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怒和威嚴,她都沒見過這麼生氣白起,就是那日,白起將她從禮容那帶回去時候,她都沒見過白起像現這麼生氣,可怕得好像要把她給吃了。
“我是不是死了啊……”孟青夏確是糊塗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時候還說出這種會惹怒白起字眼,可若不是如此,白起怎麼會這麼生氣呢,他生氣,定是因為她又說謊了啊,從前她就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逃跑事,她不斷地想要逃離白起身邊,因為那時候,白起對她而言,是危險存啊,可現,她怎麼會想著逃離白起身邊呢……
但是白起一定不知道吧,他知道,僅僅是她一口咬定再也不會再做出逃離他身邊事情以後,還這麼做了,或許這一回,會逃離很久,很久……
白起一定是氣壞了,孟青夏感到有些委屈,她已經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已經徹底把逃跑念頭打消了啊,天知道她是多麼沒出息,她都忘了自己當年信誓旦旦,都忘了當年自己那點骨氣,她現,沉溺於現實溫暖,哪怕是永遠地躲白起羽翼下,依賴著他啊。
“你死不了!也休想死!”白起惱怒聲音幾乎是暴喝出聲,他摟著孟青夏大手越發地用力,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讓她再也逃不了,他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她骨頭都給捏碎了,那冰冷聲音,帶著狂風暴雨般暴怒,席捲著她,他臉色也冰冷到了極點,森冷話語,像是要刻進了孟青夏骨頭裡:“就算你死了,我也會用這世上惡毒咒語,令你生生世世,逃不開這個輪迴!即便你逃得再遠,逃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也會把你抓回來,重帶回我身邊!你就是死了,也休想擺脫我,你永遠,是我人,是屬於我!”
“哪裡會有這樣東西。”孟青夏嘀咕道,就像與白起撒嬌那般。
“你忘了,我臣子中,有了不起巫師。你不會有事,青夏。”破天荒地,白起竟然這時候,仍是不忘了哄著這個孩子氣小女人。
直到此刻,孟青夏才忽然笑了,果真是頗有孩子氣,她就知道,白起是不會真生她氣,就算白起再生氣,也還是不忘了哄她啊……倒是她,有些生白起氣了呢,他把他送她藍色玉石都給摔碎了,後來她費了好大勁,想了無數種辦法,都沒能將它恢復成了原來樣子,真好可惜,那麼漂亮玉石,那藍色,就像是白起溫柔眸色,這還是白起送給她,作為妻子象徵呢,現都摔碎了……
“咒語……嗯,微生說不定確會有那樣本事。說不定可以將弄壞了東西,也變成和原來一模一樣。”孟青夏微微地彎起了嘴角,她險些都忘了,其實她就是這樣被帶到了他身邊啊,那永世輪迴,說不定都逃不開呢,真好,孟青夏忽然感到,這不是詛咒,這是這世上,對她而言好東西。
“青夏,不準死,堅持住。”白起聲音忽然放緩了:“等我帶你回家。”
“嗯……白起,我還不想死。”孟青夏點了點頭,依偎白起懷裡,她屈從於這溫暖,貪戀著這溫度。
……
春天到來之前,這場耗了一整個漫長冬季戰爭接近了尾聲,昔日強大而傲慢西域霸主九夷聯盟忽然間分崩離析,化作一團散沙,九夷首領晏殊遭遇了部下背叛,死傷殆九夷舊部以晏殊首級為祭,向白起投降,並割讓南部八郡,每歲上貢,獻子民為奴,牛羊駿馬、珠寶珍物為貢,九夷人退居漠北深處,俯首稱臣,不敢渡黃河半步。
戰敗氏族和沒落部落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權力變是再尋常不過一件事,昔日貴族將會淪為卑躬屈膝奴隸,九夷潰不成軍,不再維持昔日聯盟體,他們向白起俯首稱臣,卻又遠沒有那些臣子權利,他們年輕人不會獲得與中原人一樣運氣得到賞識,往後每一年,他們還必須將自己子民,當作奴隸一樣上貢給那些中原人,奴隸將會被公然買賣,像是物品和牲畜一樣,畢竟貴族們一向很重視自己私有財產。
夏聯盟這場戰爭中擴張了疆域,獲得了九夷人臣服,然而這場惡戰,即便是對勝利一方,也仍是帶來了不可磨滅損失,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死傷是前所未有慘烈,而這時候,正是那些感到受到威脅漠北氏族們正蠢蠢欲動時候,也同樣正是對整個夏聯盟來說,百廢待興,恢復元氣時候,通常這種緊要關頭,白起一定會忙得不可開交……
孟青夏醒來時候,濃重藥味都將她折騰得就連呼吸都使苦……
049 所謂詛咒
天氣一天天地暖和了起來,回到王城已有月餘,但這段日子,孟青夏卻越來越嗜睡,整個人昏沉沉地,一天比一天,醒過來的時間要晚了。這讓孟青夏不得不感到困惑,因為她還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病得這麼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