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心驚。
“接下來……自然是以牙還牙了……”
“以牙還牙?”微生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這四個字,然後驀然一笑,由衷道:“青夏,以往,我或許仍是小看了你一些……我想,無論你要做什麼,作為你老朋友,我很樂意能夠為你分憂。”
這一回微生沒有喚孟青夏尊稱,只是以相識多年老朋友那般口吻由衷地感嘆著。
孟青夏也是微微一愣,似乎也是反思著微生這句話,她輕輕地咬唇,然而竟也是微微一笑:“以往……就連我自己也小看了自己……說到分憂,我也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微生。”
……
九夷分東西夷,即便大戰即,但東西夷畢竟是不合,東夷首領也絕對不可能這節骨眼上絳那狡猾陰險女人手裡丟了對大軍掌控權,分明是天時地利情況下,強大九夷軍隊卻不能中原夏聯盟受創嚴重情況下獲得大捷,反而讓那些中原人反將樂一軍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東西夷根本不合,甚至各懷異心。
絳那女人跟瘋了一樣,狂妄自大,又目中無人,東夷首領晏殊顯然並不願意討伐夏聯盟一事上處處都和她配合,管……他承認他也對中原這塊肥肉垂涎已久,但他才是九夷首領,而她絳,只不過是個區區女巫,如今絳如此目中無人,像個瘋子一般行事,難不成她是想要一口連他東夷也一併吞掉不成?!
為什麼是他聽命於絳那個瘋女人 ?'…87book'而不是那個瘋女人聽命於他這個聯盟首領?!
那個瘋女人!真以為自己是九夷主人了?!
東夷軍主帳之內,氣氛凝重到了極點,東夷首領晏殊部下顯然也是一個個面如土色,大氣不敢喘一個……而他們首領大人此刻會如此暴怒原因……正是因為那封今天才剛剛收到軍令,絳大人那兒送來軍令……
帳子裡簡直是狼藉一片,脾氣暴躁東夷首領晏殊已經把能摔能毀東西都毀了,他正發怒,根本沒人敢上前自討沒趣……鬼知道,西夷絳大人都軍令裡寫了些什麼,才惹怒了他們首領大人……
“豈有此理!”東夷首領晏殊大喝了一聲,他年到中年,五大三粗,眼如銅陵,脾氣暴躁,發起怒來,自然很是可怕。
惟有這時……忽然有部下戰戰兢兢地稟報:“首,首領大人……營外有客人求見……”
“不見!”巨吼響起,直到此刻,暴怒東夷首領似乎才面色一轉,突然又問道:“哪來‘客人’!”
045 要絳的命
東夷首領晏殊忽然間從暴怒脾氣中冷靜了下來,若有所思,卻也不知道他算計著些什麼,前來稟報他部下仍他面前等待他發落,只見晏殊虎眼一瞪,背過了手去,冷沉下臉,一派威嚴,卻也不再像剛才那般怒髮衝冠了:“把‘客人’帶進來。”
那名部下稱了諾便退出去了,不多時,便聽到帳外傳來盤問聲音,是守外頭士兵要求來訪求見客人卸下武器,隨後被請入這裡,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中原少女,東夷首領晏殊見到她時,尚有些想不起來此人來路,待見到侍奉她身邊,竟然是夏后氏有名勇士湛,此人還是夏后氏白起身邊為得力部下之一,稍一聯想,晏殊竟然也猜出了一二分那中原女人來歷。
對於見到孟青夏竟然來了這裡,東夷首領晏殊先是驚訝,然後哈哈哈笑出了聲:“稀客啊稀客!如果我沒記錯話,我們與你們這些沒用中原人正打得火熱吧?怎麼,難不成是夏后氏白起真如傳聞那般一病不起,一命嗚呼了,他女人竟然跑到我這裡‘投奔’來了?”
西域人生得人高馬壯,東夷首領晏殊是個虎背熊腰人物,笑起來時候,那聲勢洪亮,竟好像要將這頂帳篷也一併掀了去一般,他那句“投奔”,是意味深長,夾雜了些別什麼意思。
剛剛從外而入孟青夏尚還披著厚厚斗篷,那潔白狐狸皮毛上都被雪水染溼了,足下馬靴一半都覆著還沒化掉雪,可見這一路步履艱難,深一腳淺一腳,幾乎都雪地裡,她睫毛也沾著溼氣,斗篷帽子下發梢被雪水打溼,貼了臉上,整張小臉被凍得通紅,俏挺筆尖也是被凍得紅紅。
她身邊只跟了一個湛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孟青夏脫下了那溼漉漉斗篷交給了身邊湛,抬起漆黑沉靜眸子看向了這間大帳主人。
不可否認,從風雪中走來孟青夏,渾身還帶著外頭寒氣,但這已經越發長開少女面龐從那遮掩斗篷之下清晰展露人們面前時候,對面東夷首領晏殊臉上分明也掃過了一分驚豔神情。
這對於看慣了西域那些高挑婀娜、捲髮碧眼女人晏殊來說,眼前這個身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