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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的。

可這一覺也沒能睡,我閉上眼不久,們就被猛地推開,四師兄進了房,聲音異常焦急:“第二次吐血發作了?南宮卻不是說——”

他一句話沒說完,看到我和決戰的情形,頓時一副追悔莫及的神色。

我知道他是說漏了嘴,即便再問,也不會有結果的。決戰站起身來對四師兄守護,居然結巴了一聲:“她、她這幾日一直髮燒——我沒仔細料理。。。。。。”

怪不得。決戰今日回來見我不同以往,便緊張成這樣。

原來,是他對我做了虧心事。

我眨了眨眼,望四師兄。

決戰終於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出口:“她大約是燒傻了——”

先如今我經受如此多折磨,便是活該日日垂淚。決戰見我居然高高興興地唱小曲,以他的多疑,懷疑我傻了,倒也完全有可能。

我一言不發的躺著,仔仔細細地盯著決戰。他每一個細微如同毫髮的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四師兄在我身旁坐下,開始把脈。

我雖是淡然躺著,心裡猶如驚濤駭浪翻滾——

我在猶豫,是否要將計就計,趁機裝瘋賣傻。

四師兄診了好大一陣子,放開我,喊道:“染染?”

我道:“我是。”

他問:“你身子有哪裡不'炫'舒'書'服'網'?”

我答:“沒有。”

四師兄似乎不相信:“心口疼嗎?是否覺得身子發熱?”

——如果我裝傻,他們必然會降低戒備,平日裡說話,興許就能透露出什麼蛛絲馬跡,我先去發現的那重重疑點,興許都能找到答案。

可他們都混跡江湖多年,什麼也的把戲沒見過?我要是出了紕漏,定然逃不過決戰的眼睛。

我簡直心如擂鼓。四師兄見我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豁出去了。

我說:“兩人打起來了。”

四師兄和決戰均是一愣,他們變換了一個顏色,四師兄又回過頭來仔細問我:“誰?”

我指了指被決戰扔在地下的話本:“那兩個人,打得十分厲害。”

“你先回答我,再去看書。染染,我再問你,你心口疼嗎?”

我撒謊:“不疼。”

四師兄的神色頓時更加凝重——看這情形,難倒我的心口就應該疼?

四師兄進來時說,是否第二次吐血發作了,他還提到哥哥的名字。

難倒我已經吐過一次血了?

我面上衣服呆呆的神色,腦海裡去飛速地過了一遍這些天的情形——

是了,就在昨夜,我一遍遍地出門嘔吐,最後那一趟的時候,看到地上通紅的一灘水,還以為是被燈籠映的。回了房,決戰還說我嘴角染了胭脂。

他後來神色奇怪,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隨後囑咐侍衛,情理乾淨,不準人知道,也不准我出門。

我記得是有人抬著水,往廊下走。

那是在清理我嘔出的血。

可是,我吐血跟哥哥有什麼相關?

正想著,四師兄忽然又抓過我的手,用力對著不知道哪個穴道一按,強勁的力道頓時彷彿利刃般貫穿我的手掌,我倒吸一口涼氣,眼裡已經疼得流出淚來。

決戰的雙拳死死攥著。

四師兄再次問我:“疼嗎?”

我的手都疼得打顫,卻含淚望著他,溫柔一笑:“不疼。”

四師兄瞪著眼看我半晌,忽然站起身來,對著決戰的臉,狠狠地打了一拳。

我一直一直記得那一刻決戰的神色,他呆若木雞地望著我,四師兄吼他的聲音如雷霆萬鈞:“染染設計殺害三師兄,你就要再設計害死染染是不是。”

四師兄摔門而去,我兀自呆愣著:我何事設計殺害三師兄了?

決戰已經追出門去,夜深風大,窗紙呼呼作響,門大開著,冷意一股股地往房裡灌,隔著氤氳燈火,我聽到決戰問:“你確信嗎?顧青衣是傻了嗎!”

他的聲音絕望暗啞,如同破釜沉舟。

四師兄沒有回答。我只聽到外面漫天寒意。

決戰又問了一句,猶似發狂:“如何救她?”

沒有人答他。

我默然躺在床榻上,雙手緊緊攥著。

過了好大一陣子,房中暖意早已被冷風吹散,我才聽到腳步聲——是他回來了。

決戰坐在我身旁,硃紅窗幔映得他