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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快步地走出了病房,落荒而逃。
“哥,希然她正打算要回去。”七琦故意放大了聲音,金夜炫看著我走出病房,然後看了一眼正向她擠眉弄眼的七琦,從她那聲“哥”中,他全然瞭解了我忽然這樣的原因。
於是他二話不說地追了出來,拉過我的手臂將我轉過了身子,而就在一瞬間,我又再一次地甩開了他,這樣反射性的動作不禁停住了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雙方尷尬地看著對方,卻不清楚對方心底到底在想著什麼。
最後還是他妥協地輕嘆了一口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脫口而出,唯獨在拒絕他時,我才會這樣地堅定,但心裡卻愧疚地顫抖。
他表情僵硬地看著我,臉色漸漸下沉,在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後,他再也無法剋制住他的怒意,一言不發地盯著我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睛卻令我無法躲避,於是我有些顫顫巍巍地動了動嘴唇。
“我,不會亂跑的…”
“這句話你說過很多遍了。”他冰冷的語氣令我渾身不自覺地一顫,胸口傳來隱隱的疼痛。
我依舊低著腦袋,狠狠地握緊了包包的帶子,似乎它就是在汪洋大海中唯一的一根原木,能讓我找到支撐。
“對不起。”
“你何必道歉?”
“因為…我現在唯一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
我沒有再聽見他的聲音,但我卻明顯能夠感覺到頭頂他那焦灼的目光,他緩緩地抬起了右手,而就在將要觸碰到我有些顫抖的身子時,他停住了動作,然後深吸一口氣,無奈地丟下了一句話,疲憊的聲音讓我無法分清是在夢境還是現實,“回到家後給我打電話,或者…可以叫張媽打給我。”
我用力地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卻始終都不敢去看他那落寞的背影。
那句“或者”充分表達了他此刻的心情,也拉開了我們的距離,這樣需要介質的交流,何時也橫欄在了我們兩之間,但是事實卻毋庸置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醫院的,當焦灼的陽光附上自己的面板時,我有一種自己即將要蒸發的飄渺感。
而就在我伸手攔計程車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而就在我回頭對上她的視線時,她已經跑向了我,然後用力地摟住我的脖子,激動地哭喊著。
“希然!你終於回來啦!你知不知道你擔心死我了!!”舒妮緊緊地抱著我,甚至激動地開始拍打我的肩膀,我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被她這樣地摟著,眼眶漸漸溼潤,但眼淚卻永遠無法掉出眼眶。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地放開了我,然後有些遲鈍地看著我,“希然…”
我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唇,看了看身旁同樣神情複雜的佐兒,“對不起…我見到你們也很激動,很開心!…但是…我現在…”
“沒事,沒事。”還未等我說完,舒妮便趕緊搖了搖頭,心疼地看著我,“我們理解…”
我輕應了聲,感激,失落,激動,抑鬱…
“希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見過夜了麼?”佐兒抹掉了眼角殘餘的眼淚,睜大了眼睛。
“昨晚,我昨晚回來的…”我簡略地回答道,“嗯,昨晚我就住在他那邊。”
舒妮和佐兒同時點點頭,下一秒,舒妮便又似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那伯父伯母呢?希然,你回家了嗎?”
在聽到這個敏感的字詞時,我瞬間僵住了臉部的表情,然後吸了一口氣,語氣聽似平淡地說道,“沒有,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回去見他們,他們會更傷心的…”
舒妮聽了我的話理解地點點頭,又開始哽咽了,“可是他們真的急壞了,特別是伯母,這段時間,她消瘦了好多…但是,她依舊天天堅持著在家等著你回來。”
我握緊了包帶,鼓足勇氣聽完了舒妮的描述,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舒妮,謝謝你,這段時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去陪我媽。”
“你應該謝謝夜自從接手了卡昂斯他就整天業務不斷但是他還是堅持每天都會去看伯父伯母並且在生活與工作上給了他們最大的照顧”舒妮緩慢地說著佐兒也緊跟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麼…”我淡淡地點點頭剛才在醫院走廊上金夜炫疲憊的樣子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胸口彷彿被一塊石頭壓著令我無法呼吸
舒妮和佐兒看著我一言不發的樣子也識相地沒有再說話沒有再提起關於組織的任何事情。然後不知過了多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