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可他這樣做,實是太不像話了。”
“可他一隻手,就殺死了獅子……”
不知是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那些原本竊竊私語表達不滿人們,忽然噤了聲,就連面色也發生了變化,這是個崇拜力量和強者時代,只有實力,永遠才是唯一能說服人東西。
這個叫白起男人實是太可怕了,殺伐決斷,眼也不眨,這不就是個魔鬼嗎?管他外表是那樣俊美,那樣優雅,可他們險些要被他騙了,那可不是一個花架子,他是真真正正狠角色,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咬一口……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圓形鬥獸場中,那英武不凡俊美男人,自自己身上扯下了黑色斗篷捲起了那個奄奄一息女奴隸,眾目睽睽之下,竟旁若無人地將她抱了起來!
“白,白起大人……”見白起就這麼要將那個女奴隸帶走了,負責看管鬥獸場侍從頓時回過了神,這個女奴隸可是投降有男氏奉獻給他們首領禮物,他們對於自己所有物意程度,絲毫不亞於對領地重視,沒有霽大人同意,這個女奴隸仍然是屬於彤城氏族財產,即便是白起大人,也無權帶走:“您不能帶走……”
不能帶走?
白起目光幽幽一眯,泛涼寒光冷冷地他身上掃過,鋒芒凜凜眼眸不泛半點波瀾,可就這麼一眼,卻像是有一股無形壓力憑空壓下,周遭空氣都隨之變得稀薄,那侍從面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沒有眼力蠢貨,既然是白起大人喜歡東西,比起破壞我們部族之間剛剛締結友好關係,難道區區一個奴隸還會重要嗎?”霽看著白起目光也是意味深長,他像是看到了足以令他驚喜東西一般,對白起態度,竟也發生了極其微妙變化:“白起大人,您能我地盤上看中這件東西,我深感榮幸,希望我那愚蠢部下對您不禮貌,沒有令您生氣。”
是,即便孟青夏是個活生生人,可作為奴隸,她就與一件東西無異。
有了首領這番話,那冒犯了白起侍從頓時鬆了口氣,跪了下來,匍匐地上,請求白起原諒。
白起微微挑唇,只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連多餘音節也無:“多謝。”
霽面帶著笑意目送著白起自己地盤上將那個女奴隸帶走了,一名面色冷峻身穿黑衣男子也立即跟著白起而去,看起來,是白起帶來侍從。
直到白起帶著人走了,與霽同坐左右旱政與權二位首領才冷哼了一聲,質問霽:“你對那小子未免也太客氣了些。看來你已經打算向他臣服了。”
“姒縱那老傢伙,未免也太不將我們放眼裡,他以為,他派了這麼個毛頭小子來,就能讓我們尊他夏后氏為聯盟首領嗎?論實力,他夏后氏,也未必能贏得過我有扈氏。”
“哼,你們要向那小子示好,可別帶上我!”
惟有霽一人不知想些什麼,只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姒縱老了……”
……
夜色沉沉地降臨,管白天仍是驕陽似火,可入了夜,竟降溫出奇地。
孟青夏待遇還算不錯,軟軟毛皮墊身下,身上是毛髮濃密獅子皮,因為長久飢餓和脫水,孟青夏渾身上下都褪了一層皮,嘴唇是乾枯起皮,可這一切都比她預想中要好得太多了,她以為她死定了,可她還活著,碎了骨頭肩膀被人固定住了,這個醫術低劣時代,能有這樣先進處理辦法,無疑已經算得上是高人了,而她沒死,這樣都沒死成,實是奇蹟中奇蹟。
睜開眼睛,孟青夏漆黑雙眸還有些怔忡迷茫,她隨即動了動身子,立刻疼得倒抽了口冷氣,待注意力恢復了些,見到蓋自己身上皮毛,像極了一隻獅子撲了她身上,險些又要將孟青夏嚇得魂飛魄散……
她不知道那個野蠻人為何要救她,可她原本心存感激,這下那點感激也蕩然無存了,心想著,那個野蠻人一定是故意……
不過那人肯讓人給她醫治肩膀,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孟青夏對於自己還活著,已經十分慶幸,根本無暇抱怨,這裡野蠻人似乎並不意孟青夏遍體鱗傷,也確,這他們眼裡,實是太微不足道了,根本沒有救治必要,況且她只是個奴隸,能救她一命就已經是天大恩德了。
“她還活著?”
孟青夏一愣,自己所處帳子外,傳來了那似曾相識低沉悅耳男聲,是那個人……
他們語言,孟青夏仍是感到陌生,她立即屏住了呼吸,不敢鬧出動靜來,凝聚了全部注意力,才能勉強聽懂他們到底說些什麼。
“是,應該暫時還死不成。”回答白起,正是今日同他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