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大人……”褚士皺了眉頭,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奴隸竟然有這樣膽子,那名被她抽走刀侍從,險些就出事一個半大孩子手上了,這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
狹長銳利鷹眸一斂,伯益目光落了那個不自量力奴隸身上,他忽然冷笑了一聲,終於沒了耐性:“打斷她腿!再敢反抗,我看也沒有留這個卑賤奴隸性命必要了!”
伯益命令剛落,咻,一支利箭當即刺穿了孟青夏腿,孟青夏面色蒼白,嘴唇一個哆嗦,劇烈疼痛幾乎還沒傳達到大腦,她身體就已經一側一偏栽倒了下去。
“嗯……”悶哼一聲,孟青夏再也握不住武器了,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哪來膽子和他們作對,甚至差點砍下了一個高大健壯侍從腦袋!
孟青夏一倒下,便再也沒了威脅,立即被人死死地按了地上,他們用腳踩著她頭,令她臉幾乎要陷進了土地裡,孟青夏只覺臉頰一陣火辣,口腔裡已經溢位了腥臭味來,那些她一個半大奴隸這丟了面子侍從們洩憤一般狠狠地踢了她脊椎上,一腳,又一腳,孟青夏已經疼得吭不出聲來了,她身上地圖,也已經落入了別人手中……
再兇悍小獸畢竟還是小獸,她爪牙都還沒磨利呢!
“伯益大人……”拿著那地圖褚士立即變了臉色,一方面是驚訝,一方面,是興奮……地圖,竟然是地圖,一個奴隸身上怎麼可能有地圖!難道事事都做得滴水不漏白起,也終於被他們抓到了把柄了嗎?!這可是足以讓他一敗塗地,再也無法捲土重來沉重打擊!
伯益看到那地圖,臉上也微微有了表情變化,這年輕少年,冷笑了一聲,眼中伴隨著濃重戾氣和煞氣:“果然是狼子野心……說不準,這個奴隸正是要替他辦什麼事呢!”
“伯益,怎麼回事。”
就此時,一道威嚴聲音這混亂夜色中響起,原來是這裡動靜終於驚動了正宴席上姒縱,為此姒縱親自帶了人往這來了,姒縱身後隨行,赫然就是那孟青夏再熟悉不過……令人心悸高大身影……
白起就站姒縱身後,他只一眼,大概便猜到了這裡都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闖禍小奴隸……白起眸光一眯,他沒有說話,只淡淡地掃了眼表情相當精彩伯益,甚至連看都沒看那臉色難看氣息微弱小奴隸一眼,只那涼薄唇,冷冷地向上勾起了……
一個是野心勃勃狼,一個是心高氣傲鷹,狼和鷹,這夜裡,終於正面遇上了……
040 我的東西
驚動了姒縱,這也是伯益始料未及一件事,原本還想讓人處決了這個該死小奴隸姒縱,只好暫且將孟青夏事放到了一邊,上前幾步,恭恭敬敬地姒縱面前單膝跪地,以手撫心,低頭行禮:“首領大人,是伯益不懂事,驚動了您,請首領大人降罪。”
隨著伯益跪下,伯益身後那些侍從也都紛紛地向姒縱和白起等人行禮,就連原本踩孟青夏身上那幾個人也都鬆開了她,可即便如此,此時孟青夏已是疼得滿臉蒼白,發著冷汗,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興不起什麼風浪來。
對於伯益恭敬行為,姒縱臉色才稍稍有些緩和,不濃不淡地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嗯”,然後恩准伯益起身。
伯益雖是個傲慢人,但姒縱面前卻顯得十分敬畏禮數,伯益起身後,仍是恭敬地向白起行了個禮:“白起大人,許久未見,沒想到我們是以這樣情形相遇。”
白起彎起唇角笑了,伯益面前,他儼然就像一個寬容兄長一般,他神色平靜地迎上了伯益幾乎稱得上有些挑釁得意目光,並不與他計較,但偏就是白起這樣平靜而又隱隱有些諷刺淡笑,好像忽然激怒了本就性情浮躁暴戾伯益,可礙於姒縱場,他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姒縱到底是上了年紀了,今日從祭祀開始,一直到現,難免有些支援不住了,便略帶了倦意地揮了揮手,命令伯益道:“好了,敘舊事有是時間再做,伯益,你是不是該向我們解釋解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回,倒是伯益不吭聲了,說話正是手拿著從孟青夏身上搜出地圖伯益親信褚士:“首領大人,若不是發現了不好事,我們絕不敢鬧出這樣動靜以至於驚動了您。事實上,我們剛剛從一個試圖逃跑奴隸身上搜出了一件可疑東西,您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將此事回稟您。”
伯益默許下,褚士躬身奉上了那張搜出地圖,姒縱向身旁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侍從忙上前接過了這東西,又恭敬地將東西奉到了姒縱面前。
看得出來,姒縱確已經有些疲倦了,對伯益人所說事並不怎麼放心上,可待他看到侍從奉上東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