚至會因為他那雙幽深又莫測藍眸輕輕掃來,而慌張得失了分寸,險些要鬧出洋相來。
白起身旁侍候是湛和漣,漣不怎麼說話,只是寸步不離白起身邊,似乎是要隨時保證白起大人安全,反倒是湛,全權擔負起了給白起大人倒酒工作來,人們雖然隱約聽說白起大人封地圈養了不少女奴,且白起大人是個十分會疼愛女人人,可這樣場合,人們倒從未見過白起身旁出現過侍奉女奴寵姬來,足以可見,白起大人是個年輕有為人,並不是個沉迷於女色上位者,就這一點,足以讓今夜宴席上女人們心生仰慕了。
此時就連極少參與這樣熱鬧場合微生,都侍從攙扶下來到了白起這兒,白起甚至還親自起身扶了微生一把:“你身子不好,不必意這些虛禮,敬酒我看就免了。”
微生笑了笑,那張安靜溫柔面孔卻浮上一層深意來:“這杯酒恐怕微生非敬不可。”
“哦?”白起也只是淡淡一笑,只裝做聽不懂。
微生有些無奈,白起大人這分明是不饒人架勢,也是,今日秋祭,出了那麼大問題,若不是白起大人當機立斷,處理得當,只怕要給白起大人帶來大麻煩不可,為此,微生只好藉著敬酒機會挑明瞭自己歉意:“今日桅杆折斷,怕是人為,姒縱大人本就對您頗為防備,此舉是令姒縱大人對您起了疑心不可,這全是我疏忽了,才險些釀成大禍。多事之秋,總是不太平,白起大人還是處處小心好。”
白起接下了微生這杯致歉酒,俊美無暇面容之上是無可挑剔平靜和溫和,就好像談論今日天氣這等小事一般:“我上一回見伯益,伯益甚至才剛學會走路,沒想到如今卻成為父親大人如此器重人,父親大人給了他希望,這孩子難免對我便存了敵意,年輕人畢竟沉不住氣,你要說,我都明白,也許父親大人看中正是這一點。”
這樣一個手段簡單,脾氣暴躁,甚至連半點心思都藏不住人,比起他白起來,姒縱當然會加安心一些。每一個統治者,都不會希望自己身旁臥著,是個隨時會咬他一口,對他權位造成威脅人,哪怕這個人是他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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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近這麼勤奮,居然沒人表揚我~
038 白起不悅
白起和微生正談話,忽有一名侍從來到湛身旁,與湛耳語了幾句,一向脾氣和善湛卻忽然皺起了眉來,神情嚴肅,比之一向不苟言笑漣都還要嚴峻幾分。
待那侍從退下,湛方才來到白起身側,低聲道:“白起大人。”
正與微生談話白起微微斂眸,俊美容顏月光和火光相交輝映下,像是鍍上了一層神秘又莫測光芒,他淡淡地看了湛一眼,湛卻有些為難,這畢竟是有損白起大人顏面事,微生面前直言,似乎並不妥。
微生雖目不能視,但從來出身尊貴微生卻顯得十分善解人意:“看來您部下有重要事要告訴您,白起大人,微生就暫且不打擾了。”
“不打緊,也不是什麼重要事。”白起語氣平靜,淡薄唇畔隱隱向上勾起一道輕狂冷漠弧度,湛未開口,他似乎便已猜到了湛要說是什麼,但微生面前,白起還是不緊不慢地問了湛一句:“微生是我多年老朋友了,沒有什麼是需要瞞著他,湛,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白起大人都這麼說了……湛低下頭來,神色恭敬又帶了幾分自責:“白起大人,湛自知辦事不利,請您責罰,您要我安置小奴隸,趁著我部下不備,眼下已經找不到蹤影了。”
雖是早有所料,但此刻白起那湛藍瞳眸之間仍是隱隱泛起了一層詭異幽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